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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銘淵避開他的致命攻擊,卻也小心着不傷其分毫,只想着打落他的劍。

黑袍之人見他畏首畏尾,更加肆無忌憚,步步殺招,招招狠戾。

卻始終無法傷其分毫,忽然他的目光轉向藍沁,虛晃一劍,閃身來到藍沁身側。

龍徹的劍早已握在手中,揮開他的劍,同時,將他逼離此地。

面具上露出的眼睛,兇狠無比,帶着孤注一擲的決絕,身上濃郁的魔氣發揮到了極致。

“我只要寒煜大帝和鳳怡沁的性命,既然你們想要陪着他們一起死,本座成全你們!”

黑袍之人分成三影,朝三個不同的方向殺去。

暗影和暗歸擋在藍沁身旁,既不許她貿然衝出,傷了自己,又要防止那人突然殺來。

宮銘淵和中間的黑袍之人交戰,月染秋和白宸跟右邊的黑袍之人打在一處,龍徹與左邊的黑袍之人打鬥。

這是他們之前早就定好的計策,消耗他的魔氣,不傷其分毫。

因為此時不管他們說什麼,他都不會信的,必須要等他沒有傷人的能力後,才能平靜下來聽他們說。

黑袍之人漸漸不敵,每個分身虛晃一招,回到主體上,飛至半空中。

該死,以他的實力根本傷不了他們,雖然不知他們為何處處留情,但絕對不能就此認輸。

若是他失敗了,主子一定會親自前來,到時後果不堪設想,他不能讓主子冒險。

打定主意後,他將劍收起,雙手結印,帶着最後的狠絕。

藍沁臉色一變,掙脫暗影和暗歸的束縛,飛身而起,驚呼道:“不要!”

“沁兒!”宮銘淵同樣臉色一變,一躍而起,來到她身旁,阻止她靠近。

龍徹和暗影幾人,也來到他們身旁。

“君仇,收手吧,文瑤所說的都是騙你的。”龍徹道。

“她給你灌輸的仇恨,讓你所殺之人,是你的親生父母……”

夜珂醞釀毀滅之印的手,頓時僵在那裡,不可思議的看着他們,不住的搖頭。

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難道這才是文瑤的目的?

讓主子殺了他的父母,或是讓他們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

他手上的魔氣散去,依舊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難怪他們剛才處處手下留情,明明可以傷他,卻偏偏選擇避開。

不!他不能相信他們的一面之詞,萬一這是他們的陰謀,豈不是害了主子。

“你們在騙我!”他以他主子的口吻與反應道。

藍沁從宮銘淵的身後站出,聲音暗啞道:“是文瑤讓你戴着面具而來,對吧?”

“因為你和你的父親長得很像……”

夜珂壓下心中的疑惑與震驚,略思片刻,又道:“像?當然像了,他是誰我知道,就是因為他這個負心漢,把懷孕的母親丟入焚魂煉獄。”

這是他偶然一個機會,在焚魂煉獄聽到文瑤和主子的談話,才知道的。

“不!文瑤不是你的母親!”藍沁立即反駁道。

“你是她偷走的,在我懷你的時候……”

夜珂強裝鎮定,咬牙切齒道:“你胡說!懷孕時將孩子偷走?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子嗎?”

他一定要弄清事情的來龍去脈,然後回去告訴主子,再做定奪。

藍沁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說了。

夜珂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冷笑一聲:“怎麼,編不下去了?”

他其實比任何人都希望這是真的。

如此以來,主子就不是孤身一人了。

可是他們拿不出證據,講不清始末,他怎麼能將此事告知主子,萬一又是一場陰謀,落的空歡喜一場。

那他就是百死莫贖了。

“此事說來話長,畢竟是百萬年前的事了,我們坐下說如何?”宮銘淵盯着他的眼睛道。

夜珂掃視了他們一眼,思量良久,道:“可以,不過你們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樣,雖然你們人多勢眾,但和你們同歸於盡的本事,我還是有的。”

如果他們可以證明他們所言非虛,他再亮明身份,回去找主子,告訴主子事情真相,再等他定奪。

若他們是在謀劃什麼,離他們那麼近,毀滅之印的威力,也能更好的傷到他們。

聽他這麼說,眾人鬆了口氣,閃列兩旁,讓出一條道路。

宮銘淵朝重明鳥的背上,做了個“請”的動作。

夜珂打量了他一眼,閃身落到重明鳥的背上,隨意的坐下。

“說吧,我倒要看看,你們要耍什麼花樣。”

嘴上說著譏諷的話,心中卻暗自祈禱,希望他們可以拿出證據,證明主子就是他們的孩子,而非文瑤那個毒婦。

不知主子被她打過多少次,次次幾百鞭子,鞭鞭帶血,主子也從未反抗過。

每次看到主子傷痕纍纍的後背,他心中就有那麼一絲疑惑。

文瑤是真的是主子的母親嗎?

常言道虎毒不食子,為何她對主子那麼殘忍……

“此事需從頭說起,待我說完,你再質疑不遲。”

宮銘淵講述着他們的曾經,與文瑤一次次的陰謀設計,和他與沁兒之間出現的誤會。

龍徹也偶爾會搭上兩句話,包括暗影與暗歸。

藍沁卻只是盯着他,雖然他戴着面具,但她已然相信,他就是自己孩子。

其餘人並不知道此事,皆坐在一旁靜靜的聆聽着,沒有一人多話。

廖宏和明天修雖然很想開口,但他們身旁坐着的月染秋和馮宇舟,不肯給他們一絲機會。

夜珂聽着他們的講述,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對文瑤的怨毒更勝。

直到他們講完,一時間寂靜無聲,誰也沒有先開口,皆看着夜珂,給他足夠思考的時間。

“怎麼會是這樣,怎麼會是這樣……”夜珂反覆低喃着,似乎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文瑤不但偷走主子,還將他帶到焚魂煉獄中,折磨了那麼久……

他的心忽然好疼,疼的難以呼吸。

“沁兒不喜歡君仇這個名字,因為這是文瑤把你當成復仇的籌碼,才給你起的名字。”

宮銘淵道:“我給你起名,叫君睿晨……”

就在這時,重明鳥的尾部,一股濃郁的魔氣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