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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經過刑警隊一群同事連續好幾個小時的走訪,終於找了讓人振奮的線索。其中有一家賣嬰兒服裝用品的店鋪早在一個星期之前就已經關門,店主也不知去向。

剩下的事情自然不用楚歌再參與,線索已經那麼明顯,無論是不是,這個店主的嫌疑都是最大的。至於怎麼找人抓人,現在不是他的職責。

“搶劫啊,抓賊啊。”

楚歌剛走進小區,前面就傳來一個女人的尖叫聲,接着,一個頭髮染的跟虎皮鸚鵡似的青年就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手裡還拎着一個女士的手包,看到楚歌擋住了他逃跑的路線,一邊跑,一邊罵罵咧咧的示意楚歌讓開路。

干一行愛一行,楚歌一直覺得,警察抓賊不努力,不如回家去種地。

於是,他就笑眯眯的站在那,等着青年自投羅網。

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那青年也伸出了手,向楚歌胸口推了過來,只是,楚歌突然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危險氣息。

就在這時,那青年嘴角向上一翹,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接着,剛才還空空的手掌中,就多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匕首的尖端,指的正是楚歌心臟的位置。

“誰要殺我?”楚歌在想着這個問題的同時,腳也抬了起來。

“砰!”

一聲悶響,那把匕首還沒碰到楚歌,青年的小腹上就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腳,同時,也證明腳永遠不手長這個道理。

“哐!”

青年結結實實的摔在了水泥地上,手中的匕首也掉在了一邊,在地上滾了兩圈,想站起來,卻又因為小腹傳來的疼痛蹲了下去。

楚歌知道他一時半會是跑不了了,走過去,一腳把匕首踢到一邊,就拿起那個手包,拉鏈拉開,裡面卻是空空如也,再抬頭一看,剛才那個叫喊着抓小偷的女人根本就沒有追過來。

“誰讓你來殺我的?”楚歌蹲下身子,臉色陰沉的看着青年問道。

拖拉機廠的老宿舍區不像那些高檔小區,別說保安了,就連大門都沒有,而且東南西北都有出入口,平時那些小偷小摸的傢伙也會把這裡當做跑路點,現在看來,那個女人壓根就不是這個小區的。

而且,他不得不承認,這一齣戲演的實在太好了,而且布置這齣戲的人也非常聰明,一環套着一環。

楚歌是警察,遇到搶劫勢必要管一管,如果在制止的過程中受傷或死亡,那是他不幸。如果情況相反的話,那這個搶劫的青年最多也只是被告搶劫罪,再加上他搶的那個包里一分錢都沒有,最多也只是三年刑期罷了,想告他故意殺人未遂,沒有證據。因為他完全可以一口咬定自己就是搶劫。

至於那個被搶的女人為什麼沒有出現,楚歌知道,就算找到她,也未必有用,因為她完全可以說自己包里沒有錢,覺得沒必要再追。

“大哥,我就是搶個包,沒想殺人啊。”青年蹲在地上,捂着小腹辯解道。“是你擋我的路,我才抽刀子的。”

“都抽刀子了,你還想怎麼著?”楚歌冷笑道。“難道我非得讓你捅兩刀才行?”

“大哥,我就是嚇嚇你,不敢真捅。”

“嚇嚇我啊?”楚歌突然笑了起來。這種鬼話,糊弄弱智兒童還行,想糊弄他,門都沒有。如果只是想嚇他,完全沒有必要在最後一刻才掏出匕首,這擺明了是要偷襲殺人的節奏。

“是啊,我真的就是嚇嚇你。”青年一臉就是如此的表情,居然一點驚慌都沒有。而且,剛才從他掏出匕首的一瞬間,楚歌就發現,這小子之前居然把匕首藏的如此隱蔽,而且出手的速度非常快-----不過幸好遇到的是他,換做別人,還真躲不過這一下。看來這小子不但搶,還會點偷兒的活計。

“你也是干扒皮吃肉這行的?”楚歌問道。他說的是黑話,所謂的扒皮吃肉,也就是掏包數錢的行當,簡單點說,就是偷兒。

“啊?大哥也是行里人?”青年愣了愣,下意識的,他就把楚歌當成了同行。知道黑話的人除了行里人就是警察,只是,他咋看楚歌那張俊俏的小白臉都不像是幹警察的。

“你猜。”楚歌笑眯眯的說道。

“我猜應該是了。”青年一臉篤定的說道,心想,看來這位是撈過界得罪人了,不然也不會有人想往死了整他。

“大哥,天下毛賊一家人,實不相瞞,我也干過扒皮吃肉的行當。”青年揉了揉還有些酸疼的小腹,站起身來,眼珠子轉來轉去的四周掃了一圈,在發現沒有人後,才小聲說道。“大哥,實話說吧,你是得罪人了啊。”

“得罪人?沒有啊。”楚歌說道。

“肯定是得罪人了。”青年肯定的說道。“大哥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楚歌搖了搖頭。

“那就對了。”青年說道。“大哥,我跟你說啊,我不知道你以前那地兒是什麼規矩,但咱們青城的規矩可多着呢-----就說咱們東城這片吧,想要洗皮子可以,但你得給上供。咱這一片,都歸老佛爺管的,你是外地來的,估計是洗了皮子又沒給上供,這才有人找我出手辦你的。”

“喲,你還兼職做殺手呢?”楚歌好笑的問道。“看你掏刀子的架勢,手裡頭也有點活兒啊。”

“不能這麼說。”青年嘿嘿一笑。“我現在早就不幹這行了,就是平時搶搶包什麼的,偷搶不分家,但搶可是個風險活,上供上的也少,比偷合適多了。”

楚歌心裡暗笑,這小子還真逗,這種捨命不舍財的想法,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對了大哥。”青年四周望了望,正色說道。“這次栽在你手裡我認了,錢我也不要了-----其實,要不是他們給的錢太多,又保證我沒事,我也不敢幹殺人的活啊。你想想看,你到底是得罪誰了,居然讓人花二十萬來買你的命。”

不用青年說,楚歌也一直在琢磨這個問題,只是想了好久,也沒有一點頭緒。如果非要說得罪了誰,那田駒和韓平之肯定要算了。不過,這點小事,至於買兇殺人?

ps:一直也用不慣那個作者有話說的功能,索性就這麼ps到底吧,反正也不算字數前-----那個,沒別的事,就是求一求鮮花和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