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天見此便也沒在繼續追究下去,而是嚴厲的跟白澤又囑咐了一遍,就算是放過了它。
藍沁摸了摸白澤光禿禿的頭,還摸了一手黑,叫小坤坤去拿幾朵雪蓮和一些神草,又讓清羽給它清洗乾淨。
看着恢復如初的白澤,滿意的笑了笑。
白澤對此也很開心。
忽然,一道紫色的火靈又將它圍在其中,讓它立馬蔫了下來。
“紫天,好了,罰也都罰過了,我好不容易才讓它長出的新毛,可別再燒了。”
藍沁立即心疼道。
白澤附和着點點頭,可別再燒了,還是有毛好看。
“白澤,這才就算了,再有下次,別說毛了,皮都別想留,滾回夫人腹中老實待着,我可是會隨時檢查。”
紫天收起火靈的一瞬間,白澤立刻化作一道光芒鑽入藍沁的丹田氣海,看着只有自己的地方,鬆了一口氣。
“好了好了,我們去找琉璃鍾吧。”
藍沁又帶着他們出來,在山洞裡轉悠。
“小師妹,琉璃鍾究竟在哪呀?這個地方我們已經走了三遍了。”
廖宏靠在牆壁上,惆悵道。
這麼曲曲彎彎的山洞,從洞口到每個角落,他們都走了最少三次了,他都快走不動了。
藍沁沒理他,歪着頭,看着頭頂,眼睛一亮,原來在這裡呀。
“就在這裡啊,這座山,就是琉璃鍾,我們一直就在琉璃鍾內。”
她之前還在納悶,為何走到哪裡,都能感應到琉璃鍾,卻唯獨裡面的山壁沒有。
原來這山洞最外面一層,就是琉璃鍾。
“這怎麼可能?琉璃鍾這麼大嗎?”巫彥驚訝道。
紫天在神魔石進入乾坤鐲後,也能感應到了琉璃鐘的存在,但對於它的具體位置,卻沒有把握。
廖宏如被雷劈了一般,心裡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該不會又要劈牆了吧。
“小師妹,若是琉璃鍾在這裡,我們要怎麼樣才能拿到它?”
蒼天保佑,千萬不是他想的這樣,他對劈牆已經有心理陰影了,再也不想再來一次。
“估計要把這座山掏空吧,把琉璃鍾露出來,然後滴血讓它認主變小。”
眾人立即想起當初劈牆和劈鐵鏈的場景,只覺得頭皮發麻,雙手無力。
“小師妹,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司堯抱着最後一絲希望問道。
“有,我們離開,琉璃鐘不要了。”藍沁看着他們膽怯的樣子,沒好氣道。
她這不是正在想辦法嘛,還沒說讓他們劈牆呢,就嚇成這個樣子。
“這樣恐怕不行吧?”秦飛英猶疑道。
他雖然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但看他們的樣子,也猜出來幾分。
就在眾人準備認命的拿出劍時,藍絲冰蠶說道:“小沁沁,這件事就交給我吧”
說罷,變大身形,只見一道湛藍色的光影,在石壁移動,所到之處便留下一道深坑。
眾人默默的收起劍,感激的看着藍絲冰蠶的光影。
總算逃過一劫……
藍沁卻有一些擔憂,雖然知道藍絲冰蠶可以吃石頭,但它這萬年來才吃了那麼一點,這座山這麼大,它吃得下嗎?
“夫人,藍絲冰蠶的胃口可大可小,別說一座山了,就是再來幾座,也不是問題,只是,它不太喜歡吃而已。”
紫天看着藍絲冰蠶的影子,十分心疼。
它以前吃石頭,還只吃一點,只是為了果腹,因為它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去。
若它一口氣吃完這座山,又無法離開,便沒有以後了。
“我一會讓小坤坤給它準備很好多吃的,算是給它獎勵,也是補償。”
半個時辰後,琉璃鍾紅色的光芒,終於出現在眾人眼前,那如火一般的紅,照耀在他們臉上、身上,看着那般的喜慶。
隨着琉璃鍾顯現的越來越多,上面雕刻着一條條龍,盤繞着,糾纏着的花紋,也慢慢顯現在眾人眼前。
“哇,好漂亮~”慕萱彤驚嘆道。
半透亮的琉璃鍾,將一條條顯現的栩栩如生,紅色的光芒將其折射在他們臉上,如夢如幻般好看。
“藍絲冰蠶都快把這座山吃光了,為什麼感覺它的體型一點都沒有變呢?”南宮旭霆疑惑道。
沒吃之前是什麼樣,如今還是什麼樣,這也太神奇了吧。
“它的肚子就好像有一個無形的世界一般,所有的東西進入它的肚裡,依舊如空空如也……”紫天解釋道。
藍絲冰蠶如饕餮一樣,可以無盡的吃,若不是它們完全不需要這麼吃,甚至吃與不吃都沒什麼關係,六域早就沒它們兩個吃光了。
兩個時辰後,整座大山的內部已經全部被藍絲冰蠶吃光了。
它縮小身形,落在藍沁的肩膀上,邀功般道:“小沁沁,你看,我都吃光了,一點都沒剩下。”
雖然這些石頭還是一如既往的難吃,但是為了小沁沁,讓它吃多少都願意。
藍沁把它放到手裡掂了掂,竟然輕的幾乎沒有什麼重量。
“你吃的東西都還在你肚子里嗎?為什麼一點重量都沒有?”
“傻沁沁,當然呀,只是石頭都碎了,分量都在我的肚子里呢,肚子是懸空的,只有我自己能感覺到它的重量。”
藍絲冰蠶蹭蹭她的手掌心,兩隻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
“你真棒,你現在還能吃的下嗎?我讓小坤坤準備了好多神草什麼的。”
藍沁揉着它的小腦袋,毫不吝嗇的誇獎道。
藍絲冰蠶被誇了,很開心,藍色的太上居然微微泛紅,好似害羞了一樣。
“你還會害羞呀。”藍沁驚喜道。
害羞也就算了,臉還會紅,這藍中透紅的……
還蠻好看的。
藍絲冰蠶的小腦袋埋起來,不理她了。
琉璃鐘頂端的龍紋突然活了過來,朝他們衝過來。
眾人剛要躲閃,紫天見狀大喊一聲:“大家不要動!它不會傷到大家的。”
真沒想到,琉璃鍾居然會在此時選主,只是不知它會選誰。
紅色透明的龍影在眾人之間穿梭,停在蕭卓跟前聞了聞,就走了。
又聞了聞君澤和他抱着的小雪兒,搖了搖頭,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