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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先生,你怎麼會了解得這麼詳細?”

鄭直皺緊眉頭,眼睛開始一寸一寸地打量起這個神秘的年輕人。

葉秋幽幽一笑,又講出一個更為詳細的癥狀。

“不僅如此,我還斷定鄭局長到現在還仍覺得腹中冰冷,手腳微痛,彷彿有一股寒氣才體內流竄,我說得可對?”

鄭局長的眼睛瞪得比剛才更大了,難以置信地問道:“你到底對我有什麼企圖?”

問出口後,鄭直的眼神還有些躲閃葉秋,看上去就像個害怕被流氓騷擾的黃花大閨女。

其實,鄭直是擔心眼前這個年輕人是會什麼邪術,可能一進行眼神交流葉秋就能看穿自己的心思。

這也是為什麼,他能挖到魯氏集團黑料的根本原因。

還真不是鄭直相信那些怪力亂神的說法,而是葉秋能將他的病症說得這麼詳盡,屬實邪門。

鄭直礙於面子,同樣也是為了不想引起小人的算計,所以他的隱疾並未向外人透露過分毫,就連家人都不知道他的病情。

難道......是自己的主治醫師告訴葉秋的?

可主治醫師是自己最信得過的一位醫生,嘴又很嚴,按理說應該不會輕易透露才對。

無論如何,葉秋一定是調查了他,才會知道得這麼事無巨細。

看着威嚴肅穆的局長大人,彼時居然顯現出了一絲女兒態,這讓葉秋不禁捧腹,但沒有完全表現出來,只是壓抑着笑意,對鄭直做出了解釋。

“鄭局長不必多慮,我對你可沒有非分之想,既然你稱我一聲‘葉先生’,那也該知道我的醫術不算差勁,能一眼看出你的身體病症也不算稀奇,不過......”說到這裡,葉秋忽然眸光一閃,話鋒陡轉。

“依我之見,你的病並不是病。”

這話讓鄭直登時大跌眼鏡。

“什麼?”

要是沒病,他怎麼可能一直備受病痛折磨?

怎麼總是往醫院跑且打針吃藥還不見好?

鄭直覺得葉秋這句話可就有點貽笑大方的意思了。

但沒想到,葉秋的下一句話又是個神反轉......

“鄭局長乃是命犯煞神,顯露出病樣,導致渾身不適,才會無醫可治,無葯可解。”

葉秋伸出食指在空中畫了個圈,最後重重地點了一下,自成一種胸有成竹的架勢。

對面鄭直卻是滿腦子漿糊,眉間溝壑皺得更深了。

“煞神是什麼?我怎麼會招惹上他呢?”

葉秋緩緩搖頭,解釋道:“準確地說,不是“他”,而是“他們”,風水學中有三大煞神,分別為劫神、災神、歲神,他們坐落於風水局中的不同方位,如果衝撞了他們,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都會受到不同程度的懲罰,輕則久病不治重則家破人亡。”

“有這麼嚴重?”鄭直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隨後問道:“可我什麼都沒做,怎麼會衝撞到他們?我現在住的房子也找風水大師看過,按理說應該沒問題啊。”

料到鄭直不會馬上相信,葉秋不慌不忙地道出緣由。

“招惹了煞神絕非布好了風水就能化解的,況且據我判斷,原本你住的地方早在建工伊始就衝撞了煞神,只不過有人從中調和,沖淡了煞神釋放的煞氣,才得以讓住戶們平安度過幾年。”

“但最近煞氣有愈演愈烈之勢,若不徹底化解,後患無窮。”

說著,葉秋看似不經意地瞄了鄭直的腹部下方一眼。

“鄭局長近日的身體和精神狀況便是證明,煞氣侵體,冷灌全身。”

鄭直注意到他的眼神,不自覺用桌子上垂下來的桌布遮了遮,像是怕被葉秋看出什麼似的。

殊不知,這個細小的動作反而印證了葉秋的判斷......

