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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秦封亢奮無比,葉秋哭笑不得。

這還東財區道上大佬呢?

跟個毛頭小子一樣!

“褪衣,方便我施針。”

“好的。”秦封毫不猶豫,立馬寬衣解帶。

他快速將身上的衣服脫掉,背上全是猙獰的刀疤,想來能走到今天的位置,也不全是靠運氣。

葉秋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他氣沉丹田,運行體內的小周天,藉助醫道真氣開始御針。

葉秋眼疾手快,飛速拿起銀針,準確的在秦封的腎俞穴、神門穴、勞宮穴、足三里四穴刺入。

四枚寒霧銀針,直接進入秦封的穴道,再見不到針尾。

醫道真氣控制着銀針的走向,讓銀針在四塊區域之內,來回遊走。

本來,寒霧銀針是極寒之物,帶着寒氣,是至陰至寒之物,很容易將人凍傷。

而現在,葉秋要治療的是秦封的陰虛之症,本應用至陽之物。

不過,這點為難之處,並不能難倒葉秋。

只見他運轉真氣,將手掌哄熱。

秦封瞪大了雙眼,因為他看到葉秋的頭頂,冒出縷縷青煙。

而他的手掌之上,已經可以明顯的看到,一團小小的火苗。

葉秋的手掌覆在秦封下腹處,他能感覺明顯的變化。

剛才四枚寒霧銀針入體,他彷彿一下子墜入冰窟,身體不斷的顫抖,咬牙堅持。

這時,葉秋溫暖的大手覆上來,他又感覺到暖融融的熱意,舒服至極。

因為秦封是門外漢,所以他只能從體感上去判斷,葉秋使用的針法變化。

其實,葉秋早已經用醫品內力,將寒霧銀針轉變為火靈神針!

火靈神針的溫度區域範圍,可以從25度到125度,跨度高達100度。

葉秋能夠隨意控制火靈神針的溫度,讓其在發揮療效的同時,能夠達到最適宜患者的溫度。

秦封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受益者。

他此時如沐春風,被濃濃的暖意包圍,舒暢愜意。

隨着時間流逝,秦封的體表,能夠明顯的看到有黑色的水汽升騰。

這黑色的水汽一接觸到空氣,就覆蓋在他的肌膚上面,形成一層薄膜。

又過了五分鐘,這股黑色水汽不再滲出,而那層薄膜也變成硬殼,龜裂掉落。

猛然間,秦封覺得自己的身體一輕,心中的那股鬱結之氣,一下子消散的無影無蹤。

他的表情舒緩,神采飛揚,覺得自己回到了三十歲的壯年,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氣。

葉秋見狀,手掌在他的腹部一掃。

“唰唰唰......”

那幾枚銀針被吸出,精準的飛到了葉秋的掌中。

他用手絹,仔細的將銀針上的霧氣擦掉,將它們整齊的放回銀針盒之中。

按部就班的做完這一切之後,葉秋對秦封叮囑道:“毒素已經盡數逼出,你要注意的是,一周之內不要吃陰寒的食物,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養成良好的生活習慣,不出半個月,你就能徹底恢復如初。”

秦封起身,充滿感激的對葉秋一拜。

“葉神醫,感謝你的救命之恩,如果日後有用得到秦某的時候,定效犬馬之勞!”

他這話說的擲地有聲,不容置疑,一看就是肺腑之言。

“順手幫個忙而已,無足掛齒。”葉秋擺了擺手,又道:“你不是要我替你女兒看病么?人在哪?”

“小女還未回來,不知葉神醫可否先等待片刻?她說中午吃飯的時候過來!”秦封看了看時間,有些尷尬的道:“我這個女兒浪慣了,經常性和一群狐朋狗友在外吃喝玩樂,因此也落下了病根......”

說到這裡,他的語氣裡面頗顯無奈,似乎為沒好好管教這個女兒而自責。

“我也不急,等等也無妨。”葉秋笑了笑,又問道:“不知令千金叫什麼名字?得了什麼病?”

“我女兒叫做秦雪,是我妻子取的名字。”秦封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

“要說她得了病,卻也不算,但如果說不算的話,卻也顯得有些牽強。”

葉秋聽得雲里霧裡:“什麼意思?”

