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太傅聽聞女兒這般說,終是放了心,點點頭道:“閨女啊,你做事,爹還是放心的。”
最後聞着房裡濃重的藥味,蘇太傅嘆了口氣,又道:“要不,就請大夫來看看傷?總這樣,也不好。”
“叫大夫進府,爹是打算要把我受傷的事,公佈於天下嗎?”蘇雪兒冷冷的道。
她這個樣子,凶得很。
根本不像是個女兒……反倒她才像是那個爹。
蘇太傅嗓子一窒,不敢再說,最後只道讓女兒早點休息,然後離開。
他剛剛離開,閉得嚴實的窗子打開一條縫,一身黑衣的男子從窗外縱身躍進。
也沒理她是不是衣衫不整,正在上藥。
抱着她的香肩,在她脖間親吻了一記,笑意低低說道:“雪兒最近脾氣很大……”
蘇雪兒繃著臉,把他推開:“別鬧,我這受着傷。”
男人又是一笑,也很聽話的直起身子,說道:“這點小傷對於你來說,很快就會沒事的……不過,會留疤吧!”
古代的女子,最重視自己的身體,一旦留疤,那便是塌天的大事。
畢竟,誰不愛美呢?
“你能不能找到祛疤的傷葯?我聽說,珍珠粉就可以。”
衣衫拉起,蘇雪兒低頭系著腰間的帶子。
男人笑笑,毫不避諱的靠在她精美的綉床之上,說道:“有倒是有,不過,雪兒要怎麼來補償本王?”
西涼漠王。
姿態輕佻,目光帶着毫不掩飾的興趣,就那麼笑眯眯看着蘇雪兒。
蘇雪兒咬着唇,沒好氣的道:“如果皇上允了,我馬上就是太子妃了。漠王這樣,怕是不好吧?”
她最初中意的男子,只有宮凌羽。
那時候,她也真是為宮凌羽守身如玉,不讓任何人碰的。
可後來,誰讓宮凌羽娶了顧青瑤呢?
蘇雪兒一怒之下,便與漠王勾搭到了一起。
“有什麼不好?以雪兒的醫術,想要騙過太子那個蠢貨,還不是手到擒來之事?”漠王懶懶笑着,伸手向她招招。
蘇雪兒過來,倚在他的懷裡,沒骨頭一樣的說道:“太子是個蠢貨,可皇后不是,皇后倒是精明的很,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答應這事。”
“皇后還能管得了皇后的事?”
男人笑着說,手指已經摸索着她的腰身,勾着她的腰帶解下,又咬了咬她雪白的脖頸,引着她往床里躺下。
蘇雪兒任他作為著,皺眉道:“白家莊的事,你趕緊去處理……那車珠寶招人眼紅。我總覺心裡不踏實,怕是要出事。”
漠王低低一聲:“你們唐人就是膽子小。那車珠寶,是本王辛辛苦苦劫來的,那個敢動?本王扒了他們的皮!”
抬手一揮,把窗前的燈燭揮滅。
房間里漸起一陣低低的吟娥聲,襯得整個太傅府的夜色,越發的迷離。
窗外守着的暗衛,則是聽慣了這樣的動靜。
不言不語,如老僧入定。
……
“夫人,就在這裡。”
夜風吹過,裹着嚴嚴實實的兩人在夜色中出現,宮凌羽外衣洗了,這會兒裹了件黑色的斗篷,小心翼翼護着懷裡的女子,兩人一起走到白家莊的祠堂外。
安非墨出現:“大小姐,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