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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方戰火陡然加劇之際,馬娉婷決絕尖銳的聲音幾乎刺破長空,小手不放鬆的拽住黑袍老者的那根利器般尖銳的拐杖,從她那小小的嘴唇中,一字一句吐出的話讓人心驚,“你這個詭譎的黑袍老頭子還有傅昀,抓着我一個小姑娘來逼迫帝鴻懿軒,算什麼本事?當然,我知道像你們這種心思詭秘骯髒的人是不再乎什麼手段的,就算得到了完整的藏寶圖,你們也不會放過我。

可是不要怪我沒有告訴過你們,古蜀國占星一脈的寶藏,除了我之外,這世上再沒有任何人能夠開啟!”見黑袍老者陡然僵了僵的身子和傅昀上挑的眉角,馬娉婷扯起已經沒了血色的蒼白嘴唇,彎了彎嘴角,“你們不相信?呵呵,那現在你就可以殺了我,來啊!”說著,馬娉婷狠狠地把那拐杖往自己的脖頸上牽引。

“丫頭!不要!”“婷婷,不要!”“馬娉婷!你瘋了!”帝鴻懿軒、盧芳、俞越、俞方和溫然幾人見狀,心驚的叫聲陡然破口而出,帝鴻懿軒此時已經不管不顧了,像是沒有見到傅昀對面的軍人都豎槍對着自己似的,他猛地箭步沖向黑袍老者腳邊的馬娉婷身邊。

就在那尖利的杖鋒即將因為馬娉婷陡然發力的小手,穿透她早已浸滿血色的細嫩脖子時,那黑袍老者像是突然反應過來,手上瞬間施力,把那拐杖狠狠拽了回去。馬娉婷則因為反作用力整個身子向地上倒去。

在馬娉婷的小腦袋磕在地上的前一秒,帝鴻懿軒及時來到馬娉婷身邊,手掌狠狠貼着地面竄入馬娉婷的後背與地面的縫隙之中。血肉因為與地面的摩擦狠狠擦破表皮,一陣血色掛上帝鴻懿軒的手背,可是帝鴻懿軒卻渾然不在意,一把拖住了馬娉婷的背脊。手臂一個回收,把馬娉婷抱回自己懷裡。

才剛剛抱定,帝鴻懿軒便拖住馬娉婷的臉蛋,焦急的問道:“丫頭,你沒事吧?”

在馬娉婷緩緩搖動腦袋之後,帝鴻懿軒才放下一顆懸起的心臟。舒了一口長氣,淡淡的責備着馬娉婷,“怎麼可以這麼傻,你要知道,圖紙、寶藏,無論什麼,都沒有你對我而言那麼重要。如果沒有了你,我即使坐擁整個世界,也不會快樂。何況,你應該明白。我本身就不貪圖那份寶藏。”

“我……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可是……可是……如果……如果一定要開啟……開啟那份寶藏,把……把占星一族的寶藏交付……交付到一個人手裡,我……我相信你是最合適的人選。”馬娉婷眼睛微微閉上,出口的話語有些斷續,脖子上的傷口和長時間的血流不止似乎帶給她無比的壓力和痛苦。她的眉頭緊緊蹙起,左手死死拽住帝鴻懿軒的衣襟。

還沒等兩人訴完情意,“咔嗒”一聲突然從帝鴻懿軒腦門後響起,“少爺!”隨之,貝銘和馳的驚呼從不遠處傳來,那堅硬冰冷的質感,帝鴻懿軒不用回頭也知道是什麼東西,仍舊抱住馬娉婷不放,抬頭看向眼前不遠處自覺有可乘之機的傅昀,他無比冷靜。“傅上將現在這麼做,是真的寂寞太久了,迫不及待地期盼硝煙的降臨么?”

