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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禾裝了聖杯程序以來,還是第一次使用神經治療這個功能。

被那些信息炸彈炸的,洛娜的神經還真有損傷了,從六速檔可能降到五檔四檔,神經感覺就是不一樣,超凡程序的發動都慢了很多。

在發動桂冠程序時,她頭上甚至沒了隱現的桂冠光環。

而用那個垃圾佬護目鏡測了一下人格完整度,她僅僅只剩下60%,真是有夠危險。

不過,就在本年度這最後一天的早上,洛娜拐着腳與顧禾回到板田公寓。

神經治療之前,兩人先進行共感連接,他釋放出的血絲線幾乎完全包裹着她,充足的聖水從血絲線源源不斷地洶湧過去。

顧禾進入到神經網絡視角,看到各種破碎的圖形、怪曲的線條紛飛。

一些大概相當於神經通道的矩陣線,有着不同程度的破損。

他就像一個畫師,往那些斷裂、損壞的神經線條,用聖水進行修補塗畫。

那些神經線頓時煥發生機,像新的枝葉重新蔓延開去,補全了破裂的神經網絡。

這個治療花去一個上午的時間,洛娜什麼都不用做,共感着全由着他操作,但精神越來越好,神經速度越來越快,那些短暫失去的超凡感覺全部回來了。

“他媽的,好像還快了一點。”她說。

“不會成超速檔了吧?”顧禾也拿不準。

但應該是沒有,斷開共感後,洛娜的神經速度是有回落的,只不過她勁頭十足。

她經歷的這場重傷,就只剩下身體的一些皮肉傷還需要點時間來恢復了。

她沒事,大牛牛也沒什麼事,它昨晚是真立了大功的,要不是它衝撞那幾下,她可能都跑不掉,之後大牛牛自己也衝出重圍跑掉了。

但車頭擋板、車身到處有些損毀,回頭要修一修車子。

兩人商量後決定,她有沒有神經傷勢這事不作宣揚,讓狗銀行猜測去唄。

銀行應該以為她實力大降了,威脅程度也下降了,那她什麼時候就能給銀行一點點驚喜了。

“銀行刺殺我的一個目的,是想打擊街頭士氣,打擊骨血佬。”

洛娜這麼說,這是明擺着的情況。

這出事的時間點不是很巧合嗎,她去了骨血鎮,鼓舞了一番骨血佬的士氣,回來幾天就出事了,除了密鑰程序的緣故,顯然也有這個原因。

骨血鎮的信息是與外界連通的,城內那麼多的骨血佬,也能馬上知道這事兒。

所以消息走漏一點不奇怪,銀行反過來就打一打骨血之女,是想趁骨血佬的勢頭還沒有起來,先進行打壓,讓他們自己懂得老實吧。

“我還就不老實了,我要給大家看看,我還能活蹦亂跳,還能草他媽的。”

在這天的下午,洛娜就開着大牛牛,在壽惠街的街頭來回地轉悠,用車喇叭的最大音量,播放着最吵的骨血運動搖滾歌曲。

而顧禾,坐在副駕駛座上。

沿途的路人街狗們,一看到這輛重裝車子駛過,頓時都激動地呼喊起來。

彷彿是巡遊一般,洛娜一身紅皮衣黑皮褲,叼着一根香煙,時不時往車窗外揮手。

“骨血之女!”

“這裡沒有流光夢,沒有未來,你沒有未來,我也沒有未來!”

“我們沒有未來!”

