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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萬兒進來道:“小姐,這塊竹片如何?”

李父笑道:“這又是做什麼?”

二丫看着那竹片點點頭,讓萬兒去忙其他事去了,這才回答父親道:“女兒想着萬一那信見了水或是見了火就此毀了去,不如再用這竹片刻上字一併捎給楊浩,便萬無一失了。”

“你打算刻上什麼字?”

“女兒早就想好了,就刻上‘峽谷’‘埋伏’四個字如何?”

李父搖頭:“不好!信上寫了也就罷了,你如此倒像是篤定此事一定會發生,不妥!若是信不能完整送到他手中,或許這就是他的命,人爭不過天!”

二丫心有不甘,可是看到父親沉下了臉也不敢違命,只得將那竹片丟掉。

第二日一大早,李家母女二人便帶着孟娘子夫妻及吳媽王桐一起去了廣源寺拜佛。

二丫隨母親一起來到大殿上,殿中佛像寶相莊嚴凜然正氣,使不也心中齷齪。二丫虔心祝禱,祈求上天保佑楊浩能逢凶化吉。一時又添了香火,求得一個平安符。

就在二丫母女向外走時,卻被信步走來的虛無大師瞧了個正着,他神情一怔,再看時她們二人已走了出去,虛無大師不由口念“阿彌陀佛”回到禪房。

卻見空明正在裡面拂拭灰埃,空明忙對着他起手道:“師父!”

虛無大師閉目打坐,良久說道:“空明,你不必在此苦修,就此還俗罷。”

空明大驚:“弟子最近並無什麼錯處,師父怎能趕弟子走?”

“那是命中注定的事。你出家本就於事無補,不過是佛家一片慈心,使其家人安心罷了。這幾年為師接連看到讓人不能捉摸的兩人,倒是出了些變故,只是也不知事情結局到底如何,你本心就不在於些。此時也到了你下山的時候了。”

別人都道虛無大師是高人。只是對於朝夕相處的空明來說,卻是少了那份神秘感,且見多了師父神神叨叨地,他雖是佛家弟子卻不虔誠。對那怪力亂神之事大多是不信的,此時聽師父主動讓自己還俗,不由得心花怒放。一時又埋怨道:“師父也真是的,怎麼不早說幾天,到時我不僅還了俗還能去邊關走上一趟。”

虛無大師不再理會他。只管念自己的佛經。空明雖念念不忘要還俗,可真到了這個時候倒是有些不舍師父和諸位師兄弟,他喃喃道:“罷了,現在老爺少爺都不在家,還俗也沒什麼意思,不如趁這個時間好好孝順師父一下,也不枉您這麼多年對弟子的疼愛。”

二丫自然不知自己已被那高僧看出了蹊蹺。她將平安符和書信放在一個荷包里,響午就到了定國公府後門。二丫和吳媽就下了車。二人悄悄來到後門上,後門的婆子早就被娟兒打過招呼了,直接就領着她二人來到林振威的院子里。

娟兒早就與眾姐妹道了別,將須要帶走的東西都打好了包,此時正等在房中。

看到母親了,娟兒忙高興地接了出來,不過剛說了幾句話,就見一個小丫頭道:“娟兒姐姐,五爺讓你過去一下呢。”

娟兒忙道:“正是呢,我還想着去給主子磕頭呢,我這就過去。”

吳媽也道:“遇到如此心腸好的主子,也是我們一家的福氣,也讓母親去給他磕頭道謝吧。”

娟兒笑道:“我先進去看看公子可有空罷。”

娟兒進去不過幾句話的功夫,就出來叫母親,吳媽忙和二丫一塊走了過去,跟着進了書房。幾個丫鬟看到二丫也進到爺的書房去,不由暗罵沒規矩。

二丫進得房後,吳媽真就給林振威大大磕了頭,林振威笑道:“老人家不必如此,此事於我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又對二丫說道:“今天早上已讓人將娟兒的奴籍消了!”

娟兒上前又對着二丫磕了個頭,又將母親扶起,二人退到角落中。

二丫將荷包拿出,紅着臉遞了過去:“裡面有平安符和一封書信,還請將軍到時能當面交於他,切不可經了別人的手,我只信將軍。”

林振威含笑接過來,道:“李小姐只管放心,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我會親手將此交於楊浩的,決不假他人之手。不知李小姐可還有什麼話讓我轉達否?”

