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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修不知從何處拿出一個紫色的玉簪,邊走邊喊道:“真沒想到,小師妹這裡居然還有男子發簪,給晨兒正合適。”

“也不知晨兒會不會吹簫,這把紫色的短玉簫也很好看。”馮宇舟道。

就這樣,他們將藏寶閣翻了個底朝天,抬着滿滿的三口大木箱,裡面皆放着紫色之物,來到寢殿內。

“寒煜,我們可是把藏寶閣掏空了,小師妹若是責怪起來,你可一定要我們說點好話。”廖宏道。

宮銘淵看着開啟的三口大木箱,裡面皆是深淺不一紫色之物,朝眾人微微頷首。

“多謝,廖師兄放心,沁兒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責怪你們呢。”

現在沁兒恨不得把全天下晨兒喜歡之物,全部捧到他面前,又怎會在乎這些。

“我們現在不如去找仙蠶一族,讓它們給晨兒做幾百件紫色的衣袍,從裡到外應該樣樣都有才對。”楚怡瑤提議道。

眾人對視一眼,又匆匆忙忙的離去。

夜珂紅着眼眶,眼前一片朦朧,看着地上的三口大箱子,滿滿的都是紫色之物,若是主子看到了,應該會很開心的吧。

小宇兒跑到箱子前,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紫色的短簫,拿着它跑回床邊。

“哥哥,你看,紫色的短簫,可好看了,哥哥一定會喜歡的。”

小宇兒將短簫放到他枕邊,又返回到木箱前,雙手捧起紫色的夜明珠。

來到床邊,又誇讚了一番,同樣將它放在床上。

然後一次次來返,將紫色之物都堆在了床上,又嫌放的太靠外,爬上床,一個一個的放在里側。

“哥哥,等你一睜眼就可以看到了……”

宮銘淵摸了摸小宇兒的小腦袋,眼眸中露出欣慰之色。

“小宇兒真棒,沒事就要多陪着哥哥說話,我去看看你娘親在做什麼。”

宮銘淵起身對暗影和暗歸交代了幾句,就要廚房看看,還未走到門口,就和迎面而來的藍沁撞上。

險些將她手上的托盤撞到地上,急忙扶住,將其端在自己手上。

藍沁看着完好無損的點心,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好險,不然好幾個時辰的功夫就白費了。”

宮銘淵看着托盤上的東西,嘴角微抽,也不用這麼誇張吧,連吃的都要是紫色的?

也不知味道如何……

藍沁見他的手伸向托盤,急忙打在他的手背上,氣鼓鼓道:“這是我專門給晨兒做的。”

宮銘淵訕訕的收回手,將托盤放至床邊的凳子上,一臉哀怨的看着藍沁。

“沁兒,有了晨兒,你就不愛我了……”

連親手做的東西都不給他吃。

藍沁白了他一眼,坐在床邊,拿起一塊紫色的水晶糕,放到君仇的鼻子前。

“晨兒,你聞聞,娘親做了好幾個時辰呢,味道一定很好吃。”

暗回在廚房看着堆滿各種黑色不明之物的桌子,手都有些顫抖。

以後還是少讓夫人進廚房吧,累死他了。

幾個時辰,就做出那兩盤勉強可看的,只是不知味道如何。

夫人像護寶貝一樣的護着,他連嘗一口的機會都沒有,萬一……

暗回想到這裡,急忙搖搖頭,暗自告誡自己,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藍沁見君仇沒有任何反應,心中有些失落,卻也沒有氣餒。

“不想吃這個嗎?”

她將水晶糕放下,又拿起旁邊的紫色糕點,再次放到他鼻前。

“晨兒不然嘗嘗這個?聞着就有一股淡淡的花香,這可是紫幽花,很好看的。”

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晨兒不想吃嗎?不然你起來告訴娘親,你喜歡吃什麼,娘親一定給你做出來。”

宮銘淵來到她身旁,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還未開口,她的眼淚就流了出來。

“娘親,別傷心,哥哥只是累了,你給他一點時間,等哥哥睡醒了,一定會吃的。”

小宇兒趴在藍沁的腿上,軟軟糯糯的說道。

藍沁擦去臉上的淚水,拍了拍臉頰,長出一口氣,這才發現床上內側,堆滿了紫色的東西。

“這是……”

“這是大舅舅他們尋找出來給哥哥的。”

藍沁臉上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低聲道:“晨兒,你看,大家都很喜歡你的,你不要再自責了……”

君仇始終就如睡著了一般,躺在那裡一動未一動,好似根本就沒有聽到他們的話。

眾人在仙蠶的族地,待了兩天兩夜,親自指揮着它們,做出不同款式的紫色衣袍,從最淺的淺紫到最深的暗紫,以及上面不同的花紋,他們都做到精而又精。

最後帶着滿滿一儲物戒的衣袍,回到寢殿中。

“小師妹,快來看看。”他們人還未到,月染秋就已開口喊道。

白宸和蕭卓、南宮旭楊和南宮旭林,抬來兩個桌子,輕輕放到床邊。

月染秋從儲物戒中拿出一件件衣袍,先是展示一番,又做了細節的介紹。

不知是說給藍沁聽,還是說給床上的君仇聽。

眾人不厭其煩,月染秋講了十幾件後,就換到馮宇舟說。

不知講了多少,每一件都講得很細緻,甚至連上面什麼花紋,又為什麼要綉這種花,以及他們對君仇的期望,無一不說。

君仇的手指突然動了,睫毛輕顫,但未曾睜眼。

眾人講完後,五百多件衣袍,放進小坤坤連夜趕製的柜子中。

就連柜子也是紫檀做的……

所有人都將他們的關心展現的淋漓盡致,並不在乎他是否聽得見,卻仍然跟他說著心裡話。

深夜,眾人散去,藍沁和宮銘淵守在床邊,還在等待他醒來。

“沁兒,我在這裡守着,你去睡一會兒。”

藍沁微微搖頭,始終不願離去。

“阿煜,已經好多天了,晨兒怎麼還不醒?”

他們能想的法子都想了,但是他就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沁兒,或許他的心結還未解開,我們如今能做的,就是慢慢等待着。”

宮銘淵注意到君仇輕顫的睫毛,卻沒有指出。

他其實早就醒了,只是不願面對他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