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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吱一聲

屋門推開,李萱一驚,趕緊在床上坐好。

“好了,你們都退下吧。”

聽到柴俊的聲音傳來,李萱心跳加速,臉上也不知道為什麼**辣的,她想着,臉應該紅了吧。

“夫人!”

柴俊幾步走了過來,李萱低頭,有些不敢去看他。

一會兒功夫,一隻白皙修長的手伸了過來,那隻手上還端了一隻酒杯:“夫人,咱們喝了這杯酒吧。”

李萱猛的一抬頭,就見柴俊一手端一個酒杯,一臉笑容盯着她瞧。

她趕緊站了起來,接過酒杯就要去喝酒,柴俊突然握住她的手,兩人手臂交纏,柴俊把她手裡那杯酒喝完,又把手中的酒遞到李萱嘴邊,李萱看也不看,悶頭喝了,喝完心裡還暗想着,怕啥,姐在現代的時候比這還要厲害的見的不知道有多少,還會怕你?

雖然這麼想着,可李萱臉還是紅透了。

“王爺,官家賞了東西來。”

才喝了酒,就聽外邊有人說話,柴俊一臉失望搖頭,叮囑李萱幾句推門出去。

等到天快黑透的時候,柴俊才一身酒氣的再度進來,繞過屏風,看看躺在床上半閉着眼睛的李萱,輕笑出聲,李萱聽到他的笑聲,猛的坐起,揉了揉眼睛:“你怎麼……”

話還沒問完呢才突然想起她成親了,以後要和這個人共處一室了。

那啥,李萱還真有點不適應呢。

“夫人,外邊的賓客都散了,這天兒也不早了,咱們也該安歇了吧。”柴俊說著話,脫掉外邊的大紅錦衣,只着淺紅的中衣站在屋子當間。

李萱紅着臉點了點頭,伸手去解衣服上的扣子,說實在話·她也實在困了,只想早點睡覺。

不過,願望和現實之間還是有很大差跪的,李萱才脫了外衣·柴俊已經赤着腳踩着地毯過來,一把抱住李萱,笑道:“還是俊替夫人寬衣吧。”

張了張口,李萱想說什麼,卻被柴俊堵在口中。

緊接着,兩個人的衣服被柴俊用最快的速度脫掉,讓李萱鬱悶的是·柴俊這傢伙就是在做脫衣服這樣的事情時,臉上還是波瀾不興,疏淡清朗的好像不是凡人一樣。

要不是李萱看到那傢伙給通通的耳垂,還真以為這丫就是一機器人呢。

很好,李萱點頭,原來的羞澀啥的也被拋到一邊,有了一種想和柴俊較勁的衝動,她也仲出手來·給柴俊解衣服扣子。

心說兩個人又都不是什麼第一次,害的什麼羞。

李萱雖然是第一次,可秦氏這具身體已經生了兩個孩子·在別人眼裡,她就是二婚,她怕啥。

那柴俊已經是四婚了,新郎更是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想要營造什麼新婚氣氛還不如痛快點,實際一點,早早行了周公之禮,早早上床休息安生呢。

李萱這麼想着,手下動作更快,脫了柴俊身上的中衣·露出白皙肌膚的時候,李萱想要再較勁,可還真不知道還能幹啥,只好伸手摟了柴俊的脖子,緊摟着他,把頭埋在他胸前。

聽着柴俊低啞的淺笑聲·李萱後知後覺的再度紅了臉。

“夫人真是熱情啊,俊必讓夫人如意。”

柴俊說著話,打橫把李萱抱起,兩個人糾纏間上了床,拉下淺紅的床帳隔絕外邊的天地,只聽李萱道:“如不如意還······別,輕些!”

又聽得帳內傳來低淺的呻吟聲,又覺床搖帳晃,女子嬌媚的聲音和男子顯的粗啞的聲音交織在一起,讓凡聽到的人都感覺面紅耳赤,心跳如鼓。

月上中天,涼風習習。

屋內兩根紅燭點燃,帳內一片紅光中,兩具白皙身體交纏在一起,過了好長時間,柴俊起身,微笑着看看睡的正熟的李萱,小心下了床,也不知道從哪裡端來一盆子溫水,把毛巾濕了,慢慢擦拭李萱的身體。

等瞧着擦乾淨了,他又胡亂擦了擦自己的下身,這才脫了鞋,鑽進被子里抱住新婚夫人安眠。

等他睡了,李萱紅着臉睜開眼睛,出神了半晌,撇了撇嘴,話說,那OOXX的滋味倒還可以,雖然說吧,開始的時候有點不適應,可這具身體好了,又敏感,又不是處,倒還真是一點都不疼,後面滋味也享受了,還真是讓人有點食髓知味,只不過,後面的時候柴俊太猛了些,倒是搞的腰酸背痛,勞神費力啊。

回味了一會兒,李萱翻個身,正好面對柴俊,看到他露在外邊的白皙肌膚上也有些青紫痕迹,李萱就想笑,想要給姐蓋章,成,姐先給你蓋些章來。

嘟囔了一聲,李萱實在又累又困,閉上眼睛又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萱揉了揉酸痛的腰,看看睡的正熟的柴俊,恨的咬了咬牙,一拳捶在他胸口:“梁王爺,該醒醒了吧,今恐怕事情還多着呢。”

拳頭落下,柴俊猛的睜眼,一把按住李萱:“別動。”

他笑了笑,硬是按着李萱的手揉了揉胸口:“夫人還真是力氣大呢,捶的俊好生疼痛,夫人要怎麼賠償。”

李萱瞪眼,確定柴俊沒有被別人附身之後翻身坐起,越過柴俊就要下床穿鞋整理衣物。

柴俊哪肯讓她如願,硬是抱着不鬆手:“夫人,不如這樣吧,喊我一聲俊哥聽聽。”

呸!

