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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www. 她說著,同崔子更一道兒,默契的讓開了道兒,眾人將幾個不會武功的老頭兒,擠到了前頭。

至於其他的軍爺,壓根兒都沒有上前來。

蘇筠一屁股癱坐在地上,抽出了腰間的水袋, 喝了一口,“那上頭畫著的,彎彎繞繞的,跟蚯蚓似的,哪個記得?別說記得了,進來的時候,我只顧着看前頭了,那牆上畫了什麼, 那是看都沒看!”

白衣姑娘身下畫了什麼圖騰, 好傢夥!他連姑娘都沒有看見!

他說著,探頭看了看那九個銅板圖騰,搖了搖腦袋,“明明就是一模一樣的嘛!這簡直就是叫九個兄弟脫了褲子放屁,都一樣臭死人了,你偏問哪個今兒個吃了蘿卜!”

段怡聽着,抬手拍了一下蘇筠的腦袋,然後剜了老賈一眼。

好好的一個小王爺叫他綁上了山,這都教成什麼低俗軍痞了。

老賈將頭一別,身子一轉,佯裝沒有瞧見,同旁邊的人說起話來。

段怡收回了視線,朝着那三個加起來超過二百的老頭子走去,“平日里總說我吃鹽多過你吃米,這會兒該看看哪個在吹牛了!”

她的話音剛落, 段文昌直接抬手,按在了其中一個圖騰之上。

一旁的祈先生大駭, 嚷嚷出聲, “你同我們商量過了么?就按?萬一錯了……”

坐在地上休息的人,遭遇這一變故,也都緊張了起來。

段怡將祈先生同關老爺子拽到了身後,知橋同蘇筠立馬一左一右的相護,死死的盯着那巨大的金色大門。

過了好一會兒,只聽得巨大的機關轉動聲響起,那扇巨門,緩緩地打開來去。

段文昌抖了抖袍子上的灰,瞥了祈郎中同晏先生一眼,“我是狀元,過目不忘。”

他說著,走到了三皇子身邊,聲音微顫,“殿下,應該就在裡頭了。”

三皇子卻是嘆了一口氣,站直了身子,他戀戀不捨的將視線從那白鳥銅雕身上移開, “走罷!”

那引路的黃雎, 一個箭步,搶先進了銅門, 像先前一樣,在前頭開起路來。

待他們好生生的進去了,祈郎中同晏先生方才捂着胸口,在原地跳起腳來!

“狀元了不起,我也金榜題名!”晏鏡忿忿的揮舞着拳頭。

“金榜題名了不起,我沒考上上吊都不死”,祈先生氣鼓鼓的說道。

晏鏡一聽,像是得到了極大的安慰,愉快的對着祈先生吹起了小曲兒,他將手背在了身後,踱着步子,“子更也中過進士吧,唉都是我教的好。不像某些人,瘸子同女子,那是沒得指望了。”

段怡一聽,拍了拍暴怒的祈郎中,“唉,中了進士又如何?不是同你我一樣,啥也沒記住?”

走在前頭的晏先生笑容僵硬在了臉上,他來不及細想,已經被眼前的場景給震撼住了。

一進大門,便是一座金碧輝煌的大殿,大殿中央的地面上,刻着那熟悉的圖騰。

在圖騰的中央,立着一個白玉雕像。

一個穿着裙衫的女子,手中托着一個金色的托盤,在那托盤的中間,放着一顆雕刻着萬里河山的寶印……所有的人都激動了起來。

尤其是三皇子同段文昌一行人,他們時常出入聖上的御書房,對於國璽的模樣,那是知曉得一清二楚。就算如今陛下用的那個是假的,但是假的之所以能用得好好的,就是因為他同真的幾乎一模一樣。

那金色托盤之上,放置的便是他們此行而來的目的,河山印!

段怡瞧着,皺了皺眉頭,她吸了吸鼻子,四周的香氣,好似比之前更加的濃郁了一些。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四周光禿禿的,除了立着的八根大金珠子,根本就沒有看到傳說中足以重組軍隊,復辟舊國的寶物以及所謂的軍隊。

河山印,就這麼大喇喇的擺在這裡,等着他們取么?

“小心一點,不能外頭就是地獄,步步殺機;這裡頭就是天庭,一片祥和……”段怡想着,小心的提醒一旁的崔子更道。

屋子裡靜悄悄地,段怡這一聲響起,像是觸碰到了某個卡關似的,幾乎所有的人,全都朝着那白玉女子像沖了過去,可他們沒有跑上幾步,那平坦的大理石地面上,突然伸出了幾根長長的尖刺來……

能活到現在的,要不是有人護着,要不就是有幾分本事的。大多數的人都跑了開來,只有一兩個跑不及的,被尖刺刺中,丟了性命。

“什麼聲音!”段怡豎起了耳朵,焦急的呼喚道,“快看!那八根大柱子!”

眾人聞言,朝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先前還金燦燦的八根大柱子,不知道何時,竟然已經變成了黑漆漆的,在那柱子上,密密麻麻的爬滿了毒蠍子。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被近在眼前的河山印給吸引住了,卻是不想,危機已經在眼前。

《踏星》

段怡想着,拔腿就想要往外跑,可她一回頭,亦是大駭。

“崔……崔子更……我們被包圍了!”在他們的身後,那金色的大門亦是便得黑漆漆的。

那毒蠍子像是接到了什麼指令似的,宛若流水一般,傾瀉下來,朝着眾人涌了過來。

段怡一把拿起了手中的火把,朝着那毒蠍子呲去,耳邊到處都是此起彼伏的吼叫聲。

“段三,接着,酒!”正在這個時候,老賈嚷嚷出聲,對着段怡拋來了一個裝水的皮囊,段怡跳起來一把接住,旁邊站着的人趕忙各自拿着自己的火把,填補了她的空位。

段怡想着,腳步輕點,將那酒水倒了半個圈兒,崔子更的火把一點,那酒嘭的一下燒了起來,形成了一個火圈,一下子將毒蠍子隔離在外,眾人有了喘息之機。

“先生!”段怡吼道。

祈先生從驚恐中回過神來,趕忙從懷中掏出了兩包藥粉,一包遞給了段怡一包遞給了崔子更。

二人對視一眼,默契的一人分了一邊,扯開藥粉朝着那蠍子灑去。

剛灑出一點兒,段怡差點兒沒有被臭暈過去,“祈先生,這是驅蟲還是害命!”

祈先生見藥粉所到之處,蠍子像是被燙了腳似的,快速的退卻了去,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嚷什麼嚷,嚷什麼嚷?你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哪裡就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