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險蓮休散人心頭一緊,危險!危險!!

蓮休散人原本還想尋覓白晨的身影,可是下一刻他就急忙拔空而起。

也就在這時候,白晨出現在蓮休散人原本所站的位置,一劍揮出,只斬到了蓮休散人的左腳腳跟,可是就這麼一斬蓮休散人的左腳腳掌已經被斬斷。

蓮休散人劇痛之下,臉色越發猙獰,惱怒的看着白晨。

不過雖然劇痛,可是對他的影響其實並不算非常大。

可是他非常清楚,如果剛才那一瞬,自己要是沒壁到空中去,那麼必死無疑。

這傢伙能破自己的護身法寶!

怎麼可能?

是那把劍?

不是,是他這個人!

這個年輕的修士非常的危險!

要不要繼續斗下去?

白晨甩了甩劍鋒上的血跡,撇了撇嘴。

“你在成為修士之前是混江湖的?”蓮休散人問道。

“嗯?你看出來了嗎?”

“我曾經也遇到過一個和你差不多戰鬥方式的,修為也和你差不多,不過他可沒你這麼恐怖,差了一大境界也能傷到我。”

“可惜沒能一擊殺了你,接下來就麻煩多了。”

說實話,白晨身上流露出來的淡淡殺意,讓他的確有了退縮的念頭。

這個修士太危險了,即便他的修為比自己差了一個大境界,可是依然給他一種致命的威脅。

躲過了第一次,不只是自己的危險感知,還有一定的運氣成分,可是第二次呢?

雖然躲到空中,可是對方又不是不能飛。

“閣下果然高明,在下眼拙了,他日再領教高招。”

說罷,蓮休散人直接以最快的速度飛走,不過要說逃跑更為準確。

所有人都已經目瞪口呆了,這三兩下殺了一個結丹後期,又三兩下打跑了一個結丹後期,他們的這位師兄是要逆天啊。

明明是築基後期的修為,卻能硬憾結丹後期而不敗,這是何等的實力?

“白晨,你既然有此等戰力,為何先前還要多番忍讓?”

“這不是我的歷練,是他們的歷練,如果我最初動手的話,恐怕會給他們一個錯覺,讓他們以為高一個境界也沒什麼大不了,到時候他們單獨出外歷練,十條命都不夠死。”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為什麼白晨先前表現的那麼唯唯諾諾。

歸根結底還是他們自己的原因,沒有足夠的實力,可是卻始終眼高於頂。

“你剛才用的是法術?還是神通?”

“都不是,那是搏殺術,是江湖人用的。”

對於白晨的回答,仇一秋倒是沒太多意外,畢竟先前蓮休散人就已經說過了。

“若是那蓮休散人留下來,你可有把握勝他?”

“他不會留下來的,這種老狐狸可不同於玄青上人這種蠢貨,如果有一分的威脅他都不會留下來,更何況他自己心亂了,若是繼續拚鬥,他八成要死在我的劍下。”

“不如你教我你的搏殺術吧?”仇一秋雙眼放光的看着白晨:“當然了,如果有什麼為難之處那就算了。”

畢竟這是人家的獨門秘技,自己開口向他索取本來就有點過分了,白晨若是拒絕的話,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傳授你搏殺術沒問題,可是你千萬不要以為,學了搏殺術就能越級拚鬥,哪怕是同級別之間的爭鬥,若是對方有什麼克制的法寶,也未必能有勝算,切記在外行走,都要謹慎對待。”

“師兄,我也想學,能不能教我?”穆北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白晨。

這些日子,就是他帶頭看白晨不順,其他幾個同門也是有樣學樣。

如今卻要開口向白晨求教,穆北的臉面有些羞愧難當。

“好。”

“我也要學,我也要……”

不只是白晨的四個師弟師妹,就連白岳醫宗的弟子,在看到白晨的這個搏殺術有不俗的戰鬥力後,也都是滿心嚮往。

白晨是來者不拒,不得不說這個世界修士的功法大行其道,而武道的存在感卻非常薄弱,不是沒有武道,可是卻始終沒有人能夠有所成就,所以武道始終被認為是小道,與大道無緣。

接下來幾天,眾人對白晨的態度全都有所改變。

每個人都對白晨畢恭畢敬,他們這時候回想過去對白晨不陰不陽的態度就是一陣後怕。

好在白晨根本就沒與他們計較過,原本對他們什麼態度,現在對他們依然什麼態度。

不過他們過來求解修鍊方面的問題,倒是勤快了許多。

“師兄,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裡?”穆北走到白晨身邊詢問道。

“我說過,我只定一個大沼澤,後面要去哪裡,你們自己決定,反正總歸是那麼幾個地方,築基丹幾味主葯的產地,還是老規矩,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要以為我跟着你們就萬事大吉,我也不是無敵的,要是遇到一個元嬰老怪,我也一樣要夾着尾巴做人。”

