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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顧禾在公寓房間的榻榻米地板上醒來。他躺着想了很久,還是沒想明白,昨晚那場街斗最後是怎麼回事呢。

搞不懂,女人的心思有時候真難理解。

在魚塘喝酒時,洛娜說跟綾子結了,而那個潘多拉,她還得找出來。

那套時尚型男衣服帶了回來,但顧禾起身往浴室洗了一個晨間澡後,幾乎都不用猶豫,今天不用去麗彩當天使,東土運動服和休閑褲走起,保溫杯在手。

要不是洛娜攪了場,酒井小姐又幫着點,他可能從薇薇安、妮妙那裡脫不了身,她們的眼神太可怕了。

不過倒也貢獻了些牛郎值,加上昨晚鵝大刷特刷,已經漲至四檔31%。

此時,顧禾要走出公寓,門口邊打着瞌睡的板田先生的一聲呵笑讓他停下腳步:“女人和女人打起來,都是因為男人沒用。”

“板田先生,你這想法不對,女人也能很強的。”

顧禾知道老頭在說昨晚的街斗,都傳開了吧。

說真的,昨晚那兩個,他是一個都打不過。

“我沒說女人強不強,我是在說你沒用。”板田先生輕撫着右手拇指的亮銀戒指。

“不可能,街頭會找到用處的。”

顧禾用一句街頭格言頂了回去,就繼續往外面走去。

清晨的街道一如既往,更因為拳佬一大早就在街角吼唱着新歌,更加喧囂。有幾個應召女郎圍在旁邊朝拳佬不時叫喊,“你要不要吧。”

“他聽不清楚,只能聽一個詞。”顧禾路過時嘀咕了句,就沒有摻和。

走了五分鐘的路,回到小巷深處的魚塘居酒屋。

那場街斗真傳開了,吧台邊有幾個髮型獨特、哥特與殺馬特的客人吃着早餐,是老狗傑克遜那伙理髮師,老狗一看到他走進來,愈加興奮不已:

“錯過一場大熱鬧了,可惜啊!我聽說她們是為爸爸你打起來的?”

“你聽誰說的,是你現編的吧,老狗,你可不要亂傳!”顧禾連忙叫道。

媽耶,那兩位誰啊,一個骨血之女,一個紅髮莉茲,如果亂傳亂說她們是為他打起來的,那他還活不活了,不是惹人關注找麻煩么。

“真不要亂傳。”他嚴肅地強調,“她們打起來是因為一個叫綾子的刺客。”

“那只是表象哈。”老狗傑克遜搖晃着彩色雙馬尾,彷彿穿了一身女裝就比誰都要懂女性,“女人打架就是爭男人嘛。”

其他幾個理髮師頓時也哈哈大笑,“去完牛郎店就打架,不是爭男人是為啥。”

“滾。”顧禾現在越來越不跟這些街狗客氣了,以前他跟老狗這麼說話是迎合對方,現在他是真心實意,“老子沒你這樣的不孝子,盡想着給我添麻煩。”

“上道了,爸爸,你開始上道了。”老狗傑克遜樂着拍打吧台,“好好好,不編,咱們都不編!不就是想爸爸你也威風一把。”

“老子要命,也要錢,面子一分錢都不值。”顧禾說,那可不興威風的。

“你這回是慫對了。”范德寶難得認同了他一次,“慫比喝枸杞水保命得多。”

在老狗傑克遜這夥人吃完早餐走後,又不斷有別的客人進來喝酒吃菜。

上午九點多的時候,壯哥帶着幾個肌肉男小弟進來了,都穿無袖t恤和沙灘褲顯露着碩壯的肌肉,壯哥興沖沖地掃視周圍:

“洛娜團長在嗎,昨天晚上威風啊,跟賽思大小姐街斗,打平也威風。”