二丫低了頭,小聲道:“不用了,該說的我都寫到信上了!我就不敢將軍太多時間,就此告辭了。”

林振威也不多言,任她們去了。出了定國公府,吳媽和女兒要先回家一趟,二丫則坐了車與母親一同回去。

兩日後林振威就出了京城押送糧草去了邊關。大齊朝與東臨國的戰事也慢慢在京城人的眼中淡出,因為這在場戰爭中大齊朝是佔了絕對優勢的,且又有戰無不往的楊家在那裡頂着,勝利是早晚的事,只是這戰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故大家在談論了一陣子後,便被其他新鮮的話題所代替。

再說林振威一路押送糧草倒也順利地到達駐地,他先去向主帥復命,恰看到楊浩也在那裡。

楊將軍笑道:“林將軍一路辛苦了!那東臨國太過狡猾,也不正面交戰,只拖延時日,娘的,也不痛快打一仗能憋死個人,純浪費糧草。”

林將軍忙道不辛苦,楊將軍又問了些京城的情況,又將這邊情況大略說了一下,就讓他先下去休息,等明日再過來聽令。

邊關苦寒環境差,林振威早有心理準備,故對住處好壞也不講究。將隨身所帶的東西讓親兵幫着打理好,想到二丫當日所託,便要去尋楊浩。

巧得是楊浩也奉父命來看林振威,此時走來笑道:“我在這裡比林將軍熟得多,若是林將軍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只管說,以後大家就要一起對付東臨國了。”

林振威忙笑着客套了幾句。正想提起二丫之事時,卻不想邵監軍讓人來請他過去一趟。林振威忙去了邵監軍那裡,楊浩也不在意自去忙了。

這邵監軍與林國公相交甚好,聽說林振威已到忙讓人請了來。林振威笑道:“今日剛到此,得楊將軍體恤先下來休息一下,本想等明日再來拜見邵大人的。倒是失禮了。”

邵監軍忙道:“不妨事的!國丈大人的話。自是要聽的。只是我還真是瞧不上這國丈大人,說起話來粗俗不堪,我就佩服定國公府,一門子都是儒將!幸好你來了。要不個個如此,真是丟了大齊朝的臉面。”

林振威也好說話,就又問起此間戰事。邵監軍嘆道:“也不知那東臨國如何想的。挑起戰事又不正經地打起來,還東一下子西一下子地搞偷襲!”

林振威又陪着邵監軍說了會話,天就暗了下來。被邵臨軍拉着一處吃了。本來楊將軍倒是想為林振威接風洗塵的,聽說被邵監軍留了飯,因二人有些不對付,便也不欲多事隨他去了。

第二日林振威準時到帳下聽令,楊將軍便與眾人細看兵行圖分析戰況,如此倒是用去了半日。下午,楊將軍才有時間與林振威細細說了戰況。那東臨國不出兵,大齊朝這邊不敢貿然行事。只得如此對峙。

到了夜裡邵監軍仍是請了林振威去吃飯,如此幾日林振威倒是一時找不到與楊浩單獨相處的機會,故那荷包便一直放在他手中。

這一日,楊將軍召集幾位將士道:“據這裡的老兵說,再過半個月這裡就要下大雪了,所以各處的糧草一定要備得足足的。不過才打了幾次小戰,那東臨國只在那僵持着,雖不知他作何打算,那糧草不足卻是一個因素。我已着人打探得知,東臨國今年欠收,國內人心不齊,這燕王又想將兵權握於手,咱們不如那東臨國熟悉地型,只好先防守為主,等明春雪化後再作打算。”

眾人皆道是,楊將軍又道:“今日安排你等去各處押送糧草,這東臨國雖不能大軍進攻,然也要防着他們打這糧草的主意,遇到他們不要硬碰硬,押送糧草為要。等到了目的地,與那邊的守軍多探討一下,以便於咱們來年作戰。”

一時分派各將士押送路線,等眾人走後,楊將軍又特地囑咐楊浩:“我知道你對自來邊關總在我身邊不得上陣殺敵有意見,不過此時不是意氣的時候。咱們遠來不能輕易孤軍深入,到明年春天總是要打次厲害的!你此次去天險關,卻是路途最近的,只是途經玉清山及落陽峽,這兩處極易設伏,所以寧願繞得遠些多走一日,以防不測。”

林振威自邵監軍那裡出來,夜已經很晚了,他回到房中看着二丫的荷包,想着押送糧草來回也不過三五日,等回來再說吧

第二日天不亮,眾將士就分了三撥出發了。楊浩帶兵行了大半日,便命人休息一下,又着人去前方偵查一番。不想到竟真讓人偵查出,前方有東臨國的兵埋伏,似是針對這次的糧草。

楊浩一聽熱血沸騰,就要帶人去那後面包抄,幸被人勸住:楊將軍說務必以糧草為重。

雖說眾人繞過那埋伏而去,在心中暗爽那東臨國大冷的天白白在那設伏,但另一方面卻也覺得那帶兵之人太過草包,就這麼被人家識破,可惜為保證糧草順利送到,只能白白放過這功勞。

可是人走起運了,閉着眼睛也能撿金子,這不那設伏之人久久等不到大齊朝的兵士,便知事情敗露,索性也不躲藏,直接抄了近路向楊浩等人撲來。

計謀不行,耐性也不行,如此人物自然是好對付的,楊浩看着對面不過自己三分之一的人馬,興奮道:“你們幾人帶一半人留在此處看守糧草,其餘人跟我對敵。”說罷帶着其他人迎了上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