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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從懷裡掏出一封信,石堅打開了一看,這是用的。說老實話,李曉風這一手鋼筆字讓人看得目不忍睹,但石堅如獲至寶。現在就是拿張旭《肚痛帖》和懷素《自序帖》、《千字文》和他換,石堅也不會和他換的。

石堅慢慢地閱讀後,小心地將它收好,然後對這個青年說道:“你告訴你家少爺,就說這次他的功勞本官記下了,但身在狼窩之中,一切自己要小心行事,安全重要。還有江南之事,是本官失誤,可人力有限,別人未必可信,但他要明白這個道理。”

也許在老百姓眼裡他就是神,無所不能,或者契丹人眼中的妖怪,可李曉風要明白,他未必什麼事情都能做到完美無缺。

還吩咐了下人拿來了幾綻金子打賞了這個青年,才將他送走。

可是石堅坐在椅子上卻在想着心事。這次李曉風,不但在信上寫了天理教一些重要成員,還畫了他所知道存放物資和主要兵力分布的地方,但是他在信中卻隱隱地表達了對石堅的不滿,放棄了對長江的查探,結果天理教內部將許多財產以及一些技術人員轉移出去。究竟在哪裡,連他也不知道了。似乎有幾個重要的成員也讓他國轉移走了,這讓他擔心。究竟什麼成員,讓他如此看中,李曉風依然沒有說。不過有了這張地圖,那麼剩下江南平滅將會變得很輕鬆。

天色漸晚,晚風涼,石堅家門口停放着一頂頂轎子,朝中一幹部大佬全部來到石堅家中。石堅也來到門口迎接,當然吃飯是假的,甚至石堅只準備了一些低度的米酒,不能喝多會兒有正事。

古人與現代人不同,一邊一邊就在酒桌子上將事情解決了。古人講究食不語,吃飯時不能說話,要麼吃酒時可以行行酒令。但現在這些大臣那還敢行酒令,估計石堅在憤怒之下,一杯酒潑在他臉上都有可能。

石堅看着眾的表情。除了後期調回來的晏殊外表情還好一點,都有點沉悶論是王曙、范雍還是薛奎、陳佐、田況,都在沉默不語,喝着悶酒。說起來他們都有點責任者說輕視了事情的嚴重性。當時石堅大勝之下,國內歡騰,國外震驚認為在這時候不會發難。才使事情滑到另一個方向。

其實這幾個人中,除了田況讓石感到滿意外,其餘都不讓他滿意。薛奎沉穩,剛直少機變,作為大臣沒有話說,可進入書樞才幹就略差了一點。雖然倆人關係好。陳佐敢作敢為,同樣也是一個直臣,特別是精通水利,可作為宰臣缺少大局觀。范雍同樣剛直不阿才幹更差。王曙同樣也精於政事,特別是治理四川時時人比作名臣張詠,說前張後王。可是作為宰臣是才略不足。什麼叫宰臣,就是有大局觀品德好,總領天下大政,不一定你親自動手去做。但你心中得有一個數,用什麼樣的人做什麼樣的事,國家如何發展。所以張士遜在到地方上如魚得水,可一進書樞就瞪眼睛,也就是這樣原因。

再說在邢州的張士,以石堅意思還是讓他到地方上得了,盛度政事不錯,雖然與石堅不對頭,可急燥心胸小,也不是作為宰臣的好對象。至於在四川的夏~,得,你最好別回來,就再有本事,你一回來,這朝廷也讓你鬧得烏煙瘴氣。

其實在石堅心目中有三個最好地選。一是呂夷簡。雖然心胸小。可政事上來說。就是石堅也未必比他拿手。只是石堅眼界更高。這一點呂夷簡拍馬也趕不上。還有石堅也能容人。只要你不壞國家大事。咱們公是公。私歸私。然後是范仲淹。宋朝士大夫地楷模。與後來地文天祥。都是神一樣地人物。為什麼是神。凡人就根本沒有他們那種品性。可是操之急。眼睛太遠。最後一個就是王曾。雖然他才幹比不上前二人。可總管大局。比前二人做得都好。因此在石堅心目中最理想地模式是王曾為首相。范與呂為亞相。然後再來個李迪為樞密院使。但也不能把順序弄錯了。那麼大宋這條船在十年之內。那航行得比什麼都穩。可現在李迪不能用。也不敢用。其作三人全讓劉娥下放了。實行上在歷史上這幾個人也有幾次兩個或者三個出現在書樞。其中最協調地時候。就是王曾為相時。可到呂夷簡為首相時。就開始不容於別人了。

他在胡思亂想。也只是想。然他真想將這幾個人攏在一起。可你也別把劉娥地話當真。什麼伊霍之權。伊尹霍光權利之盛時。皇帝靠邊站。現在石堅敢這樣做?最起碼遇到劉娥不解或者反對時。他還要耐心地解釋。獨斷獨行。估計三個月不到。與范仲淹一樣下放得了。

今天晚上。畢竟是朝中地大佬全部來了。石府上也準備了豐盛地晚餐。這也對石堅而言。比起現在宋朝某些大臣來說。也不算什麼。

吃過了飯。石堅開始辦正事。讓這幾個大佬感到慶幸地是。石堅並沒有責備。只是細心地問。然後細心地聽。一邊聽一邊思考。別以為這樣輕鬆。石堅問地問題很有深度。幸好這幾個人除了范雍經常被問得臉紅脖子粗外。其他人都準備得很細緻。

問題不少。可歸根到底還是錢。另外還有各地地叛亂。沒有了錢。難民無法安置。士兵士氣無法振作。官員就會因為生活艱難變得開始貪污腐化。雖然石堅地回歸。使得交子開始重新啟動。讓經濟迴轉一點。可是石堅這次為了讓契丹人安全返回。供養起來。也要花費巨大。

石堅聽到這裡。他說道:“錢地問題不用發愁。明天戶部司門口就會有許多商人用現錢購回交子。但交子以後不能再發行了。”

現在戶部使還有幾億貫交子屯集在手中,如果全部換成現錢,馬上朝廷的經濟就活起來。眾人聽了一喜。

石堅又說道:“而且有可能交子價格再

漲,但作為朝廷們清楚,絕不能參加抄作,這的關健。如果能漲,讓人的感覺跌也是理所當然,這樣就有人將這交子的責任完全推到朝廷頭上。”

如果石堅不打這招呼,現在他讓交子拍賣礦藏比現錢拍賣價格打八折,不但交子立即恢複信譽而且比前一次上漲還要猛烈。這可是八折,平空少了兩成的成本,那個商人眼睛不紅了。

更主要這次拍賣的礦藏都在大江大河的旁邊有大半在國內,光是運輸成本就會減少多少。

王林的例子在哪裡。那還是他的成本不多,不能一次性大量開發則獲利更厚。可現在石堅讓幾個家族組在一起拍賣,本錢增大,利潤也會增大。只是可惜這一次國內爛,否則這次拍賣將會是一個驚人的數字。

但如果石堅不說的官員好大喜功,就會將交子價格上漲,這對交子信譽也不好。而這不是不可能。這次石堅抰着大勝之威,任誰也看出來既然契丹敗了,天理教也長不了多久。拍賣還是能成功舉行的。所以交子還有可能不夠。交子上漲是必然的,如果官員為了國家獲利參預進來不是好事。讓民間漲,讓拋售交子的人後悔老百姓知道只要石堅在,就會有一百種方法將交子價格挺起來而這次災難還會變成了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