李萱心說姐兩輩子加起來比你不知道大了多少歲,還哥呢,哥個屁,你得叫我姐。

“叫聲聽聽!”柴俊還在誘哄,李萱硬是把怒火壓下去,不甘不願的用乾巴巴的聲音叫了一聲:“俊哥,該起了吧。”

得,雖然聲音有些不好聽,也有些不甘願,不過,目的達成,柴俊樂呵呵的起身,赤着腳下了床,先挑了件輕軟的白色中衣穿上又換了件窄袖瀾衫,把頭髮鬆鬆挽起,換雙青緞軟鞋。

又看李萱,也已經穿好中衣換了粉緞的軟鞋,找了件窄袖粉色短衫換上,底下系了銀紅的織錦百花裙,用大紅的絲帶系好,垂下幾條流蘇,又在腰裡系了一塊青色玉佩。

穿好衣裳,李萱拿個玉簪子先把頭髮挽好又插上一支赤金鏤空底鑲五彩寶石的蝴蝶形簪子,臉上也沒塗脂抹粉,就這麼笑意盈盈的站了起來。

柴俊看的興緻起來,過去拉了李萱的手,打量了一番,心裡明白了,李萱恐怕和他一樣的性格,都不喜歡有人前前後後的服侍着喜歡自己穿衣打理,自己洗臉梳頭,看起來以後的生活恐怕不會太過無聊了。

這麼想着,柴俊更加高興起來:“昨天已經把妞妞和小離接了過來,一會兒咱們倆出去,讓這倆孩子敬了茶,以後就是梁王府的少爺小姐了。”

之所以沒有說世子郡主,那是因為皇家根本不可能接受外姓人做梁王府的真正少主子,當然,李萱也不想啊,要真是這樣,還不等於把倆孩子架火上烤嗎這不是愛孩子,這根本就是害孩子。

柴俊是個萬分聰明的人,自然看透這一點,就只當繼子繼女來養,以後對倆孩子好一點比什麼都強。

李萱點了點頭,道了謝叫了丫頭進來收拾着,他們倆人一前一後出了門,到了前廳,一進去就看到倆孩子緊張等待的樣子。

李萱是心疼的,趕緊過去拉着孩子打量了一番,看着精神都不錯,這才鬆了一口氣,和柴俊在主位上坐下,又有丫頭端過兩杯茶來。

妞妞先接過茶,跪到地上,恭恭敬敬的給柴俊敬茶:“爹爹請喝茶!”

“乖!”柴俊笑着接過茶喝了一口,他身後的丫頭趕緊遞過一個紅布包着的羊脂白玉的手鐲。

“這是爹爹給的,你拿着吧。”

妞妞接了禮物,又嗑了頭,之後,小離敬茶,和妞妞差不多的程序,柴俊自然也送了禮物,送給小離的是一套文房四寶,倒也合身份。

敬完茶,也算認了父親,一家人都覺得心情還不錯,就樂呵呵的湊一塊吃了早餐。

之後,柴俊要出門,李萱忙着接管梁王府的家務事,就讓人帶着妞妞和小離在梁王府里轉了一圈,順便認認院子,甭因為認不得路,在自己家也迷路。

管家送了帳本過來,李萱看了一上午,把要緊的帳目整理出來,覺得柴俊雖然不太管府里的事情,可腦子還算清醒,不至於讓人糊弄了,這帳目倒是不錯的,至少大處不錯,不過小處嘛,有些地方有點不清不楚。

她也明白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才上任做了管家婆,還不想鬧的太厲害,這些小事情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李萱打算,以後要把所有帳目都弄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再好好培訓一下帳房先生,這樣的記帳方式必須得改革,別的不說,她這個自認為算帳很厲害的人,看這些帳冊看的都頭疼,那啥,古代的記帳方式真心傷不起啊。

至於說管事的還有府里下人怎麼撈好處的問題,李萱自然想好了,那就是一定要好好安排梁王府下人拉福利制度,多勞多得,只要乾的好,那就重重的賞,這樣即杜絕了有人混水摸魚,欺上瞞下,又能調動府里下人的幹勁,倒是一舉兩得。

她正想着這件事情,卻沒有看到柴俊什麼時候進來的。

等李萱把帳本丟下,一抬頭的時候,正好看到柴俊在她對面坐着,正端着一杯茶沉思。

“這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正好,李萱也渴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問着。

柴俊笑笑:“才剛剛回來,這不,剛得了信,北邊戰場上一時有些失利,你那五位義兄也不知道怎麼著了。”

“不會吧?”李萱驚的放下茶杯來:“之前不是好好的么,怎麼就要打敗仗了。”

氣的柴俊狠瞪了她一眼:“什麼叫敗仗,只不過暫時有些失利,我大宋軍紀律嚴明,作戰勇猛,怎麼會打敗仗。”

嗯。

李萱差點被噎着,她又忘了,這和真正歷史上的大宋朝是不一樣的,這個朝代可一點都不弱啊,更加不窩囊。

“那官家是怎麼說的?”李萱還真關心戰場上的事情:“要不要增派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