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景榮聽到鄭遠超的話，看到對方那親切地笑容，笑着回答道：“鄭常務！聽您這麼一問，我倒是想起昨天晚上，吃飯的時候，在飯店裡聽到的一句話！”

“當時我的隔壁桌，坐着兩位中年人，兩人都是來參加這次的表彰會，當時其中一位中年人，問他的同伴為什麼要來參加表彰會，那個中年人的回答是，胳膊拗不過大腿！”

鄭遠超聽到吳景榮的回答，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因為吳景榮的回答而發生變化，反而是好像這一切都跟他沒關係似的，似笑非笑地對吳景榮問道：“吳老闆！那個中年人說這句話，我相信，但是對您的胳膊，可是比某些人的大腿還要粗！”

吳景榮聽到鄭遠超的比喻，並沒有因為對方的比喻而感到洋洋得意，反而是非常謙虛地回答道：“鄭常務！您可真的是太過抬舉我了。”

“我的企業，雖然在國際上擁有一定的知名度，但是在咱們國內，只是一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企業，再說了，我吳景榮只是一位普通人而已，那有那麼粗的胳膊？”

鄭遠超原本還想從吳景榮的嘴裡，套出一些有用的東西，結果他怎麼也想不到，吳景榮竟然會這麼圓滑。

鄭遠超從四九城到閩省，已經有三個多月的時間，一心想要打開局面的他，卻因為缺少盟友，導致他的工作一直都無法展開。

前兩天鄭遠超意外得知，吳景榮要來榕城開會的消息，就把主意打到吳景榮的身上。

鄭遠超見到吳景榮不接他的話茬，馬上就退而其次，笑着對吳景榮問道：“吳老闆！您是閩省着名的有名的企業家，對於閩省的那些公有企業，接二連三的停產倒閉，不知道您有什麼看法？”

吳景榮聽到鄭遠超的詢問，讓他感到更加的疑惑不解，想到之前在會場門口的巧遇，讓吳景榮隱隱的感覺，鄭遠超會突然找上他，陷入是懷着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

這刻吳景榮立刻對鄭遠超升起一股警惕之心，裝傻充愣地回答道：“鄭常務！您太抬舉我了，閩省比我們榮耀製造公司強大的私營企業比比皆是，再說了，那些在省里掛的上號的公有企業，隨便拿出一家，都比我們榮耀製造公司強大百倍，我這個小老闆，可不敢點評那些大企業。”

鄭遠超見到吳景榮滑不溜秋的不接話茬，讓他感到非常不滿，不過他並沒有把心中的不滿表露到臉上，開口對吳景榮解釋道：“吳老闆！您請放心！我對您並沒有惡意。”

“坦誠的跟您說，我之所以會從四九城調到閩省來工作，就是為了公有企業倒閉停產的問題而來。”

“來到閩省的這三個月里，我走了許多家企業，也了解了許多企業存在的困難，但是在經營企業方面，我完全是一個門外漢，所以就想着找您取經。”

鄭遠超的話說的非常誠懇，但是擁有平行世界記憶的吳景榮，並沒有完全相信鄭遠超的話，不過對方的身份擺在那裡，吳景榮也不能不給對方面子，只能硬着頭皮回答道：“鄭常務！既然您非要我說，那我就說說我的觀點。”

鄭遠超見到吳景榮終於肯開口回答問題，讓他感到非常開心，連忙對吳景榮問道：“吳老闆！你就當是朋友之間的聊天，有什麼話，你儘管說。”

吳景榮聽到鄭遠超的話，很快就收起臉上的笑容，一臉嚴謹地回答道：“鄭常務！不是我要看衰公有企業，未來隨着市場經濟的發展，除了煙草、石油、電力等這些跟民生有關係的企業以外，其他企業必將會被市場給淘汰了。”

鄭遠超聽到吳景榮給出的答覆，臉色變得無比凝重，一臉認真地對吳景榮問道：“吳老闆！真的會有這麼嚴重嗎？”

“這三個月，我至少走了上百家企業，有些企業只要進行改制，或者進行設備更新，就能夠重新盤活，為什麼您會看衰這些企業呢？”

吳景榮聽到鄭遠超提出的問題，自然是非常理解鄭遠超的想法，但是他還是毫不留情地對鄭遠超說道：“鄭常務！如果是私人企業，進行改制或設備更新，很有可能會重新盤活，如果是公有企業，除非有一位非常負責人，對市場經濟又十分熟悉的掌舵人，不然省里就算投再多的錢進去，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鄭遠超之所以會找吳景榮了解情況，主要是因為家裡一位長輩的提點，現在聽到吳景榮這樣看衰公有企業的前景，讓他本能的對長輩的提點產生質疑。m.cascoo.net

鄭遠超一臉嚴肅地看着吳景榮，有些不解地對吳景榮問道：“吳老闆！為什麼您會有這種想法呢？”

吳景榮聽到鄭遠超的質問，看到對方那一臉嚴肅的表情，並沒有因為對方的反應而感到不滿，笑着對周援朝說道：“鄭常務！既然您這樣問，那我就跟您說一說，昨天晚上我們到榕城後的經歷。”

“昨天晚上，我們到榕城以後，因為會議的主辦方，只給公有企業的負責人安排食宿，所以我們不得不到外面去吃飯。”

“我們按照賓館服務員的介紹，來到位於賓館不是很遠的一家飯店，結果我們在喊服務員的時候，服務員卻對我們愛答不理。”

“直到我們找了一家空餘的桌子，再次喊服務員以後，服務員這才過來幫我們點菜，而整個點菜過程，就好像我們欠他錢似的。”

“現在各地已經有許多私營飯店，這些私營飯店的服務員，對待客人完全是賓至如歸，甚至將客人當上帝那樣供着。”

“鄭常務！如果有人在那家飯店旁邊，開一家私營飯館，兩家飯館的價格相同，食物的味道也不相上下，在這種前提下，您去吃飯，您會選擇去那家飯館吃飯？”

“當然是去服務態度好的那家，畢竟我們花錢吃飯，又不是找一個祖宗供着。”鄭遠超聽到吳景榮的詢問，想都不想就把他心中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吳景榮聽到鄭遠超的湖底，臉上流露出睿智的笑容，笑着對鄭遠超說道：“鄭常務！答應已經給您了，接下來的問題，應該不用再問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