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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陳二狗很難想象花天酒地也是做事業,等現在他跟一群幾分鐘前還不知道身份背景就可以很快稱兄道弟的成功人士觥籌交錯,他還是不太能接手,前段時間抽空看了本《誰將是中國最富有的人》,裡面很期待中國也出現雅虎式企業,陳二狗也極為心動,但曹蒹葭讓他勤勤懇懇做實業,加上陳二狗也沒那份技術,所以只能陪着身邊的男人客套寒暄灌酒嬉鬧,對這種事情陳二狗並不反感,對於一個走出大山前沒喝過半滴洋酒沒看過一眼魚翅燕窩的窮孩子出身男人來說,跟人說說笑笑吃吃喝喝,還能不花自己一分錢,這日子足夠愜意銷魂。看小說就上..

1912街上的瑪索酒吧,熱鬧,陳二狗不太習慣談品味,養眼的小美女多就行,所以他比較滿意,原先主要是拉青禾實業里一個在企管部做頭頭的傢伙來酒吧散散心找點樂子,這個中年禿頂的男人恰好跟瑪索酒吧老闆有點關係,所以雙方都不用搶着花錢,他還帶來三個同伴一起來酒吧,陳二狗的奧迪A4和他們的一輛寶馬X5和寶馬敞篷Z4同時到達1912。

以前在青禾實業銷售部給魏公公打工的叫瀋海,方婕在陳二狗造勢下掌控青禾話語權後就將爭權風波中一直很不識趣的瀋海移到企管部,瀋海吃一塹長一智,方婕的大腿肯定是抱不上,就轉移目標找到陳二狗,陳二狗也一直想要打入青禾內部。兩人幾乎是心照不宣一拍即合,上演了一幕精彩的狼狽為奸,這才有今天地瑪索酒吧之行,圈子這東西,說難進的確難如登天,說簡單其實也就那麼回事,在南京有清晰資源人脈的瀋海一出馬。立即就將陳二狗帶入他那個不算太高但起碼不低的圈子,其餘三個男人大致瀋海介紹後得知一個在江蘇中煙。叫王權,還有一個叫吳涼的山東男人,相貌斯文,戴眼鏡,不太能跟山東漢子的虎背熊腰聯繫在一起,最後一個是跟陳二狗差不多年紀的年輕人,應該是瀋海怕跟陳二狗年紀上代溝太大。畢竟差了十來歲,擔心冷場,所以特地喊了個與陳二狗看上去比較有共同語言地青年,名字叫黃博,私下瀋海告訴陳二狗這孩子外公是江蘇省軍區里還算能說上話的大佬。

除了黃博,陳二狗和王權吳涼互換名片,都是雙手接過,小心翼翼放進名片夾。但這個過程中每個人都開始掂量名單上一個個名號地分量。對此黃博不屑一顧,他這種80後,覺得帶LV或者牌子的錢包都是很麻煩的事情,更別說名片夾。

陳二狗開的是在一二線城市任何角落都不起眼的奧迪A4,黃博則是寶馬Z4,顯然黃博不是那種能符合陳二狗胃口的同齡人。瀋海也是進了酒吧坐下來一起喝酒後才發現這點,但讓他鬆口氣的是陳二狗與王權和吳涼都還算熱絡,說話聊天都不生分,到頭來反而是黃博成了可有可無地角色。

這個很快對陳二狗失去興趣的年輕紈絝也不是省油的燈,瑪索酒吧不缺花枝招展的女性,因為沾瀋海的光,瑪索老闆還特地跑來跟他們喝了差不多大半瓶酒才離席,大老闆先是吩咐手底下經理領班級人員,這些人又心領神會地把話傳給那些個與酒吧關係極佳的美女,於是從頭到尾。陳二狗這一桌就沒有缺過漂亮女孩。環肥燕瘦,歡聲笑語。

黃博顯然是夜場老手。玩遊戲釣馬子信手拈來,加上本身資本就不錯,與兩個自稱來自南京師範的知性聊得相當投機,他當然不覺得寂寞,因為晚上說不定就可以開着那輛Z4帶她們去五星級酒店開個大床房,他最喜歡這類看似矜持端莊的女人,一到床上就如狼似虎,畢業於南大地黃博憑藉良好的計算能力和豐富經驗用骰子遊戲將兩個女人灌下不少酒,抬頭看了看不遠處正和王權乾杯的陌生男人,下意識撇了撇嘴,黃博本來還想礙於老哥瀋海的面子與他做點表面功夫,見這個叫陳浮生的傢伙看起來人緣不錯,他也就懶得做戲,繼續把所有注意力轉移到身邊的女人身上,悄悄發了條短信,讓朋友在湯山頤尚度假村開了間套房,這是黃博地一個獨特習慣,可有可無的一夜*他一般都選在維景國際這類普通五星級酒店,稍微好點就去索菲特高爾夫,再好點就去湯山頤尚泡泡溫泉,如果是香樟華萍,那就說明那個或者那幾個女人是他垂涎已久的獵物,不過因為他外公和家庭的關係,他從沒有住過紫金山莊或者東郊國賓館,他的夜生活糜爛,並不能說明他就是一個只知道欺男霸女的無良紈絝,黃賭毒,他不敢說在第一點上做到潔身自好,但絕對不碰後兩者,因為外公很早就說過誰要是被他抓到就打斷兩條腿或者攆出家門。看小說就上

言談生疏,那一定是酒桌上酒還不夠份量。這是曹蒹葭教給陳二狗的一條錦囊妙計,經過在風月場合十幾場切身交際後陳二狗越發肯定這一點,所以他就拼了小命地找瀋海三個海吞牛飲,紅酒絕對不勾兌,要喝就來純的,不喝紅酒也可以,喝啤酒得一瓶一瓶吹,本來略微保守的王權和吳涼在同一戰線互相勾結的陳二狗瀋海不停慫恿下,各自都有一瓶紅酒下肚地狀態,不至於醉醺醺,但言談神情都徹底放開,喝酒就數這個狀態最舒服,不至於噁心,也不能夠完全清醒,帶着點朦朧,模糊了平時地精明算計,看來王權也相當信得過瀋海,所以說話肆無忌憚,大肆吐苦水,痛罵江蘇中煙幾位大人物的不堪作風,陳二狗這才知道這位享受行政待遇地中年男人原先在徐州捲煙廠做一把手,06年重組合并後不久便被派去新建立地技術研發中心做閑官。這個滿肚子悲憤的男人一臉冷笑道:“縣官不如現管,這是誰都知道的道理,徐州捲煙廠是不大,但好歹是我一個人說了算,一個技術研發中心的破官,還是沒辦法一錘定音的那種,有屁的油水。是老子最先提出‘中國紅喜天下’的金南京戰略。到了上頭,就成了別人地功勞。那鳥人噁心的一逼。”

陳二狗忍住笑,但也沒故作悲戚戚姿態,灌了一口酒,語調平靜道:“權哥,既然不喜歡技術研發,如果讓你選,市場營銷。物質採購,還有生產製作這幾個環節,你會選哪個?還是說去南通煙濾嘴或者格瑞實業這兩家全資子公司?”

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地人,陳二狗恰好在曹蒹葭的安排下了解過中國捲煙行業,身在南京,當然重點還是在江蘇中煙身上。說者無意,言者無心,且不說陳二狗是否有其它想法。人都是一種習慣好奇和期待的生物,本來一直以與陳二狗瀋海平起平坐姿態自居的王權一聽話里似乎有話,立即放低身架,說話也正兒八經起來,小聲問道:“浮生你在這方面有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