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銘淵坐在床邊,讓藍沁坐在他腿上,抱着她說到。
“沁兒,你具體跟我說一下那個夢,我看有沒有什麼線索可以提早預防此事的發生。”
藍沁拉着他的手,將身體的所有重量都放在他身上,閉着眼睛,回想着夢境中發生的一切。
“夢中,宇兒已經長大了,跟你長的幾乎一模一樣,只是變得十分冷冽,看着我們的眼神很冰冷,還帶着幾分恨意……”
宮銘淵聽着卻眉頭緊鎖,想到某一種可能後,當即帶着小曜宇和她回到了乾坤鐲內。
藍沁感覺到不對勁睜開眼睛一看,他們坐在了乾坤鐲里的地上,旁邊躺着小曜宇。
她趕緊將他抱在了懷裡,問身旁一臉嚴肅的宮銘淵:“阿煜,怎麼突然就回來了?”
她不是在講夢境么……
“我們回安旭閣再說。”
“阿煜?”出什麼事了?
“剛才我已經讓大師兄他們回去了,一會我再告訴你是怎麼回事。”
他們回到屋內,將小曜宇放進搖籃里,拉着藍沁坐下後,說道:“我只是想到了一種可能,心中有些擔心。”
“從你的話中,我突然想到,若是操縱血屍的幕後之人從我們身旁帶走了宇兒,再給他灌輸一些對我們不利的思想,是否會變成你夢境中那樣的結果?”
藍沁按照他說的話,結合著自己的夢境,沉思了許久。
阿煜說的好像並不是沒有可能,可是……
“阿煜,就算那人的修為深不可測,他也不可能……”
宮銘淵眼神帶着幾分憐愛的望着搖籃里的小傢伙。
“沁兒,從他能用麒麟印設下幻陣,和魔化神獸青龍,再到你生產那日無法進入乾坤鐲,以及血屍還有三首毒骨兔,無一不是彰顯着他的實力。”
“假如他想從我的眼皮子底下帶走宇兒,也不是沒有可能。”
藍沁聽完他的話,忽然想起來什麼,站到了他面前。
“阿煜,我們之前認為文崇背後之人就是血屍的操縱者,可是根據現在的情勢來看,文瑤一定不是那個人。”
不管文瑤在焚魂煉獄中有着什麼樣的機遇,不過百萬年,她也絕對不可能操縱的了存在了幾千萬年的血屍。
宮銘淵也覺得這其中應該還有一個幕後主使。“或許這個人也是救下文瑤之人。”
他們將這段時日發生的事細細梳理了一遍,覺得這些事之間定有所關聯……
“假設幕後主使是魔域的人,還是文瑤的主子,而文瑤又是文崇背後之人,這樣也就說得過去了。”
藍沁將心中的設想說了出來。
那他最終的目的呢?
六域?
還只是為了他們?
縱然他們想破天,也不會想得到那人竟跟他們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沁兒,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絕不可把宇兒帶出去。就算他修為再高,也絕不可能進入這乾坤鐲里,帶走宇兒!”
藍沁點了點頭,窩進了他的懷裡,摟着他的脖子,聲音有些疲憊。“阿煜,我們早點把這些事處理好吧,現在這樣真的好累……”
話還沒說完,呼吸就變得均勻綿長。
宮銘淵拍着她的後背,目光悠遠的看着前方。
這些時日,她心繫眾師兄師姐的安危,步不停歇的尋找着,連陪宇兒的時候都少之又少。
為了防止走的過快從而錯過哪位師兄師姐的蹤跡,她幾乎是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到現在……
不僅她累,他也心疼,可他幫不上她,輪迴鏡既不會在他面前閃現什麼,他也無法感應到他們身在何處。
就算用神識探索,除非他們剛好跟黑衣人打鬥,否則他也很難探查到他們的存在。
人海茫茫何處尋……
……
他們休息了幾天後,始終等不到眾尊王傳回來任何音訊。
他們也只好就此離開,跟輪迴鏡的指引,去尋找上古之物……
某日
他們站到了一處荒山之上,看着山上山下一片荒蕪,感覺到陣陣熱浪的灼燒。
“這裡原本是風景秀麗之地,不過一年多的時間,竟變成這般景象。”藍沁感慨道。
綠茵變枯樹,河流溪水消失的無影無蹤,原本溫度適宜,現在卻變得炙熱難耐。
“看樣子這裡應該是出現了某個上古神火。”
“不管是哪一個,我們都要將它收服!”
藍沁牽着宮銘淵的手,身後站着暗影、暗歸,張望四周尋找着炙熱之氣的中心。
宮銘淵指着乾涸的河道。“應該就在那裡。”
他摟着藍沁飛身來到河岸邊,還沒落地就感覺到這裡的熱氣,確實比其他地方更勝。
“阿煜,我們是下去還是把它引出來?”
“……”
黑霧之中的男子邪魅一笑。
小傢伙,你以為本座是在助你收降上古神火嗎?
本座這裡還有一個驚喜要送給你呢!
手中凝聚黑色的魔氣,朝影像中揮去。
藍沁腦海一個閃念,她立刻抬頭望向天空,相似尋找着什麼。
“沁兒?怎麼了?”
“我總感覺有人在一直看着我們,上次遇見三首毒骨兔時也是這種感覺。”
宮銘淵立刻警惕起來。
一陣地動山搖,他們所在的位置裂開了一個大裂縫,他們頓時掉了下去。
宮銘淵想要調動靈力飛上去,但發現,此時的他靈力盡失,不止是他,藍沁和暗影、暗歸也是同樣如此。
想要進乾坤鐲也不能,那道屏障又出現了。
宮銘淵緊緊的抱着藍沁,抬頭看了一眼已經被封閉裂縫,而四面都是漆黑一片。
片刻後,他們感覺到靈力有些恢復,藍沁手中凝聚出一縷幽冥鬼火,照耀着四方。
他們還在下落……
宮銘淵看着雖然狹窄的地方,卻十分光滑,沒有絲毫的落腳處。
暗影和暗歸對視一眼,相互墜力,落到藍沁和宮銘淵下方,二人對掌,各自雙腳登在洞穴的一端形成一個支撐。
宮銘淵和藍沁落在他們背上,她將一縷幽冥鬼火彈入下方,划過之處皆閃過一絲光亮。
不知下落了多久,那一抹淡綠色的火焰竟之剩下丁點光亮,但好在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