“怎麼說來着呢,反正就我和葉神醫在,我就實話實說了。”秦封咬了咬牙,苦澀道:“我女兒她......不喜歡男人......”

“???”

葉秋腦瓜子有點嗡嗡的。

不喜歡男人?

難道喜歡女人?

百合?

“自從我妻子因病去世後,我女兒就患上了類似於厭男症的病,對所有男人都厭惡,包括我在內。”秦封嘆息一聲。

“她長得很漂亮,年紀也不小了,近幾年來,前前後後有不少大佬找我提親,可惜無一能入她眼的,本着先處處的原則,每一位大佬帶來的子嗣,我都讓他和我女兒私底下交流幾個小時,互相聊聊。”

“但是無一例外,這些人要麼被我女兒打得鼻青臉腫,要麼就被我女兒彪悍的性格吃了個閉門羹,久而久之,也就沒有人敢來提親了。”

葉秋這才恍然大悟。

搞了半天,這秦封是擔心自己的女兒嫁不出去,患上了厭男症,所以請自己來替秦雪看診,看看到底怎麼解決。

“或許這是心病,心病還須心藥醫,可以請心理醫生看看。”

秦封攤了攤手:“她在大學裡面,學的就是心理科。”

葉秋無法可說。

醫者不自醫,學心理的也是一個道理。

要是心理老師出了心理問題,她們也很難給自己的心理輔導治療,反倒是比一般心理患者更難治癒。

“等秦雪小姐回來後,我看看情況再說吧,光是這麼討論也討論不出個所以然來。”

“好的葉神醫。”秦封點點頭,又道:“我先將提升內力的物品給你吧。”

“我還沒治好你女兒,無功不受祿!”

秦封微微搖頭:“葉神醫言重了,不談我女兒,光談你給我治病,就足以讓我給此物作為回報。”

說著,他站起身,指引道:“葉神醫,此物在負一樓,請跟我來。”

葉秋嗯了一聲,跟着秦封坐電梯下了負一樓。

..................

另一邊,柏娜娜興沖沖的開車回家,馬不停蹄的去超市採買食物,大包小裹的拎回了別墅。

她聽從了孔千的建議,準備親自下廚,為葉秋做一頓愛心晚餐,向他賠罪。

只是,她從來都是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五穀不分,連天然氣的使用都不會,何談下廚做飯?

好在有保姆做指導下,一頓人仰馬翻的操作下,她總算是勉強做出來八菜一湯。

儘管品相和味道都不盡如人意,但至少是她親手做出的。

柏娜娜讓保姆先下班,自己將飯菜擺好,拉起窗帘,讓屋內全黑,又拿出之前準備的蠟燭和鮮花,將餐桌布置的十分浪漫。

她將燈光全部熄滅,只餘下淡淡的燭光,又放上了輕柔舒緩的音樂,這才心滿意足的坐了下來。

葉秋尚未拉黑柏娜娜的薇信,所以柏娜娜特地給葉秋髮了個一條短信,接着將一切都交給時間,只需要在桌前靜靜的等待葉秋過來就好。

想到葉秋看到自己的一番苦心,感動的原諒了自己,柏娜娜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就這樣,時鐘一直指向了中午十二點二十五分,還沒有看到葉秋的影子。

柏娜娜有些坐不住了,她不知道葉秋在哪兒,在忙些什麼。

這種迷茫的等待,讓她坐立不安,備受煎熬。

時鐘指向了中午十二點四十分,柏娜娜已經開始心浮氣躁,她總是拿起手機點亮,又失望的放下手機。

葉秋的電話還是打不通,薇信消息也沒回,桌子上的飯菜早已冰涼,如同她現在的心情。

一個人的餐桌,帶着無限放大的諷刺。

當蠟燭燃盡的時候,時間已經來到了一點鐘。

隨着最後一根蠟燭的燃盡,室內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柏娜娜的眼中,一片哀傷。

她再一次撥通了葉秋的電話,電話里仍舊是一陣忙音。

猶豫再三,柏娜娜鼓起勇氣,給葉秋髮起了視頻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