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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這能賣得掉嗎?”。

“已賣出三套,”宋九在上面勾了三個圈。

“誰買啊,”諸衙內一些好奇地問。太貴了,上面按照位置好壞分成四萬緡到兩萬緡五個檔次,整個京城也沒有這麼高的房價。

宋九平靜地答道:“我給三個姐姐買的。你們相不相信,今年位置好的店鋪能拍出幾千緡的租金?河洲現在有高檔的妓館客棧正店,也有低檔的,但有沒有中高檔的?再有錢,也不能吃在順店,住在富貴客棧,那樣家財萬貫也會敗光。但去了普通的店鋪又嫌丟臉面。河北趙衙內他們都建有酒樓,又不方便。有了它,酒樓,略高檔的妓館客棧,生意大的商鋪,是否都可以成立?況且它邊上就是碼頭,所有城內遊客的出入口。雖貴了一點,如果經營得當,幾年時間就能收回來。並且它與河洲其他產業不同,這是享有永久權,有宋一日它就存在一日,而且只有一百二十家,你們說它值多少錢?再如成本,包括道路以及西側空地在內,它們佔地四百畝,四百畝河洲有效地多少錢帛?一百二十萬緡,再加上建役成本,會達到二百二十萬緡錢,甚至更多。賣這個價,貴嗎?”。

諸衙內面面相覷。

“這個不急,你們先建設,那時我相信我回來了,若不回來,你們能賣掉就賣掉,賣不掉也不急着賣,往後去價格會更高。先租出去,與商鋪一樣。五年期限。五年後,這個價格最少會漲一萬貫。大約就是如此。”宋九道。這一來,今年的。明年的,甚至後年的都有了安排。

大家散去。

宋九將潘家兄弟、符家兄弟與高家兄弟,石保正留下。

陸續的擴股,現在兩百多個衙內,但要人為首,就是這四人為首。宋九道:“我走了,未必會太平,國舅的那件事說不定還會發生,只是未必是國舅。形式也不同。”

王繼勛契股壓縮,還是大股東,再加上趙匡胤給的賞賜,手中有錢,開始收斂,最後膽子越來越壯,又開始胡來了,沒有切割人肉,但抽打僕役。毆打老百姓,經常發生。這些都是小事,他膽子壯,又來到河洲鬧。看戲去,看到一個女戲子漂亮,又表演得好。一下子上去將她摟着,要往家裡抱。敢情搶女子搶上了癮。戲院大嘩。可那個敢得罪他。僕役只好將他攔着苦求,王繼勛又用鞭子抽。宋九從書院急忙趕過來。看到這種情況,惡相膽邊生,一下子命令鄉親將王繼勛捆起來,連同他的手下,送到開封府。

王繼勛純粹是不知天高地厚。

趙匡胤科舉擴大,未必看得起儒生,這是用文來壓武,書院種種雜學也許對國家有用,可做不到這一點。實際他也做了一些提防,時間不同,心態不同,現在宋九可用,未來呢。因此塞進去五位大儒,也是一種稀釋,甚至將宋九南放,隨潘美一行,看看書院能否運轉正常,若能,將宋九烙印進一步地稀釋。不然就如王祜所說的,這些學子不大好用。

但不是將宋九抹去,還會用,包括種種技術,他的才情,河洲同樣重要,養活了許多人,交了大量稅務,一年培養着許多人才,同樣它還是一種試范,就是王繼勛,同樣也不能將它破壞。

還有一件事王繼勛也沒有想到,趙匡胤娶了宋家小娘子,對她還不錯,他心中的王皇后影子就會淡化一點。

宋九捆着他交到開封府,許多人捏着一把汗,趙匡義正是悲催的時候,不敢處執,敢,但處執肯定是不明智的,隨着就將王繼勛釋放。王繼勛要帶人拚命,人還沒帶出府,太監將他喊到內宮,趙匡胤狠罵了一頓。他心中憋氣,於是更加胡作非為,一次騎馬衝撞,將百姓撞倒了,差一點踩死,他反過來用馬鞭子狠抽人家。百姓看到了敢怒不敢言,王繼勛抽得手軟,走了。有人就唆使這個睡在地上的百姓到開封府告狀。看看人家皇弟多好啦,是皇上的弟弟,從來沒有做過什麼惡事。趙匡義還是不受,只是拿出錢讓他療傷,許多百姓圍在外面不服。趙匡義不能作聲,只好讓他手下對百姓說我不能管,當真不顧皇兄的感受,那還叫什麼弟弟?小吏又悄聲說道,你們要吵,擊聞登鼓吧。又鬧到御史台,眾怒難犯,只要有人在後面撥幾下,一起鬨到御史台了。趙匡胤無輒,將王繼勛貶到洛陽。你小子別呆在京城了,讓朕省省心。也沒有處執宋九。但宋九很老實,送到開封府,人就回去,不敢追究。

可宋九一走,又有誰敢抓王繼勛?

“誰敢對付河洲?”高處俊傲然道。那個活寶國舅,整京城就一個。

“高二郎,不大好說啊,現在仍是一個開始,未來還有更多,為何我在試養禽畜時也載養各種香味濃的花卉?未來它就是一種產業,還有一些器械,隨着技術提高,又是另外一項產業,其利不亞於酒與琉璃,機械的產業會有更多,我正在構思中。賺的錢多,難免有人會眼紅。就包括河北,他們也賺了錢,仍能不能與河洲相比?我不在京城,這一切就交給你膛了。特別是高大郎,高二郎,你們二人要多操操心。”宋九說道。

四家中,潘家最賤,可現在最貴,潘美成了當紅炸子雞,然而人在南方,伐得好是好事,伐得不好李處耘王全斌下場矚目可知。符彥卿整慘了,一個老頭子整天在洛陽游寺院,對往年功勞閉口不談,要麼溜一溜鷹犬。石守信退居二線多年,也沒有往年的實力。只有高家,高懷德雖退了,還有一個燕國公主。

實際不是,燕國公主在趙匡胤心中地位並不高。但能嚇一嚇其他人。

主要還是符家兩位。他們背後還有趙匡義,現在趙匡義缺錢用。他不可能坐視河洲被人整垮或者吞併下去。但明面上還是高家的牌好打,說不定發生了事。趙匡義也會利用高家這兩張牌。

高處恭與高處俊打了保票,宋九才放心離開。

中元節迅速過去。

盧青衣得到一個很不好的消息,韓熙載終於病故去世。

此人名聞大江南北,聞聽他去世,連趙匡胤都微微嘆息。青衣大哭。

宋九無法安慰。就象玉蘋,她父親在契丹,讓宋九怎麼辦呢?宋九繼續安排,河洲的事,家裡面的事。以及試驗的事,特別是水泥試驗,前後投入十五萬緡錢。終於有了一線曙光。還要砸很多錢帛下去,不過有了砸的方向。兩種酸更是改了又改,僅是鉛爐子就換了二十多次,連帶着琉璃作坊鉛爐子也換了四五次。不過同樣有了一線曙光。人離開了,試驗還得繼續,這個必須要交待清楚。最後就是考試。

此次考試變得嚴格多了,三分之一學子被迫留級。但放出來七十多名合格的畢業生。河洲請走七人,餘下的由朝廷與各個商家瓜分。但再過四五年之後,這種緊張狀況就會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