誰知傅昀卻是哈哈大笑道:“言先生這話就說的太過了,我只是想要言先生乖乖的合作而已。馬娉婷小姑娘既然那麼堅持她的不可或缺性,那麼傅某又怎麼會不體諒她的心情。當然是要帶她一起回傅家的,可是這藏寶圖四缺一的感覺真是不好。

只要言先生肯把最後一瓣的殘圖和馬娉婷小姑娘拱手相讓,那麼傅某答應你,今天俞家和在俞家的所有的人,我都可以放過,而且以後也不會再找他們的麻煩;可要是言先生不答應,那麼……”

傅昀一個眼神遞向拿着手槍,狠狠抵住帝鴻懿軒後腦的衛一,手朝下做了個斬殺的姿勢,帝鴻懿軒隨之便聽見腦後那冰冷機械的撥梢聲。傅昀那自負的聲音再次響起,“那麼,傅某就只有心狠手辣,先拿言先生來開刀了。”

聽見傅昀幾近赤果果的威脅,帝鴻懿軒眼睛一眯,一抹暗光從他眼中一掠而過,想憑一把槍一個人就傷了自己,傅昀未免也太小看自己了。正當帝鴻懿軒想要用自己的行動給傅昀一個“驚喜”的時候,他的衣擺卻猛然被一股輕柔的力量拉動。

不解的低下頭,帝鴻懿軒看見馬娉婷那睜大的黑白分明的眼眸,她的小嘴正一張一合說著些什麼。和馬娉婷長久以來的相處已經讓帝鴻懿軒對心愛的小人兒有了深切的了解,知道她既然能從喪親的打擊中清醒過來,必然是有了自己的一番打算與決定的。既然她希望自己那麼做,那麼他相信她,就算他心底有着濃濃的擔憂。

深吸一口氣,帝鴻懿軒微微閉目,然後再次抬頭看向站在他身前,雖然保持着自負狀,卻緊張盯視着自己的傅昀,緩緩開口道:“傅上將不愧是華國的上將,算無遺策,既然你今天能夠威脅到言懿軒的腦門上,那麼言懿軒給你一個‘服’字。

可是傅上將,這第四份殘圖是我母親本家不遠萬里漂洋過海帶離華國的,我都還沒有仔細研究過,現在就要交給你,我心底可是非常不舍。況且,這原先的三分圖紙你是無償要回去的,還傷了我的丫頭,這份賬單,傅上將要是能和我結算,我當然可以把第四份圖紙雙手奉上,但是如果傅上將想以暴力的方法,比如說讓你的人拿着槍抵住我的腦袋,逼我交出去,那言懿軒能給你的只有‘休想’兩個字。”

見傅昀有動怒的跡象,腦袋後面的槍口也是越抵越緊,帝鴻懿軒繼續道:“如果傅上將不答應言懿軒的要求。那麼你盡可以讓你的人開槍。但是傅上將,你得相信,殺了言懿軒,你就真的什麼都得不到了。

因為那張圖紙所在的地方只有我知道。而我的丫頭也絕對不會為了一個傷害她愛人的人去開啟一份她本就無意的寶藏。怎麼樣,對於我的提議,傅上將意下如何?”

傅昀聽着帝鴻懿軒的說法,小眼睛眯了眯,似乎在考慮他話中的真實性,過了兩秒鐘。他突然大笑道:“真是想不到,也看不出來,言先生居然會是一個貪財的人!難道只要我傅某能夠出得起價格,你就能夠把圖紙包括你懷裡的小情人拱手相讓不成?言先生這前後反差也太大了,傅某還真是心驚膽戰。”

帝鴻懿軒早知道以傅昀的多疑一定會有此一問,扯了扯唇,開口道:“傅上將也許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言懿軒是一個商人。在商言商,我從不做無本無利的生意。

本來我是想要找到古蜀國那份寶藏,然後藉此為我的事業添磚加瓦。可是傅上將一定要和我搶奪,按照現在這種我明顯輸了傅上將一籌的情況來看。爭不過這份寶藏,我也只好用其他的方法填補我的虧損。否則,我父親派我來華國開拓珠寶帝國,我豈不是要黑着臉夾着尾巴灰溜溜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