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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英理阿姨!柯南驚愕的打量面前這位美艷冷靜的女律師,他注意到她的表情始終是淡淡的微笑,似乎很接受緒方口中的稱謂。

至於緒方,則接着開口說道:“小蘭去給這個小鬼買東西了,等會就會回來。還要麻煩您幫忙照看一下。”

“哦?原來他就是寄宿在事務所的柯南,我有聽小蘭提起過,是個聰明的孩子。”妃英理感興趣的將目光落在柯南身上。

柯南雖然驚訝,卻不影響他的判斷力,從對話中可以得到兩個信息。這個女律師是緒方的長輩,否則後者不會用到敬語。而且她和小蘭認識,應該是這次約會的對象,難道說......

緒方笑道:“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妃英理阿姨,等我忙完了手頭的工作,和您還有小蘭一起吃頓飯。”

“去忙吧,難得有機會見識到緒方法醫的現場破案。”妃英理理解的說道。

緒方微微點頭,對身邊的柯南說道:“這位是小蘭的母親,你一會兒跟在妃英理阿姨身邊不要亂跑。”

果然!聽到緒方的叮囑,柯南回過神來,將心底的猜測和現實的結果相互吻合,有些彆扭的看着妃英理,因為怎麼看,都不像是毛利小五郎的妻子。

緒方脫身後,找到了咖啡廳的衛生間,取證部門已經開始了有關案發現場的採集工作,他看到目暮正在安排幾名警員給涉及到的客人做筆錄。

走進封鎖的案發現場,和一些忙着的同事打了一聲招呼,緒方直接來到屍體發現的地方,目光掃過一扇扇衛生間的門。

這家咖啡廳採用男女共用的衛生間設計,通過觀察腦袋裡面有了一個初步的概念。

他慢慢的放下工具箱,打開箱蓋,從裡面拿出自己經常會用到的一次性專用手套戴在手上,瞬間找到了自己的責任感。

“緒方,發現屍體時,死者是依靠着廁所的門倒下去的。”一名取證部門的前輩對彎下身子檢查屍體的緒方說道。

緒方點了點頭,看向這具死相慘狀,彎曲身體,在狹小的空間內,腹部被狠狠刺了一刀,屍體表面還沒有完全屍僵的女子。

面部及四肢發涼、屍斑、屍僵開始出現,是在案發現場正常溫度下死後一到兩個小時。但是緒方的雙手輕輕的觸碰女性死者的腰肌以及臀肌,保持着一定的肌肉鬆弛度,而且在他用超生儀測試下,出現了明顯的肌肉收縮狀態。

所以在死亡時間的判斷上,並沒有耽誤太多的功夫,已經可以直接的縮小範圍在一個小時以內。對照過死後皮下出血和瞳孔汗腺的超生反應,更加肯定死者的死亡時間控制在這個範圍當中。

緒方將工具放回工具箱,掏出筆記本,計算過警車出勤到達這家咖啡廳的二十分鐘,所以死者準確的死亡時間應該在十一點零五分左右。

將這一組數據記錄下來,緒方繼續進行自己的屍檢工作。

法醫的判斷突破口,往往是在屍體的致命傷,也就是這具女屍腹部噴濺鮮血的刀口。

緒方用無齒鑷子輕輕的觸碰血淋淋的刀口,脂肪組織和深入下去的身體構造完全呈現在他的視野當中。

“傷口有些奇怪。”緒方的眸光發亮,剎那間找到了這個刀口奇怪的涉鋒幅度,也可以說是刺入身體的角度。

從工具箱中掏出法醫用來測量屍體傷口單位的醫用尺具,小心翼翼的維持着屍體的現狀,進行更詳細的數據推析。

和平時發現屍體時沒有工具的處境相比,有了工具的緒方可以節省更多的時間,在最快的時間內判斷出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

緒方出神的檢查屍體,卻並沒有發現,在封鎖的案發現場外,妃英理牽着柯南的手,凝視着他的身影。

“妃大律師,緒方是一位很出色的法醫,他提高了我們警方辦案的效率。”目暮站在她的身邊,見後者的目光放在緒方身上,於是笑着說。

兩個人相識在毛利小五郎和妃英理還沒有分開的那段日子,所以目暮對於這個女人並不陌生,而且她是律師業內赫赫有名的女律師,總能夠在報紙上看到她。

“這還是我第一次近距離去觀察一個法醫,沒想到這個小子會選擇這麼偏門的職業。還記得他母親告訴我,緒方考上了哥倫比亞大學,但是卻選擇了法醫專業時的無奈語氣......如今看來,他的選擇並沒有問題。在這個案發率明顯上升的時代,需要一個傑出的法醫。”妃英理對目暮緩緩說道。

目暮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回道:“我聽到過很多人稱讚緒方,但是像這番話還是比較有深度的,不愧是享譽盛名的女律師妃英理。”

“麻煩您這段時間照顧緒方。”妃英理作為緒方的長輩,禮貌的說道。

柯南在一旁撇了撇嘴,雖然知道這個表哥很厲害,但是聽小蘭的母親一個勁兒誇他,總覺得心裏面很不舒坦。而且她一直牽着自己的手,根本沒辦法去案發現場搜集證據。

緒方並不知道外面的事情,他全神貫注的檢驗屍體,不去放過每一個細節的疏漏,因為這份工作並不是懂得多,就能夠馬虎大意的。

屍體從頭到腳,緒方都用各不相同的工具測試了一個遍。尤其是腹部的刀口,花費了整個屍檢過程的三分之一。

慢慢的站起身,緒方呼了一口氣,看着這具女屍,臉上的嚴肅認真緩和了許多。

回過頭,見目暮和妃英理站在案發現場外等待結果,緒方步伐不快不慢的走了過去。

“緒方老弟,怎麼樣了?”目暮急忙詢問道,因為筆錄已經做完,取證也告一段落,現在就差最為關鍵的一個環節,那就是緒方的屍檢。

原本法醫的屍檢只是起到輔助的作用,身為警部的他會忍不住催促,可是這種事情換到緒方身上,卻發生了實質性的轉變。

法醫的驗屍報告,在無形中成為了整個命案的主導,沒有他的專業推斷,甚至會懷疑一切推理的真實性。

這就是緒方做到的,用能力改變看法,也是他在一點點打破的傳統。

緒方微微一笑,聲音輕緩,卻透露着讓妃英理這個很久沒接觸他的阿姨覺得心跳唐突的自信。

“可以了。”

簡單的三個字,所有同僚看向緒方,而目暮高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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