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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難道是你?”慕靳寒不苟言笑的面容之上多了幾分不耐煩。

“還是她比較好!”裴耀南摸了摸鼻尖說。“我這麼多年給你當擋箭牌都多少次了,我取向非常正常,明白?”

雖然他在S城是個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可是還是被扣上了gay的帽子。不出疑問,就是被慕靳寒連累的。

慕靳寒翻着手中的文件沒有說話。

“這說起來我要當乾爹了?”裴耀南拍了拍胸膛笑着,微紅的嘴唇上揚分外妖孽,他抬手打了個指響,“你不是一直覺得女人麻煩嘛,這一次意外孩子就有了,既解決了子嗣的問題還堵住了慕家的嘴,一箭雙鵰呀!”

慕靳寒握着鋼筆在文件上書寫什麼,他聽了裴耀南的話手指一頓。

他確實覺得女人麻煩。

喬星辰也很麻煩,戲精一個還挑食,在娛樂圈三天兩頭出緋聞。可是她嬌軟的樣子又惹人愛憐,慕靳寒頓時覺得沒那麼麻煩了。

此時,周修齊走進了辦公室頷首,“慕總,事情處理完了。”

“嗯。”慕靳寒回過神後繼續批閱文件。

……

晚上十點,慕靳寒應酬後回到了星月灣別墅,他走下了和轎車便看到了卧室的方向亮着燈。

這是以前從來都沒有過的。

有個女人在等他回家。

慕靳寒抬起腳步走進了別墅,張嫂馬上迎了過來。“少爺回來了。”

“嗯。”慕靳寒脫下了身上的風衣,“她晚上有好好吃飯么。”

“少夫人窩在卧室一下午都沒出來,晚飯只喝了一碗粥。”張嫂說著接過了慕靳寒的外套,“這會還沒睡呢。”

“知道了。”慕靳寒抬手解開了腕錶的皮帶給了張嫂後便上了樓梯。

卧室里,喬星辰從浴室走出來便進了衣帽間,她提了提身上的浴巾看着衣櫃里如出一轍毛絨絨睡衣眉頭一挑。

昨天還都是弔帶睡衣,今天都換成這些毛絨絨的?

難道那個狗男人喜歡可愛風?

想到這,喬星辰翻了個白眼。

大冰塊子一個,有權利管她穿什麼嘛?

反正那狗男人也不會回來,那她就乾脆放飛自我咯?

喬星辰收回了放在那厚重睡衣上的手,將浴巾緊了緊之後走出了衣帽間,打算去廚房找果汁喝。

她剛走出門便看到慕靳寒走到了樓梯間,慕靳寒聞聲看出了卧室的房門處。

女人白皙的皮膚映入他的眼帘,還濕着的長髮如海藻般塞在背部,最主要的是她全身上下只圍了一條浴巾!

“喬星辰!”慕靳寒不由地低吼道。

喬星辰瞳孔放大。

這狗男人怎麼回來了?

慕靳寒大步走到喬星辰面前將她拉着進了卧室,“你穿成這樣亂逛什麼?”

喬星辰捂住了胸口處緊張的回答,“接,接你呀?”她露出可愛的笑容看了一眼鐘錶轉移話題,“你怎麼,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呀?”

慕靳寒拉着喬星辰進了衣帽間,拿起一件睡衣給了喬星辰,又開口教育道,“你再敢穿成這樣亂逛,之後就不必出門了!”

喬星辰被他嚇到身體顫抖了一下。

“知,知道了……”她說著低下了頭眼睫輕眨,眼底藏着些許委屈。

二十分鐘後,喬星辰磨磨蹭蹭的換好了睡衣走了出來,看着沙發上的男人吸了吸鼻子。

剛才還西裝革履的男人早已換了一套睡衣了。

這個狗男人。

喬星辰在心底暗罵道。

慕靳寒抬眼看着站在不遠處嬌小的少女,她身着白色的套裝睡衣,臉蛋白裡透紅,眼底摻雜着一點委屈,看着她唯唯諾諾又嬌軟的樣子慕靳寒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

這別墅里不乏保鏢和廚師,那些都是男人,她一個有夫之婦穿成那樣真的合適么?

再說自己也沒教訓她,只是說了兩句而已。

慕靳寒思慮再三還是放下了手中的手機,走到喬星辰面前將她抱起來進了衣帽間。

“你幹嘛?”喬星辰驚呼一聲問道。

慕靳寒將她放在了梳妝台前,拿起手邊的吹風機一言不發的幫喬星辰吹着半干的長髮。

“燙……”

喬星辰軟聲說了一句。

慕靳寒聞言手指一頓看了一眼鏡子里女人的臉蛋,而後換了檔位。

喬星辰的頭髮吹乾以後,衣帽間里的光亮突然都滅了,她下意識的伸手環住了慕靳寒的腰身。

“唔!”

少女的剛剛沐浴過的馨香入了他的鼻孔,慕靳寒手指頓了頓。

“怎麼黑了?”喬星辰軟聲問慕靳寒。

慕靳寒剛要開口說什麼,喬星辰站起身緊緊的抱着慕靳寒。“我害怕!”

“沒事。”慕靳寒摸了摸喬星辰的髮絲。“別怕。”

喬星辰緊緊的抓着慕靳寒的襯衫。

慕靳寒將喬星辰抱了起來走出了衣帽間,憑着月光走到床邊將她放在了床上後蓋上了被子。

“是停電了,睡吧。”慕靳寒看了喬星辰一眼便要離開。

“老公你別走!”喬星辰連忙坐起身兩隻手抱住了慕靳寒的手臂。“我害怕!”

慕靳寒聞言手指一緊。

見慕靳寒猶豫,喬星辰聲音帶了些哭腔。“是寶寶害怕,你陪陪寶寶還不行嗎?”

慕靳寒轉身將喬星辰的被子往上拉了拉。“不走,陪着你。”

喬星辰蜷縮在慕靳寒身邊眉頭緊皺的看着漆黑的卧室心底犯難。

從小到大她都是開着燈睡覺的。

少女的馨香讓慕靳寒很難睡着,他注意到喬星辰的害怕隨即將她抱在懷裡輕拍着她的背部。

“別怕,我在。”

男人身上清冽的薄荷味和低沉磁性的聲音讓喬星辰平靜了不少,她深吸一口氣靠在男人的胸膛之上。

這一刻不是狗男人,這是好大哥還不行嘛!

喬星辰在心裡默默道。

良久,卧室恢復了光明。

慕靳寒坐起身子揉了揉太陽穴,徑直走進了浴室打開了花灑,涼水從他頭頂滑落,他單手支在牆壁之上微微嘆息。

他不是個重情慾的人,這麼多年都沒有過女人。那天晚上她如一個粉團一般跌在他懷裡,他莫名很難把持。

還有剛剛,女人耐人的馨香和軟糯的身體再靠近他時,這些年的禁慾都在彈指一揮間覆滅了。

慕靳寒深吸一口氣儘力平復自己的心情。

再不能靠這個女人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