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寧都說了，一切皆有可能。”楚歌笑了笑，說道。“這群人可不是普通的小賊，他們玩的東西，比好萊塢大片里還誇張呢。”

“你怎麼知道？”何文東狐疑的看着楚歌。

“很容易就看的出來。”楚歌心裡一驚，何文東不愧是老刑警了，自己說了一句話就讓他開始起疑了。“昨天晚上那群人用的槍不是國貨，也不是那種黑作坊改裝的，正宗的奧地利BIZO衝鋒槍-----能把槍都運進來，那些小玩意就更容易了。”

“有道理-----不過我還是想不明白。”何文東嘆了口氣，說道。“這事真奇了怪了，一點線索也沒有，我現在想抓人都不知道怎麼安排了。”

“讓人盯着火車站飛機場和長途汽車站，另外，報警中心那邊也讓人關注一下，還有就是青城市的三個高速路口設卡，經過的車都要盤查。”

“你是說他們還在青城？”何文東奇怪的問道。“盯着火車站這些我已經安排了，設卡也已經設好了，盯着報警中心做什麼？”

“他們就算是要跑也不能靠兩條腿吧？”楚歌解釋道。“都跑到公安局來偷畫了，難道還在乎偷輛車嗎？”

“有道理。”何文東點頭應道，抓起對講機安排好一切，才問道。“這是跟咱們玩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種小把戲呢？”

“也不一定。”楚歌搖了搖頭。“他們不傻，咱們也不苯，這種小把戲倒也好用，但危險更大，他們能想到的，咱們也能想到-----當然，這也只有當事人才自己才知道，咱們再猜也猜不到他是怎麼想的。不過我敢肯定，畫還在青城。”

楚歌心裡還有個想法沒有說出來，他懷疑，韓平之也跟這事有聯繫，只是一時還沒想到究竟有什麼聯繫。他讓侯大東去偷畫又是為什麼？

“你還沒說他們是怎麼把畫偷走的呢。”喊道楚歌在那皺着眉頭想事情，何文東推了推他問道。

“高科技手段很容易做到。”楚歌說道。“監控這東西很好搞定，只要有個差不多的黑客就能控制監控畫面，而且不會讓監控發出警報。”

說著，楚歌抬頭看了看天花板上的通風口和已經空空如也的畫筒，說道。“我沒估計錯的話，他們是通過黑客手段控制了監控，然後利用工具從我們停車場的一側爬到樓頂，然後通過通風管道進入證物室的位置。”

“你看。”楚歌指着地上的畫筒說道。“畫沒了，畫筒還在，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們拿走畫的位置畫筒是通不過的，所以，可以排除從大門進來的可能。”

“那麼，唯一的出口就是天花板上的通風口了。”楚歌指着天花板說道。“上面的通風口是橫向排列的，薄薄的一張畫很容易就過的去。”

“這個倒有可能。”何文東聽着楚歌的分析，點了點頭，問道。“他們是怎麼打開畫筒的呢？”

“機械繩臂。”楚歌說道。“跟咱們的遙控探頭一個道理，不過更高級一些，國外一些網站上就能買的到，價格不一，操作的流暢度也不一樣。”

“聽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是見識了不少。”何文東嘖嘖稱嘆。“這群王八羔子，手段也太高點了，弄的真跟好萊塢大片似的。”

這也叫高嗎？楚歌心裡笑了一聲，心想，這都是他玩剩下的手段了，只不過，這招卻很奏效。

正想着，就聽到何文東問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等。”楚歌說道。

“等？等不了啊。”何文東苦笑着說道。“按照流程，我們得調查完了才能把畫歸還給它的主人，他也催的厲害，本來打算明天就派人把畫歸還，今晚又丟了，還不知道又鬧出什麼事呢。”

“那也得等。”楚歌說道。“畫主那邊能拖就拖着，我可以肯定，畫還在青城。現在你又把各種能逃跑的路線都封死了，就算想跑了跑不了，既然想玩，咱們就跟他們玩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咱們急，他們更急。”

“我盡量拖住畫主。”何文東盯着楚歌看了半天，才下定了決心，說道。“希望你的推斷是正確的，不然我這身警服可是穿不成了。”

“八成把握。”楚歌笑着說道。

這也不怪何文東會擔心，本來楚歌現在就不是警察了，他又把楚歌找回來幫忙，這已經違反了規定，抓到人找到畫還好說，要是找不到，他又聽了楚歌的話按兵不動，脫下警服是小事，鬧不好還得負刑事責任。

整整一夜，直到天色大亮，刑警隊的辦公大廳里沒有一個人睡覺，都在緊張的進行着手裡的工作，就連楚歌都一晚上沒睡，一直趴在何文東的辦公桌上研究着青城市的地圖。

“楚歌，他們買回早飯來了，出去吃早飯去，吃完再看。”何文東推開辦公室的門，雙眼通紅的看着楚歌說道。連續兩天兩夜沒休息，何文東雙眼通紅，鬍子拉碴的，跟街頭舉着個牌子等活的裝修工也差不到哪去。

“嗯。”楚歌應了一聲，就走出了辦公室，此時，晚上負責檢查布控的同事也都換班回來了，一邊吃着早餐一邊還討論着案情。

“這案子真奇怪啊，你說，咱們在高速路口守了一晚上，愣是一點線索都沒有。”一個昨晚負責在高速路口檢查的警察看着同伴，一臉抱怨的說道。“昨天差點沒熱死我，蚊子還多，要不是我夠聰明帶了一瓶花露水，估計今天得胖上幾斤了。”

“你可別說了，我也一樣啊。”同伴抱怨的說道。“你不知道，昨晚一司機差點沒氣死我。我檢查車吧，這傢伙倒是挺配合的，末了我讓他走的時候，你知道這傢伙對我說什麼不？”

“說什麼了？”

“丫說我閑的蛋疼，大半夜出來查車，活該熱死。”同伴恨恨的說道。“更可恨的是，那王八羔子車裡還放着一電風扇-----要不是昨晚事多，老子非搶了他的電風扇扣了他的車。”

本來是一句抱怨的話，可是楚歌一聽，心裡頓時咯噔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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