兩邊商鋪掛滿着燈籠、魚旗等新年裝飾的街道上,人們迅速地聚集起來,歌喊的人越來越多,就在這新年之際,他們扯開了嗓子。

很快,平田組、伊藤組等的暴走族,一輛輛炫酷的暴走摩托車,也放聲轟鳴。

暴走族們駛着機車跟隨在這輛有些殘破的黑色越野車後面,成了一股車隊洪流,並在不斷地擴大,車尾上的各種旗幟颯颯飄揚。

這時候,車隊經過了麗彩俱樂部,在那邊的路上,站有魚塘眾人的身影。

酒井修吉高舉着一個酒瓶,拳佬吼得比誰都要大聲,酒井花青笑呼,林賽、薇薇安、索菲婭他們也都在,輩分最低的鹿九負責揮揚着一面字旗。

這就是他們的新年聚會,就是他們的跨年狂歡!

顧禾望着外面的車流、人流,不禁放聲大笑。

“一起,草他媽!”洛娜朝着外面大喊,街道上的人們頓時又再狂吼。

路邊那些年輕的黑衣雅庫扎,在越野車經過的時候,紛紛彎身行禮。

就在歌舞伎町,壽惠街,居然當街行刺洛娜-盧德,這就是直接打雅庫扎的臉,打六代目的臉,雅庫扎自然不能忍,否則還談什麼任俠道。

別的區,雅庫扎管不着,但在歌舞伎町,很多銀行的商鋪與設施都要被洗劫了。

不只是雅庫扎,這裡其它的一些組織勢力,也在以行動支援。

“利維坦從恐懼中誕生,他們就是想我們怕!”簡踩着老式自行車單寶,以一輛自行車不該有的速度緊跟着車隊,同時叫喊着:“別怕,干就是了!”

單寶響着清脆的車鈴:“利維坦讓我們不用惦記未來,專註於活在當下,感恩!”

“沒有未來,沒有未來!”人們一遍遍地大叫,一些街頭孩童也在叫喊着。

那是保溫杯幫的成員們,星童舉着小拳頭,還有邁克、肥米、森子等人。

新年要有喜慶的氣氛,要好好地展望新一年,這不,他們這些街狗在過年了。

一些警視廳的防暴警車已經出動,但是只敢遠遠地跟着,並沒有上去驅趕誰。

“來啊,操你媽的。”顧禾望着那些警車,“來啊,怎麼就不來。”

“我看你比我還要瘋。”洛娜嗤了聲,但測過了,他有着90%人格完整度。

“我只是因為你,明白了自己要怎麼活下去。”顧禾說道。

銀行這次刺殺,毫無疑問也起到離間的效果,紅雨團畢竟是銀行賽思的背景,之前與街頭髮展得越來越親密,但銀行聯合區要的是一種可以掌握的平衡。

而在這種事情發生後,很容易離心離德。

不只是紅雨團內部,還有街頭對於紅雨團的看法,怎麼著也會是一次降溫。

然而,洛娜也駛着車子來到紅雨之家外面的街道,後面的車隊已經很擁擠了,她用車喇叭喊道:“伊麗莎白-斯特林,不是銀行狗,叫她紅髮莉茲!”

不需要太多的話語,這麼一句,就表明了洛娜-盧德的態度。

與此同時,伊麗莎白帶着一些紅雨人員站在路邊,高高地揮起了右手的長劍。

車隊再次爆發起一片叫喊聲,不是所有人就這樣便會對紅雨團沒怨氣了,卻沒有蔓延加大,銀行想要達到的效果被大幅減弱。

一番鬧騰後,越野車又駛着離開這裡,繼續轉悠去了。

到了這個時候,夜色已然降下,街道兩邊的商鋪與樓房霓虹燈光閃爍,流光映照在眾人火熱的臉上,他們不斷地發出一陣陣爆裂的呼聲。

漸漸,洛娜開着車子再次來到昨晚遇襲的路段,在幾家商鋪外面,停下了越野車。

就是這裡嗎,顧禾看着周圍,感覺能看到昨晚的那場突發的戰鬥。

洛娜流落在路面的鮮血,大概早已被雨水沖走了,但他好像看到了一片血紅。

暴走族機車、還有很多的車輛也都陸續地停下,街道上的人們往着這邊聚集而來,直至把這個地方變成一片呼嘯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