“人家那叫紅髮莉茲。”顧禾瞧着壯哥,本來還想去遊戲幫找他一趟的,來得正好,“壯哥,我有些事情想問你,關於旁門程序。”

“什麼?小禾大人,你問,你儘管問。”壯哥頓時來了勁,願意為對方效勞。

那幾個肌肉男小弟只管自己喝酒,對於自家老大這麼尊稱這隻曾經的野狗早已不奇怪,這隻野狗確實今非昔比了啊。

“你給我介紹一下你的肌肉狂職業系吧。”顧禾問道,“你當時是怎麼創造出這個程序的,都怎麼回事,給我講講唄。”

老范一邊給客人們上着酒菜,一邊又開始罵他了:“真想着自己創造程序?你小子瘋了是吧,你去哪裡找源代碼,也自己編嗎,這個沒得編。”

昨晚眾人在魚塘就談過一輪了。對於那些源代碼、黃道星宿什麼的,老范不感冒,酒井小姐不太懂,薇薇安和妮妙則對這話題沒什麼興趣。

洛娜也不怎麼說話,沒像在俱樂部時那樣罵伊麗莎白。

現在,范德寶又像昨晚那樣說,“你一程序者,研究這個就是扯淡,好高騖遠。”

“我就想先了解一下,壯哥,你說唄。”顧禾覺得老范的臉以後還得更胖一點。

當下,壯哥一邊喝着清酒,一邊講了起來,那都有十年前了,時間過得真快。

“那時候,我還在聖曼加區混,我是那邊的土狗,很小就當街鼠出來混了。

“我們一幫街鼠組了個叫遊戲幫的幫派,意思是聚在一起玩遊戲。最早的時候,咱們就玩那種跳房子、打彈珠的玩意。後來長大了,玩的遊戲越來越大,越來越危險。”

壯哥喝了一大口酒,停頓了下來,那張半金屬半血肉的怪臉似笑非笑。

顧禾看着對方眼神複雜,或許曾經,壯哥也是邁克,也有星童、肥米和森子。

就連壯哥的幾個小弟也是第一次聽說這些往事。

“我們雖然不是超凡者,但也有活兒,揍揍人、追追債、偷點東西……都是些普通人之間的小活,直到有一次,我們被坑了,偷到一個網絡牛仔那了。

“兄弟們全死了,十幾個人,就被一個戰士系超凡者幹掉。好在,我最後一槍把對方的腦袋打開了花,就我一個活了下來。

“我老早就聽說過超凡者什麼的,但不知道自己有三檔天賦,也沒人帶我進去。

“那時候,我拿了那個網絡牛仔的玩意兒,主要是個異種血肉芯片,不回去交給僱主,而是自己拿到三腳區去賣,那裡總有人會買這種稀奇古怪的玩意。

“那塊異種血肉芯片的容量很小,是遠遠比不過小禾大人您這種玩偶容器的,大份數據的傳輸非得要您這種人才。而且那玩意需要連接腦神經才能啟動,三腳區的人都說不值錢。

“他們都說,裡面只是有些亂七八糟的垃圾信息而已,沒有鳥用。

“可我不甘心啊,大伙兒拼了命拿到的怎麼會是垃圾信息呢。

“我就開始折騰了,三腳區有那種設備店的,像網吧一樣,租借自製的破爛機器讓人折騰,他們管這個叫‘數據淘金’。

“總是有很多人從心靈網絡還是哪裡得到很多垃圾信息、人格信息什麼的,但不是誰都有設備,就往那種地方去折騰。

“開數據淘金店的人也不怕別人把機器弄壞了,就算壞掉十個機器,都頂不過一個好的經驗數據包的價值,更不要說新的程序了。

“我就在那裡淘金。折騰超凡數據需要人體,有找肉雞的、有綁野狗的……我沒幹那種事,我當時也沒錢了,就拿自己搗弄。

“垃圾信息是吧,我啥都試一試,不是經驗數據包,那好,我試試是不是源代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