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藍家祠堂
藍若芸一身錦緞華服站堂中,面對着藍家列祖列宗的靈牌,行祭祀之禮……
“你這個賤蹄子!藍家家主之位也是你可以坐的!?”
一個衣裳凌亂披頭散髮的婦人跑了進來,指着她破口大罵。
“堵上她的嘴!拉出去!”藍家大爺吼喝道。
說罷還偷偷的瞄了一眼站在對面的藍沁,見她似乎並沒有怒意,才放下心來。
該死的,昨晚都給她說清楚了,也找人看管着她,居然還是叫她跑了出來鬧事。
一群廢物,連個人都看不住!
站在門口的兩個人趕緊上前拉住婦人的兩個胳膊,拽着她往外拉。
“藍若芸!你個小野種!別以為你有人撐腰就敢…啊!”
藍家大爺幾步來到她跟前,朝她的臉就是一巴掌,立刻讓她摔倒在地,嘴角滲出了血,臉頰頓時紅腫不堪,可見他着一巴掌的力度多大。
婦人捂着臉,怨恨的等着他。
她好不容易做上正妻的位置,她的兩個兒子也前途無量,藍家家主之位日後也會是她兒子的,現在這一切都化為泡影。
她謀划了這麼久,卻什麼都得不到,她怎能甘心!
藍若芸從她進來時就轉身看着她,目光中充滿了恨意。
“在藍家祠堂大聲喊叫,還衣冠不整,蓬頭垢面,夏氏你可知罪!”
前藍家家主藍偉岩見狀,就知道她要算舊賬了。
“家主,依祖訓,夏氏祠堂失儀,杖責八十,閉門思過三月,您看可好?”
他可以不管這個兒媳婦的死活,但他要顧及兩個孫兒的感受……
藍若芸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那就依祖訓而行吧!”
“你這個……”夏氏剛開口,藍偉岩就用靈力封住了她的口。
再讓她說下去就不是杖責八十能解決的了。
他擺擺手,立刻有人上前,把她拖了出去,在祠堂外行刑……
四十杖後,夏氏就已經昏了過去。
立刻有人進堂問:“家主,夫人已經昏過去了,還要繼續嗎?”
“繼續!”
八十杖打完以後,夏氏已經鮮血淋漓,氣息奄奄。
藍沁附在宮銘淵耳邊小聲說了兩句悄悄話。
宮銘淵聽得無奈的搖搖頭,卻還是依她所說的,身側的手凝聚靈力,往夏氏的印堂穴射去。
立刻讓她清醒了過來。
“藍若芸,你個賤人,你居然敢讓人打我,……”
也許是因為身上的劇痛,已經讓她失去了理智,不管不顧的破口大罵,儘是一些粗言惡語。
藍沁見狀開口說道:“不知這辱罵藍家家主,依祖訓又該當何罪?”
藍偉岩面露難色,再打下去她就算不死也會變成一個廢人。
“嗯?”
“依祖訓,辱罵家主,杖責一百,閉門思過半年。”
藍沁滿意的笑了笑。
藍若芸目中閃過一絲暢快之意。“那就繼續吧。”
於是又杖責一百,這下夏氏更是昏死過去……
“母親!”
兩個少年跑了去來,撲在夏氏身旁,哭喊着。
藍偉岩給下人使了個眼色,叫他們趕緊把兩人拉走,不要等一會又說了不該說的話。
但事與願違,下人去拉的那一刻,好像徹底點燃了少年的怒火,站起身來,指着藍若芸的鼻子。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藍家當家做主!當初娘親就應該斬草除根,連你也…唔…唔……”
藍家大爺急忙來到他身邊,捂住了他的嘴,但他的話說的又快又急,捂住的時候已經晚了。
藍若芸微彎嘴角,陰陽怪氣的說道:“爺爺,您看現在該如何處置了呢?”
“芸兒,博兒年幼無知,你就看在他是你弟弟的份上繞了他吧。”
死丫頭,等藍沁走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藍若芸撇了他一眼。“依祖訓而行!”
為了不讓她的記憶有任何偏差,以免壞了主人的大事,自她出生起,一直忍受着他們……
今日藉此機會,她也該好好教訓教訓他們,出出氣了。
藍偉岩絕望的閉上了眼睛,朝外面的人點了點頭。
頓時杖責之聲與藍博咒罵聲、哭喊聲、求饒聲不絕於耳。
因為他是藍家的長孫,雖然是庶出,但也是受盡了寵愛,從未吃過任何苦頭,不過十几杖,就已經昏了過去……
下午
藍若芸有些擔憂的跟藍沁說:“明日,依制我要藍家秘地取一件象徵著家主身份的仙器,我好怕……”
藍沁聽完眉頭緊皺,心中也似為她擔心。
仙域有着大大小小數不勝數的秘地,到了必要之時,他們就會前往秘地,取得一件護身至寶,或者仙器。
她的斬仙劍也是在她登上聖君之位後,去紫仙宮秘地九死一生取來的,她的眾師兄師姐的護身至寶也皆出自秘地。
雖說都拿到了至寶,但也都身負重傷,聽他們說,養了半年才痊癒。
以她一個仙師境,前往秘地簡直就是去送死。
“明日幾時出發?我們跟你一起去。”
“卯時出發,你真的要跟我一起去嗎?聽說秘地很危險的,若是出點什麼事,我怎麼承擔的起啊。”
藍若芸先是一喜,然後就是一陣疑慮。
藍沁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放心吧,再危險的秘地我也去過,不會有事的,你早點回去休息,養精蓄銳,明早我們和你一起去。”
藍沁又安慰了她幾句,就把她送了回去,然後屋內就是他們四人和兩隻獸了。
“夫人,那個秘地不知道有多少危險存在呢,萬一裡面有什麼暗藏的殺機可怎麼辦?”暗影隱憂的說道。
“有它們兩隻和阿煜在,只要不是那個人在幕後操縱,就應該都不會有什麼問題。”
宮銘淵卻不以為然,他依舊相信自己的感覺,就算有輪迴鏡為證,他也認為藍若芸一定沒有他們想象的這麼簡單……
“阿煜,我會對她有所防備,你就別擔心了,等從秘地出來,我們就離開了,好不好?”
藍沁見他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很是凝重,她就知道他又在猶疑什麼了。
可是她看着那張跟娘親一模一樣的面容時,就不想讓她陷入任何危險之中,總想為她打點好一切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