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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哥問,小女子年方十八,待字閨中。”那女孩笑的嬌艷,答的爽朗。

莫問聞言緩緩點頭,看來老五要填上一房妾了。

“哦,你去看看飯好了沒有,好了就端上來。”老五沖那女孩擺了擺手。

女孩答應一聲,轉身離去。

女孩走後,莫問側目看向老五,老五撇嘴說道,“沒想到是個小寡婦。”

莫問聞言莞爾發笑,“是待字,不是帶子,待字閨中就是生辰八字未曾交予媒人。”

老五聽得莫問言語,頓時喜上眉梢,“老爺,這個女的能要不?”

“為何不能?”莫問說話之時開始凝神感知周圍氣息,老五若想娶了這女子,勢必要相助此間鄉人降妖平患。感知過後發現此處有兩隻妖物,一在鎮子北方,當為蛇。一在鎮西山中,為狼。兩者皆無多大道行,只在三五百年之間,怕是連人身都不得幻化。

“那就好,那就好。”老五歡喜點頭,莫問法眼如炬,看的精準,他說可以就一定可以。

二人說話之間,店主一家端了肉食和麵餅來送,老五留下一半肉食,將剩下一半給了店主一家,後者很是過意不去,連聲道謝。

二人來到之初,店主一家正在吃晚飯,主客五人分了兩桌各自吃飯,吃飯之時老五不時轉頭偷看那女子,見那女子的吃相既不扭捏又不狼貪,心中越發喜歡。

飯罷,莫問喊了中年店主說話,母女二人收拾了桌子,去了內室。

“不知二位寶鄉何處?”那中年店主是有年歲的人,有見識,老五的舉動逃不過他的眼睛。

“回善人問,我們二人祖籍豫郡西陽縣,不知善人貴姓?”莫問笑答,店主既然問到了祖籍,自然是在考慮婚嫁的可能。

“擔不起貴字,鄙人姓趙,二位怎麼到得此處?”中年店主又問。

“我跟我家老爺要去東海還一樣東西,你們這裡的妖怪是怎麼回事兒?”老五搶先回答並發問。

“道長真能降妖?”店主沒有回答老五的問題,轉頭看向莫問。

“貧道上清宗天樞子,略通玄法。”莫問聞言笑了笑,老五既然要娶人家姑娘,對方遲早要知道二人來歷。

“哦。”店主面露疑惑,顯然未曾聽過這一道號。

“當年收復你們白郡的就是我家老爺。”老五見對方有眼不識泰山,有些急了。

“收復白郡的不是檀木真人嗎?”店主愕然發問。

“檀木子是我家老爺的助手。”老五解釋。

店主聞言愣了一愣,片刻過後恍然大悟,驚惶離座,驚視莫問“你就是護國真人?”

老五見對方知道莫問威名,心中鬱悶方才消解,“以前的事兒了,我家老爺現在早就不伺候他了,說吧,說說妖精是咋回事兒。”

“草民趙二,給大人行禮。”店主戰兢着就要下跪。

“貧道已無官職在身,無需如此,”莫問抬手延出靈氣將其托起,“我這兄弟對令愛很是心儀,若是善人首肯,日後免不得成為親家。”

趙氏店主見莫問出手神奇,心中僅存的半點疑心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震驚,莫問的名頭太響了,在普通人心中是與皇帝平起平坐的人物。

開門做生意的人總比尋常農人反應要快些,片刻過後店主反應了過來,拱手說道,“承大人高看屈就,我們自然是願意的,只是太過高攀,心中惶恐。”

“爹,不用惶恐,咱家老爺沒啥架子,快坐快坐,說說妖精是咋回事兒。”老五見店主同意了親事,喜笑顏開,拉着店主就坐。

莫問聞聲再度莞爾,這爹認的真夠快的。

“不知賢婿姓甚名誰,八字為何?”店主就坐之後將妖精一事拋之腦後。

莫問在旁聽的哭笑不得,這一老一少都急不可耐的想要定下親事,當真是不是一路人不進一家門。

老五急,原因是趙櫻英美貌婀娜,且待人處事很是大方。趙店主也急,原因是在亂世之中有莫問和老五這棵大樹依靠,可保平安富足,女兒永遠不會受苦。

不到半個時辰,雙方通了八字,道士不能做媒,莫問便為證婚,老五自行下了百兩黃金的聘禮,那名為趙櫻英的女孩送了老五一支頭釵,雙方就算結了親家。

人逢喜事精神爽,定下親事之後老五興奮莫名,“爹,這妖怪是咋回事兒,你說說,今天晚上我就去降了它。”

“賢婿莫急,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說也不遲。”店主激動非常,急切的想要回房平息心中激動。

“鎮北有一蛇妖,鎮西山中有一灰狼成精,不知為害鄉里的是哪一個?”莫問隨口問道,必須讓老五今晚有點事情做,不然他會無事生非。

“什麼?鎮西鎮北都有妖怪?”趙店主大驚失色。

“為害作祟的不是那兩隻妖物?”莫問疑惑的問道。

“不是,不是,若不是老爺所言,我還不知道鎮子周圍有兩個妖怪,為害的妖怪也不是來自山裡,而是來自海里。”趙店主抬手東指。

“管它是山裡的還是海里的,爹,你快說說到底是咋回事兒?”老五催促道。

店主耐不住催,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事情發生在半年前的一個雨夜,當時是二更時分,一條巨大的怪魚從天而降,壓塌了鎮西的幾間房舍,鄉人驚起,圍而觀之,只見那是一條眾人從未見過的怪魚,體長三丈,魚身扁圓,背生雙翼,周身紅鱗,綠睛黃尾。

那條怪魚身上有着幾處很大的傷口,落地之時已經奄奄一息,海邊的人對於這種巨大魚類心存敬畏,便聚眾結繩將其抬到了海邊,試圖將其放歸大海。

但那怪魚受傷太重,最終死在了海邊。次日清晨,鄉人經過商議將那死去的怪魚就近掩埋,並立祠進行祭祀。

過了七八日,就在眾人逐漸淡忘此事之時,變故出現了,那日是月圓之夜,為大潮,鎮子有人前往海邊拾撿海物,未曾想發現了一隻房屋大小的披甲怪物正在破壞那座建於海邊的祠堂,鄉人見狀無不驚惶逃走,有膽大好事者自遠處窺望,發現那像蟹又像龜的怪物將祠堂下已經腐壞的怪魚給挖了出來,開膛破肚,碎肉分屍。

遠窺之人見得血腥場面,再也不敢在遠處偷看,狼狽的亡命逃回。

次日白天,鄉人結伴到了海邊,只見先前掩埋大魚的沙坑被那怪物挖出了一個丈許深淺的巨坑,而那死去的怪魚則已經被那怪物徹底撕碎,肉骨鱗片散落在方圓兩里的海灘上,臭氣熏天,熏人慾嘔。

此番鄉人再也不敢掩埋這些腐肉,昨日那怪物將大魚分屍,無疑是泄憤,怪物之間的恩怨,凡人豈敢參與。

誰知事情還沒了解,當日晚間,一個身穿青色長袍的虯髯大漢來到了鎮子,手裡拿着一段當日鄉人承抬怪魚的繩索,四處詢問是何人掩埋了那條怪魚,最終讓他找到了當日參與抬送怪魚的一名鄉人,那虯髯大漢很是凶煞,逼問出了十幾個人當日有份參與的鄉人,追問當日是誰拿走了怪魚身上的事物,眾人不知,他便發怒翻臉,痛毆眾人,此人很有本領,十餘人竟然敵他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