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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地,打掃清潔,緒方埋頭做事。// //本文來自

和法醫的體面工作相比,這真的讓他找到了截然不同的運動方式。生活三碗飯,體力飯,能力飯,臉面飯。而他現在所做的,就是放下能力的飯碗,端起了體力的。

一走一過,警視廳的警員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拖地的緒方,只因為他很年輕,相貌端正,而且氣質和舉止怎麼看,都很彆扭,無論如何都聯想不到,這是一個清潔工。

緒方很認真的做事,他不管做什麼,都很難讓人挑出毛病來,即便是旁人看來,有些低水準的清掃工作。尤其是在明確一個目標以後,他知道自己現在做的,是為了一些接觸做鋪墊。

......

一上午都在負責一樓的清掃工作,緒方的目光時不時在出入警視廳的警員身上穿梭。

了解警署體系和職介以及所屬工作,他清楚一些表現能夠反射某些東西。比如行色匆匆穿着制服的警員,大多數不是警視廳本部的職員,而是分屬東京市各個地方的警局,他們或是來彙報,或是來警視廳總部提取有用的資料。

而一般穿着便裝,很隨意的,年紀在三十五歲以下,走路時會覺得頻率很快,往往眼睛保持着凝聚力,看向前面的出人警員,是刑事科。他們這一部門,都會有個習慣,在生活節奏加快的日本,喜歡用佩戴的手錶作為參照時間的依據。

至於調查科,往往會很在意形象,通常一身西服革履,大多數佩戴眼鏡,在行走時,步伐速度緩慢。會時不時的留意自己的手機。因為他們對時間的捕捉,更喜歡停留在電子設備上。

......

十一點半鐘,緒方看了一眼手錶的時間,在他來到這個世界以後,就將手錶的指針精確的調到了相對應的東京時間。

而在這個時間,正如預期的,等來了整個構思和設想中極為重要的一個環節......吃飯!

沒錯,整個警視廳各個部門守衛森嚴,又是指紋識別。又是出示工作證件,基本上能夠混進去的概率很低,包括在一樓觀察了這麼久的緒方。

所以能和警員接觸的時間段,只有在十一點半鐘左右,去警視廳的食堂用餐。

雖然是保潔工。但是緒方以柯南世界了解加上昨天的調查,他們可以享用和警員一樣的待遇,在午休時間去警視廳十七樓用餐。

而警視廳的警員,有百分之八十五以上,會選擇在距離最近,最方便的食堂解決工作用餐。

在前輩的帶領下,緒方乘坐電梯。和他一起去吃飯。

電梯裡面,緒方已經脫掉了那身保潔工的制服,他的目光留意着電梯當中的每一個人。

“喂?我是松田,你朋友不搬過來了?豈不是要我一個人住在那裡?”

一個西裝。打着領帶,看起來非常年輕的男子輕聲在電梯的一角說著話。

緒方的目光瞟了過去,耳朵很靈,在這樣密閉的空間里。任何聲音都逃不掉他的聽覺捕捉。

這個松田的手機是時下的最新款,西服整理的非常乾淨。線條清晰,說明兩類情況。一,這個小子是警視廳的新人。二,他不是行動派部門,很大的幾率是做情報調查之類的。

而且,緒方注意到,松田的手上沒有佩戴戒指,他沒有結婚。而且在說話的時候,話音帶着一些日本西部的大阪腔調。

松田有些無奈的對手機講道:“市中心這麼貴的房租,我怎麼辦?難道要找一個外人?”

“算了,晚上再說吧。”

他苦笑着,掛斷了電話。

“叮!”電梯門在17樓食堂敞開以後,松田和其他等待用餐的警員陸陸續續走了出去。

緒方的眼睛鎖住這個松田,對他的前輩說:“我用這個牌就能夠吃飯了,是么?”

“嗯。”前輩點了點頭。

“把這個給公司的領導。”緒方將一封信遞給他,然後道:“我要找一位熟人用餐,麻煩您了。”

再三謝謝以後,緒方走向警視廳的食堂,自信的感覺,像是這些警員當中的一個,沒人會聯想到他是剛才一樓正在打掃衛生的清潔工。

他交給那個前輩大叔的信是辭職信,因為目的已經達到了。

在打好了飯菜以後,緒方端着餐盤,帶着淡淡的笑意,走向一個人正在埋頭吃飯的松田,看到他這桌落空,慢慢的坐了下來。

“嗯?”松田正在吃飯,抬頭間忽然看到對面坐了一個年輕男子。

白襯衫,短髮,稜角鮮明的臉龐,親和的目光,善意的笑容。

不知道為什麼,不會產生任何的抵觸和想法,松田笑着打了聲招呼:“你好。”

“你好。”緒方放下餐盤,目光迎向他,輕輕的說道:“松田警官,我叫緒方佑介。”

松田一怔,臉上充滿了疑惑,試探性的問道:“你認得我?”

