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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這麼大一個活人,怎麼就不見了呢?”何剛喃喃自語道。

就在這時,突然砰一聲,整艘船劇烈地晃動了起來,似乎是被什麼撞到了似的。

何剛一個站不穩,整個人一個趔趄摔倒,摔了個狗啃屎。

謝雲嬌看着他這副滑稽的模樣,不由咯咯地笑了起來。

這一笑可把何剛的魂都快嚇沒了:“是誰?到底是誰在這裡笑?”

謝雲嬌覺得有趣便繼續陰柔怪氣地說道:“你害死了多少人,難道你不知道?

你做了這麼多壞事,上天都看不過去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謝雲嬌拿出一些靈泉水澆在何剛的脖子上,何剛感覺脖子一涼,伸手一摸全是水,嚇得一個哆嗦,尿褲子了。

接着他又看到船艙里的酒罈噼里啪啦地往地上掉,全摔爛了,整個船艙都是酒味。

明明看不到人,可這些酒罈卻無緣無故地掉落摔爛,彷彿有一隻透明的手在做這些。

何剛嚇得雙眼一黑,整個人暈死了過去。

謝雲嬌從空間里出來,對着何剛來了一腳,就像踢在一塊肥肉上似的,何剛一點反應都沒有。

謝雲嬌對着何剛罵道:“不是很風氣嗎?現在被嚇一嚇就尿褲子了,還暈過去,是不是男人。”

“夜叔,只有船艙沒找過了,我們進去找找。”

謝雲嬌聽到顧淮的聲音,急忙從船艙里跑了出去。

她撲向顧淮,抱住他,可憐兮兮地說道:“相公,人家好害怕,還以為見不到你了。”

顧淮身體一僵,心激動得撲通地跳得飛快。

他緊緊地抱住謝雲嬌,生怕這只是一場夢。

“娘子。”

“相公,那該死的何剛欺負人,你要好好幫我教訓他。”謝雲嬌撒嬌地說道。

“好。”

是得教訓教訓,不然那何剛還以為誰的女人都可以碰!

夜白恩朝裡面瞄了一眼,不由搖了搖頭,這何剛被人打得鼻青臉腫的,也不知道被欺負的人到底是他還是謝雲嬌。

何剛和同夥全部被抓了,在嚴刑逼供下承認了所有罪行,還供出了孩子們被賣去的地點。

官府的人一番搜尋真的把孩子們都找回來了,但是那些孩子受到的折磨卻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像狗蛋回來的時候整個人獃獃的,瘦得皮包骨,看着眼前的爹娘都不會叫了。

村民們氣憤難耐,拿着鋤頭鏟子去找何家的人算賬,說都是有何剛這樣的人才會把狗蛋害成這樣。

把何家一家都趕出村了。

何翠花氣得半死,但是民憤難調,她以寡敵眾自然敗下陣來,只能落荒而逃。

雖然夜白恩逼着官府做事,但是他也幫助官府破了大案,為此馬縣令還得特意登門拜訪。

夜白恩在月滿樓接見的馬縣令,等馬縣令離開以後他便重新染髮混在人群中離開了。

趙謙的人趕到時找不到夜白恩,回去以後被趙謙罵得狗血淋頭。

“主子,莫不是搞錯了。”

“搞錯?姓馬的都去月滿樓找他了,你說搞錯了?”趙謙怒拍桌面,憋了一肚子的火。

都是些什麼人,蠢死了。

“但是我們的人都在月滿樓外面守着,卻沒看到夜白恩,進去詢問卻說已經離開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人憑空消失了?”趙謙說道,“自己辦事不力,還賴人?”

“不敢。”

都知道趙謙生氣了,撲通幾下,全部人都跪下了。

這時顧蘭走了進來,端着一碗湯:“公子,彆氣,不要為了一些蠢人氣壞自己的身體。”

趙謙接過顧蘭煮的湯喝下,感覺味道不錯。

“這是什麼湯?”

跟平常廚娘煮的湯味道不太一樣,挺特別的,還怪好喝。

“是我的好姐妹翠花煮的湯,她最會煮湯了,公子若是喜歡就讓她留下來給你煮湯?”顧蘭問道。

“行。”趙謙說道。

顧蘭高興地退了下去,何翠花已經在外面焦急地等待,得知她能留下來不由鬆了口氣。

“顧蘭,真是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收留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咱倆是什麼交情,不用說這些客套話。”顧蘭說道。

本來她可不想收留何翠花,但是聽說何翠花是因謝雲嬌才被村裡人趕出來的。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兩個人同仇敵愾,一定能想到方法來對付謝雲嬌!

顧蘭仔細地打量着顧蘭,越看就越羨慕。

顧蘭以前可不長這樣,現在日子過得滋潤了,整個人看起來好看太多了。

她想,如果當初遇到趙謙的人是她,她會不會也能過上像顧蘭現在的好日子。

她以為趙謙是個滿肚肥腸,年紀很大的老頭,但是第一次見到趙謙時卻被趙謙出色的樣貌給驚艷到了。

她怎麼也沒想到趙謙長得如此俊朗,臉上有傷疤的顧淮遠遠不是趙謙的對手。

她一下就喜歡上趙謙了。

顧蘭有些惱火了,何翠花看着趙謙的模樣讓她十分生氣。

趙謙是她的,誰也不能覬覦!

***

“夜叔,現在這麼晚了,你真的要離開?”

夜白恩回來以後就有些魂不守舍,吃飽飯以後便決定要離開。

“是,我有點要事要辦,”夜白恩頓了頓,突然想到了什麼,“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顧淮愣了愣,他明顯感覺夜白恩下這個決定時考慮了很多,但是最後還是向他提出這個要求。

顧淮在猶豫,謝雲嬌剛脫險,他想陪謝雲嬌。

“要成大事就不能太過記掛兒女私情。”

“夜叔,我只想守着我的家人,把日子過好。”顧淮說道。

他本就沒什麼太大志願,跟在夜白恩身邊練武也只是為了保護家人。

不料,他的話一出口夜白恩立即不高興了:“是我讓你日子過得太清閑了。

你現在這樣,別說完成你爹的遺願了,保護家人也做不到。”

顧淮愣了愣:“遺願?我爹有什麼遺願?”

夜白恩看着顧淮,動了動唇,最後卻什麼也沒說。

“夜叔。”

顧淮還想追問,但是夜白恩只問他到底要不要跟他去,要是不去的話,他以後就不來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