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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的糖只剩下兩顆啦!明天沒糖吃啦!”小如意大方的發完糖,發現兜里的糖不剩幾顆,一陣哀嚎。

在許問楓的插科打諢下,如意不安的情緒穩定下來。

不過變得很黏許問楓。

許家來的算早的,後面陸陸續續有人趕來,余宏義一家卡在中間來的, 他一到就着手清點人數,一查發現還有七八戶沒到。

倒不是他們磨蹭,而是有好些人家,人丁少家中有弱小和殘疾老人要照顧。

譬如鐵家,就剩鐵樹和一個視力有障礙的阿公,自然就來的慢一些。

等待人員到齊期間, 麗娘挨挨蹭蹭到許問楓身邊獻殷勤。

伸手不打笑臉人,麗娘端着一張巴巴討好的笑臉過來,許問楓也不好直接說你給我閃遠一點,她還沒那麼霸道,只好板著臉道:“你的責任是照顧好馮家二老,我這邊用不到你。”

“是,奴家得咧。”麗娘頓時喜笑顏開,就好像得到了一個什麼了不起的任務。

許問楓就不懂了,麗娘心裡應該很清楚大姐留下她的意圖,她義務不就是照看老人嗎,為什麼這話打自己嘴裡說出來,就變樣了的感覺。

這些人都有毒吧,明明她很低調做人,從未暴露過自身的實力,活脫脫一個懶蟲的形象,為什麼好像個個都覺得她會蟲化龍?

余宏義一個、狐裘公子一個、陸譽耿義一個組合、多吉巴桑大巫一個組合,現在加上麗娘一個,皆不約而同的莫名地對她萌生了某種信心。

仔細一扒拉, 穿越到夏朝至今,圍繞在她身邊的人還真就沒幾個蠢人, 要麼知情識趣,要麼很懂審時度勢,要麼是見風使舵的聰明人,要麼是分寸感掌握得恰到好處的智慧型人。

外加吳滿貫、錢多多這兩個小迷弟。

哦,還有一個忠實擁躉曾大勇。

原以為拿的是農家樂撕逼小劇本,與一眾極品親戚鬥智斗勇,然而通通不是,沒有極品親戚,想象中的劇情也沒有,更沒有蠢貨在她面前跳來跳去。

反正後面越來越不對頭,就好像有人為她策劃好了穿越地點,甚至有可能她穿到許家都是有預謀篩選過的......

許問楓的神思又飄了。

“勞煩各位久等了。”後來的人連連致歉。

余宏義再次清點人數:“人齊了,出發吧。”

“大家互相幫扶着點,趁天色沒黑盡,多走幾步路,我們得翻過這座山,才好燃火把。”

逃難嘛,大夥怪輕車熟路的,本生也團結, 不用余宏義怎麼協調, 家裡人手寬裕的就主動去替困難戶分擔行囊。

二毛第一時間就把鐵樹家的行李綁到了自家板車上。

原計劃要留下的老人, 也在隊伍中,一開始余宏義沒有確切的消息,叛軍打來倉河鎮只是他和許問楓私下的猜測,不好拿猜測去嚇唬老人。

現今,祁尋的人送來確鑿消息,余宏義自然就會以此勸服老人,預備留下的幾個老者一聽,白虎叛軍要途徑岩灘村夜襲駐軍,當即就改變主意。

甭管白虎叛軍夜襲成不成功,他們都得遭殃。

可不想一把老骨頭了被丟去大鍋里炖,死了靈魂都無法得到安息。

祁尋伸出手指戳戳神遊的許問楓:“走了。”

他一直安靜地站在一邊,沒開口說過話,他這一開尊口,瞬間吸引住了小如意的目光。

如意好奇地打量着他:“二姐他是誰?”

他喬裝打扮後,小如意對只見過兩三面的客人已經認不出來了。

許問楓:“這是我們家遠方親戚,你大舅媽表兄的二舅家的娃。”

小如意被二姐成功繞暈,就記住遠方親戚這麼一個信息:“遠房大哥哥,要是二姐累了,你會背我嗎?“

小丫頭精着呢,還沒出發就知道先預備一個頂替二姐的勞工,爹要照顧阿嬤,三姐要背興兒,春喜秋靈要推車,白夏背不太動她,這樣的話,二姐一個人背她會很累誒。

遠房大哥哥就很適合成為背她的預備兵。

祁尋晃晃自己修長的手腕,臉不紅氣不喘地拒絕:“不行,我體虛。”

拒絕的相當無情。

小如意疑惑的嗯了聲,體虛?

遠房大哥哥比二姐足足高了一個頭,身材雖然沒大勇徒兒魁梧,卻手長腿長,跟虛壓根不搭邊好不好,小如意偏頭撲棱着大眼睛,軟糯糯道:“遠房大哥哥,你不喜歡如意嗎?”

祁尋裝作聽不見。

許問楓顛了顛有點受打擊的幺妹:“二姐不會把我們如意交給遠房親戚背的,他同意我也不會同意的。”

小如意癟癟嘴,遠房大哥哥真不討人喜歡。

隊伍浩浩蕩蕩進入樹林,一隊人在前面打草驚蛇開路,老弱婦孺走中間,最後一隊人用樹枝扎的大掃帚清除痕迹。

入夏了,天黑的晚,走的還算順當。

麗娘有意識的遠着馮光耀,許盛平半點不知女婿新添了個小妾,只當是服侍老太太的丫鬟。

所以也就沒有馮老爺擔憂的尷尬情況出現。

一個時辰後,天光黑暗,這時離岩灘村已經有一段距離,哪怕天已經全面黑透,大夥慌亂的情緒也得到了很大一部分的緩解。

畢竟離村越遠,他們就越安全。

哪怕在密林里多摔幾個跟頭,也甘之如飴。

在不那麼緊張的氣氛下,許問楓突然驚呼一聲:“哎呀,我的冷麵。”

春喜冰鎮了一盆冷麵在井裡,走的太匆忙忘記收進空間啦!

太可惜啦!

許家人紛紛露出痛惜的表情,旁邊的村民聽了都替他們肉疼得緊,麵條誒,現在估計也只有城裡的大戶人家才吃得起了吧。

聽說滿滿一盆誒。

原計劃在出發前吃一頓好的,結果不知道會便宜了哪個王八蛋,幸好臊子還沒來得及做,不然更肉疼了。

許問楓惋惜着她的冷麵,掏了一塊肉乾狠狠咬一口作補償。

午夜11點左右,終於翻過村對面那座山,下到一塊窪地。

摸黑走實在艱難,一路磕磕絆絆,朦朦朧朧中摔跤的人此起彼伏,有幾家的板車綁的不紮實,翻了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