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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燁明以額頭的血,終於打開隱族之地的入口,眾人還未進入,就已經被眼前的景色吸引了。

他們所站的地方一片綠意盎然,裡面卻是白茫茫的一片,一股寒風迎面撲來,眾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這是……”

秦燁明站在最前面,剛走進去,就有雪花飄飄洒洒的落在他身上,踩在雪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一顆顆大樹也像是穿着雪白的外衣一般,只露出點點綠色,只是偶爾有一兩隻彩色的鳥兒,落在樹上,將樹上的雪晃落。

眾人單薄的衣裳,被寒風吹起,冷得有些瑟瑟發抖。

宮銘淵拿出白羽斗篷,細心的為藍沁披上,並用靈力為她取暖。

看着她沉靜的樣子,好似對這一切都莫不關心的樣子,暗自嘆了口氣。

這幾日以來,沁兒的笑臉,出現的次數,總是少的可憐。

不管他們怎麼勸慰,那件事就好像一直壓在她的心裡,無法散去,讓他們即擔憂又無奈。

“沁兒,冷嗎?”

藍沁微微搖頭,什麼話也沒說。

“沁兒,你說這個這個隱族之地的入口,只能由十一師兄的血打開,會不會裡面的法器,就是十一師兄的?”

宮銘淵靈機一動,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讓她暫時放下此事,不要一直沉溺其中。

“或許你的琳兒姐姐,也在這裡。”

此話一出,藍沁的目光終於出現了一絲光芒,探究的看着前方一片雪芒之地,神情微動。

走在最前面的秦燁明,也聽到了此話,瞬間變得激動不已,恨不得現在就能出現在那人兒面前。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怎敢擅闖隱族之地,速速離開,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一位身穿獸袍的青年,突然出現他們面前,橫眉厲目,手拿長槍,大喝一聲。

滿臉青鬚鬚的胡茬,看着有些邋遢,豪邁的聲音帶着些許威懾之力。

“吾乃紫薇天火,叫你們族長出來。”紫天平靜的說道。

青年未動,從雪地里鑽出一人,往裡面跑去。

“你們在此老實獃著,莫敢耍什麼詭計,隱族之地並非是你們想闖就能闖的,一不小心丟了性命,可怪不得我。”

青年揮手關上了結界之門,他們身後也變成了一片雪茫之地。

宮銘淵和龍徹以及藍沁,對此並沒有什麼驚訝的,但月染秋等人就有些詫異了。

“虛空之地,與外界沒有一絲關聯。”龍徹低聲解釋道。

“原來是紫薇天火大駕光臨,老朽雲承弼,攜雲氏家族恭候多時了。”

一位花白鬍須的老者,滿臉堆笑,眯起來的眼睛,卻帶着幾分不善。

隨是在笑,卻莫名的讓人覺得,他這笑中藏着無盡算計。

身旁跟着幾位,略有一些青須的壯年,雙眼如刀般看着他們。

“怎麼?看來雲族長不太歡迎我們呢?”紫天黑色的眼眸突然變得微紫,暗有深意道。

雲族長臉上的笑容僵硬片刻,隨即笑的更假了。

“怎麼會,自我雲族從看守天神法器以來,時時刻刻都盼着神火與天神轉世而來,從未有過絲毫非份只想。”

“那還請雲族長,記住現在的話,待會兒可別忘了。”

紫天后面的話,有些陰陽怪氣,暗有所指。

雲承弼自然明白它話中的意思,臉上有些掛不住,舉着拐杖的手,緊緊的攥着,即使心中再恨,臉上也不敢表露分毫。

就算他們如今投靠了魔域,也不能和他們撕破臉。

否則,紫薇天火動怒的後果,也不是他們可以承受的。

藍沁突然緊皺雙眉,冰冷的目光看着雲承弼,一絲殺氣從她體內釋放而出。

他的身上,居然有魔族之物,看來這個隱族之地,恐怕留不得了。

“沁兒?”宮銘淵低聲驚呼,沁兒的氣勢怎麼會突然變了?

抬頭看向不遠處的雲承弼,目光也變得十分凌厲。

能讓沁兒動怒的,也就只有……

雲承弼感覺到了一股強勢之氣,透過人群,看到了一雙讓他都感覺害怕眼睛。

這個小娃娃也是天神轉世?

邑魔君交代的事,絕對不能壞在這個小娃娃手裡!

必要之時,他也就只有先下手為強了。

“雲族長是打算一直讓我們站在這裡嗎?”藍沁似笑非笑道。

她這話一出,宮銘淵等人反而高興了,終於有點精神,願意開口了。

前兩天跟她說話還總是心不在焉呢,這可下好了。

雲承弼見她一開口,這些人卻突然笑了,心中有些詫異。

這個小娃娃剛才說的話,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有什麼好笑的?

雖然心中疑惑,但表面什麼都沒有流露出來,笑着做個‘請’的動作。

“是老朽疏忽,眾位裡邊請。”

轉身之際,朝身旁的壯年使了個顏色,那人微微晗首,便匆匆離去。

藍沁跟着他走,意味不明的目光,卻看着那個離去的壯年。

那人去做什麼?

這個老頭又在耍什麼陰謀手段?

拉着宮銘淵的手,在他手掌心,輕輕的寫着什麼。

既然他們已經投靠了魔族,不管做什麼,最終的目的應該都是他們。

宮銘淵腳步停頓了一下,握着她的手微微示意,讓她放心。

看了一眼離去壯年背影,又看向在前方引路的雲承弼,嘴角輕輕勾起,露出一抹算計的光芒。

現在你們轉移了沁兒注意力的份上,那便給你們一次留全屍的機會。

在雲承弼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一座華麗的府邸,剛一進入,就聽見辱罵和打人與挨打的聲音。

“小賤人,打死你,雲族主府也是你能待的嗎?”

一個看似刁鑽的婦人,手中拿着一節鞭子,使勁打着蜷縮在地的人。

地上的女人,雙手抱頭,蜷縮在一起,身上被打得遍體鱗傷,淡黃色的衣裙上沾滿了血跡。

走廊下一群人在圍看,卻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止,院中掃地之人,淡漠的從她身旁走過,好似已經習以為常。

女子瘦弱的身軀,單薄的衣裙,以及渾身的鞭痕血跡,看着秦燁明心中抽疼。

閃身來的女子身旁,奪下婦人的鞭子,打在婦人身上,一鞭子下去,不然便飛出老遠,來不及呼喊,就已經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