“白晨,你倒是坦誠。”仇一秋笑着看着白晨。

“這不是坦誠,世人都知道,修為才是決定個體戰力的主要因素。”

“其實我倒是想看看,元嬰老怪是不是真的能難倒你。”

“可千萬不要,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白晨苦笑,自己又不是萬能的,要是遇到元嬰修士,哪怕自己用築基期的修為打敗,一樣會被懷疑。

畢竟境界差距太大了,這樣還能勝,那不被懷疑才有鬼了。

只是,下一刻白晨就笑不出來了,因為前面空中閃過幾道劍光,其中一道劍光眾人並不陌生,正是前些日子逃走的蓮休散人。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白晨的臉色也是越發的凝重:“你們先走,這裡我來應付。”

“這怎麼可以,那幾個的修為怕都與蓮休散人相差無幾,你一個人不是尋死嗎?”

“你們留在這裡也於事無補,反而會連累我,以我的伸手斬殺一兩個人後,再趁虛逃走沒問題,可是若是你們在的話,恐怕我就是天大的本事也沒辦法贏這場仗。”

“師兄……”

仇一秋凝視着白晨,思量半餉:“全都跟我走,莫要給你們師兄添亂。”

“可是……”

“走!”仇一秋喝令道:“白晨,你自己小心,我們在後面白水亭等你。”

同時仇一秋又將先前的那顆鏤空金屬球塞到白晨手中:“若是情況有變,就拿這法寶給他們,反正沒有深仇大恨,對方未必會對你窮追猛打。”

白晨想了想,點頭道:“好,你們快走,再不走就要被他們圍上來了。”

仇一秋帶人一走,白晨就將真元送入金屬球中,激發出金屬球的氣息,蓮休散人帶着的人感覺到氣息,也不追仇一秋等人,落到地上就將白晨團團圍住。

“小子,你倒是識相,這次怎麼不跑了?”蓮休散人冷笑的看着白晨。

白晨低頭看了看蓮休散人的腳,已經補上了。

這種修復對於稍微有點修為的修士來說,都不是什麼問題。

“散人,你的腳修好了?能奔能跑了?這麼急着來送死嗎?”

“小子,死到臨頭還大言不慚,今次本散人請了諸多同道前來圍捕,量你小子也翻不起什麼風浪,識相的就交出‘玲瓏’,本散人給你留個全屍,不然的話,叫你後悔來這世上走一遭。”

“蓮休,你真的是被這築基的小輩給切了一條腿?我看他也沒什麼啊?”

蓮休散人臉頰一紅,說道:“這小子擅於搏殺,我是一時不察才被他傷了肉身。”

“廢什麼話,速速將這小子滅殺了,回去喝酒去。”一個高大壯的修士叫道,那語氣就像是吃定了白晨一樣。

蓮休散人笑眯眯的看着白晨,或者說是看着白晨手上的這顆金屬球法寶,玲瓏。

“能與我說說,這個法寶到底有何出奇之處,居然能讓散人你如此念念不忘。”白晨好奇的問道,要說這個叫做玲瓏的法寶,也就中品法寶的水準,倒也匹配蓮休散人現在的修為,可是單說這品級,蓮休散人那日拿出的飛劍和護身法寶也和玲瓏是一個品級的,應該還不至於讓蓮休散人如此鍥而不捨的奪取。

只是,白晨也沒看出,玲瓏到底有什麼不凡之處。

蓮休散人顯然是不打算說出實情,也許連他的幾個道友,他也沒實話直說。

“小子,這法寶是我看上的,你敢伸手,我便斬斷,哪有什麼分說,幾位道友,助散人我斬殺此子。”

鏘——

白晨的劍鋒再次出鞘,一股森冷寒意從白晨的身上盪開。

這種森冷寒意並非修為氣息,而是一種殺意。

只在剎那間,蓮休散人和一眾道友便不由自主的退後幾步,臉上具帶着驚駭之色。

“此子乃是魔修,速速與我聯手!莫要讓他逞凶!”蓮休散人這時候還不願放手,依然慫恿同道剿殺白晨。

“動手!”眾人同聲叫道,同時擲出法寶齊齊的襲向白晨。

白晨眼中寒光一閃,劍如寒星,霹靂疾走,連光帶着血飄過,下一刻就再無了生息。

一劍之下,三個結丹後期,兩個結丹中期的修士,全都當場斃命,而他們的臉上全都帶着不敢置信之色,他們誰都未曾想到,他們所圍殺的一個築基後期的小綿羊,居然是披着羊皮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