“剛剛認識,這是我的名片。”緒方說著,從口袋中掏出自己今天早晨,剛在一家打印社設計出來的嶄新名片。

松田覺得很詫異,但他接過了名片。

下意識的看向上面的文字......

“你是醫生?”

松田入目所及,美國紐約莫德華私人診所高級醫師,緒方佑介!從事外科,心理學科。

“日ca。”

緒方用流利的美式發音,清晰的用英語表達自己現在能夠拿得出手的東西。

松田忘記了吃飯,好奇的看着緒方:“醫生怎麼會跑來我們警視廳?”

“我的名片上寫着,我是從事外科以及心理學研究的,其中就包括一項很重要的犯罪學。而我是被生活安全局局長北田先生邀請過來的。”緒方輕鬆笑道。

所謂的生活安全局局長北田先生,是昨天從清潔公司的領導口中套出來的,因為警視廳一些瑣碎的事情,都是由這位管閑事的高級幹部負責。

“聽起來好厲害。”松田撓了撓頭,忽然想起來:“那為什麼知道我叫松田?”

“我去過北田先生的辦公室,所以在路過你們調查科的時候,聽到有人這麼叫你,而你當時在倒水。”緒方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關於警視廳的大致路線圖。

生活安全局局長的辦公室在調查科同一樓層,而到達的辦法就是穿過調查科所在的位置。

松田的袖口,有明顯還沒幹的水痕,顯然是在倒水的時候,灑到了衣服上。

而在這段話的肯定背後,卻是緒方的試探性問話。

情報科,眼前的松田。兩者如果沒有任何關聯的話,他的第一時間反應是搖頭解釋......但是他卻聽了進去。而且在說到倒水的時候,他下意識的看向袖口,通通證明了自己的猜想。

“原來如此。”松田恍然,看着面前溫柔和善的緒方:“我叫松田桃太。額,像我們一般不會佩戴名片什麼的。”

“沒關係。”緒方在吃東西,而松田在得知他的確切身份以後,也放鬆了心情。

某些行為,可以釋放人的警惕意識,和心理防範。

比如他們兩個人吃着東西,聊着天......

“聽松田你的口音,似乎是大阪的?”

東京和大阪是作為日本最大的兩個城市,但是仔細去聽口音的話,有一些區別,畢竟地境不同,產生的文化和語言也有些許差距。

松田點了點頭,感慨道:“嗯,我是大阪人。後來到了東京的司法警官學院上學,所以順理成章的在警視廳工作。離開家已經很久了,只有少數人能夠聽出我的口音。”

“我恰好有大阪的朋友,所以覺得很親切。”緒方慢條斯理的咀嚼着飯菜,回答道。

停頓了一刻,緒方笑着:“警視廳的工作很好,薪水高,而且很體面。”這樣的話,曾經是別人對他說。適當的語氣,適當的態度,會讓聽到的人感覺很舒服。

“薪水高,但是我要租住市中心的公寓......”

松田用手支着額頭,煩惱的說。

來了!!

緒方的眼眸微微眯縫,視線中松田的表情變得清晰,笑容淡淡的布滿嘴彎。

“我豈不是更慘。”緒方接過他的話。

從口袋中掏出自己的酒店房卡,扔到桌子上。這個動作,不是放,而是帶着情緒化的扔。能夠觀察細節的人,一定會將細節布置的很好。

“這個酒店很貴。”松田看了一眼房卡標明的酒店名稱,有些驚詫。

緒方點了點頭:“我從美國剛剛回來,現在還沒有找到確切的工作崗位,所以花銷的錢大部分都是我在美國工作期間攢下來的。現在吃和住都很費,對我的經濟造成了很大的負擔。所以才羨慕你,警視廳的工作非常穩定,而且收入高。”

“勸你還是像我一樣,租住公寓,會省錢的多......對了,你會長期定居東京么?”松田似乎想起來什麼,帶着詢問的目光看向緒方。

緒方沉得住氣,想了下:“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回美國。”

“不如這樣,你搬過來和我一起住吧!我的朋友上個月買房,已經搬走了公寓,空出來一個房間,這樣可以解決咱們兩個人的經濟問題。”松田熱心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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