“欸,葉先生這麼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我聽人談及過我住的小區在蓋之前好像是塊墳地,因為當時開發商蓋樓也有個忌諱,所以在動工之前請了不少大師一起給作法,你說的有人從中調和,會不會就是大師們作法這件事?如果真是,再想辦法請些高人法師來行嗎?”

葉秋聽完思忖片刻,說道:“作法驅煞是治標不治本,更何況當年大師們也並沒有完全將煞神供奉好,煞氣也沒有完全驅散,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幾年鄭局長住的地方也算不上太平吧?”

經過葉秋一提醒,鄭直仔細回想了搬來這個小區後,周圍鄰居還真是陸陸續續出了幾件禍事,像是誰磕着碰着了、誰家破產了之類的。

但都是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大家都覺得是巧合,誰也沒放在心上,更沒人懷疑是他們住的地方風水有問題。

鄭直漸漸相信了葉秋所說的,但還是有想不通的地方。

“葉先生,不是我懷疑你的能力,只是我還有個問題。”鄭直又給葉秋續了一杯茶,問道:“小區里住了那麼多戶人,為什麼偏偏我被煞神盯上,煞氣侵體生了怪病?”

聽到這話,葉秋覺得這個鄭局長還不算糊塗,欣賞地點點頭。

“劫神歲神災神之所以稱為煞神,就是因為他們身上所帶的煞氣,而煞氣乃極陰之物,專攻陽氣望者,鄭局長是陽剛男子又是執法辦案的警察,正是你所住小區里極陽之人,煞氣自然會專門找上你。”

“不過,煞氣不會只傷害你一人,否則你的那些鄰居們這些年也不會多多少少沾染厄運了,至於怪病,正如鄭局長一樣,世人有隱疾自然避諱說與人知,我們不知道並不代表旁人沒有經歷,不是嗎?”

“再者說,倘若藉由鄭局長之手,幫此地化解煞神之怒,也算功德一件了。”葉秋眉弓一挑,去探鄭直的心思。

不出葉秋所料,鄭直果然被他的一通分析說動,眼睛霍然亮了起來,滿臉期待地問道:“這麼說,葉先生是有法可解了?”

葉秋沒有滿口答應下來,而是拋出一個引子。

“今年適逢鄭局長的十年大運,可謂是流年大吉,所以破解此煞也算正是時機,敢問鄭局長今年事業運勢可是一路走高的?”

“這你都能算出來?”鄭直先是驚訝,隨後不好意思地點點頭,近期他工作確實順利得很,可以說是平步青雲,官運亨通。

不料葉秋話鋒一轉,視線在鄭直的下半身掃過,神秘一笑。

“不過,只怕是職場得意,情場失意啊。”

“這......這話是什麼意思?”鄭直有些羞臊地低下腦袋,明顯是在裝傻。

葉秋漫不經心地點破了他,笑道:“鄭局長是想讓我明說?那我就直截了當地問了,最近鄭局長夫妻房事不太和諧吧?哦不,準確得說應該是幾乎沒有行過房事?”

“咳......”鄭直比剛才的那一次都驚訝,看向葉秋的眼神都到崇拜的程度了。

他長嘆一聲,開始講起最難以啟齒的隱私。

“說起來真是丟人啊,為了我的小老弟,我真是什麼偏方都試過了,韭菜松花蛋這些可沒少吃,就是沒有效果,後來去看了個信得過的大夫,說是有秘方,專治那方面的病症,百試百靈,誰知一副葯喝下去,小老弟反而‘返老還童’了......”

葉秋一驚:“返了多少?”

“仿似一粒花生......”

“!!!”

這情況比葉秋預想的還要嚴重。

按理說笑話病人有損醫德,但葉秋實在難以想象看似威武雄壯的局長大人,居然長着個花生米。

這是個什麼奇怪的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