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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威嚴見自己兒子居然真的傻頭傻腦的問自己到底有沒有兄弟,心中一嘆,徐夏建真是沒救了,衝動魯莽,智商低下,根本就難以繼承家業。當初他資質不佳,本來自己是不想將他引入組織的,可是耐不住家裡那個婆娘的死纏爛打,才勉為其難的讓他加入了,這些年給自己可是惹了不少的麻煩啊。現在看來,他真是不適合在這裡了,不談的話還不知道怎麼被外人笑話呢。

不過,這個事情暫時先放到一邊吧,徐威嚴看著鐘厚,臉色有些陰冷:“你是什麼人?怎麼說話這麼沒有分寸,你有沒有家教?”

鍾厚微微一笑:“這句話正是我想對你令郎說的。你的兒子身為華夏國後裔,卻口出狂言,瞧不起華夏人,這是不忠;作為組織的一員,卻在前領導者死去兩三天之後,逼迫他的遺孀,這是不義;行事是無忌憚,說話沒有禮數,丟了你的臉。可謂是不忠不義不孝,這樣的人,才真正是缺少教養啊。你身為他的父親,也是難辭其咎。子不教,父之過,你這個當父親的應該好好反省了吧。”

聽到鍾厚義正詞嚴的說出了這些話,徐威嚴臉上有些掛不住,他乾咳一聲:“現在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兒子需要不需要關鍵,這個也不是你關心的。我現在就想問你,你是什麼人,你為什麼來這裡?”

鍾厚很是詫異的看着徐威嚴:“這句話正好是想問你的,這是我哥哥家裡,我來我哥哥家裡不是天經地義的嗎?你是什麼人,你為什麼在我哥哥家裡大吵大鬧?”

“你哥哥?”徐威嚴的三角眼在鍾厚身上轉個不停,眼神中充滿了不解。麥德龍怎麼會有個兄弟,還是華夏人?

“這是我丈夫的結拜兄弟鍾厚。”安娜適時的出現說了一句。有男人跟沒男人就是不一樣,在鍾厚來之前,她被幾個人逼迫的很是不堪,連連後退。鍾厚一出現,立刻就給了這些人一個下馬威,就連囂張跋扈的徐夏建也是不說話了。

“鍾厚哥哥。”朱莉看到鍾厚,立刻開心的撲了過來。

俏麗少女臉上露出了一絲怪異,他們這個關係真是夠亂的啊。一邊說是叔叔,一邊卻喊起了哥哥。

鍾厚明顯也發現了這樣的烏龍,立刻帶有幾分嗔怪的對朱莉說道:“跟你說了多少次了,要叫叔叔,不能叫哥哥。你為什麼總是改不過來呢?”

這一段時間朱莉補習華夏語,對鍾厚的話似懂非懂的,不過她知道,鍾厚說話,自己只要點頭就可以了。

“是麥德龍的結拜兄弟啊,不過,今天的事情還是跟你無關,這是我們組織內部的事情,閑雜人等還是退讓吧。”徐威嚴聽到鍾厚還有這麼一個身份,頓時一驚。不過他還是絲毫不退的說道。

鍾厚笑了一下:“我可以問問,究竟是什麼事情嗎?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情才可以讓你們不顧人情硬要在我結拜大哥屍骨未寒的時候迫不及待的來欺負他留下來的孤兒寡母呢?”

鍾厚臉上帶笑,不過說出來的話字字都很刻薄,讓人難以下台。俏麗少女,徐威嚴以及那個外國老頭子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俏麗少女冷哼一聲:“這個事情,好像你管不着。”

鍾厚目光絲毫不讓,逼視着俏麗少女:“我是麥德龍的結義兄弟,我就得管,要是你們不說清楚的話,沒有人可以在這裡站得住腳的,我現在就可以讓你們出去。大不了大家魚死網破。我想諸位還不知道我的身份吧,我是一名中醫,還是一個本事不小的中醫。我進來的那一刻就已經在附近布滿了毒素,只要我一個念頭,我們明年就可以一起過周年了。”

“小兄弟,不要激動嘛,有什麼事情慢慢說。”一直沒有說話的那個外國人,終於忍不住開口了。看來他對自己的生命安全很是在意,聽說鍾厚布下了暗招,立刻坐不住了。

“可以,大家就擺明了車馬好好談一談。”鍾厚拉了紅粉一下,兩個人在安娜母女那邊的沙發坐了下來,“先都自己介紹一下吧,不認識一下,也沒什麼好談的是不是?”

俏麗少女看了鍾厚一眼,脆聲說道:“鍾厚,這個名字聽上去很是耳熟啊。不過,我不需要知道你來自哪裡,這件事情你也摻和不了。”

鍾厚一笑:“是嗎?你想必就是馬家這一代的掌舵人馬素素了。掌管一個大家族會不會很辛苦呢?要是憂思過度了,半夜睡不着,整個人長期這樣下去可是很危險的啊。”鍾厚看似無意的隨口說道。

馬素素頓時臉色一變,臉上陰晴不定,不知道心裡在想着什麼。

“你們應該就是徐家的人了,怎麼稱呼啊?”鍾厚又把目光轉向了徐威嚴。

“徐威嚴。”徐威嚴目不轉睛的盯着鍾厚看,發現自己對這個年輕人也有些看不透了,他覺得之前自己的行為有些過激了,現在收斂了許多。面對着鍾厚,居然臉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跟自己父親比起來,徐夏建表現就差遠了,之前被鍾厚說,他心裡已經憋了一肚子氣了,這個時候終於逮着機會說話了:“大爺的姓名你沒必要知道。”說完之後洋洋得意的看了鍾厚一眼,心裡感覺很爽。

鍾厚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給他下了一個評語:幼稚!嘴裡淡淡的說道:“說真的,像你這樣的小角色,我殺過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對你這種人,我根本就是懶得問你名字的。”

徐夏建大怒,立刻站了起來:“不要胡吹大氣,真的有本事,出來單挑!”

鍾厚看了徐威嚴一眼:“怎麼樣?你的兒子要跟我單挑啊,如果大家都答應死傷無論的話,我倒是不介意出來玩一玩。”

徐夏建依舊很是張狂:“生死不論就不論,你出來啊,不出來你是我孫子。”

鍾厚這下是徹底惱怒了,霍然站了起來:“這是你逼我的。徐威嚴,你怎麼說?”

徐威嚴的眼力可是比鍾厚高多了,一眼就看出來鍾厚不是個善茬,他狠狠的給了自己兒子一巴掌:“沒事的,我兒子跟你開玩笑的。”

“爸,我不是在開玩笑,我們徐家沒有孬種。”徐夏建被一巴掌打蒙了,片刻之後清醒過來,依舊不依不饒。

“坐下!”徐威嚴真的是怒了,冷色一冷,喝罵了起來。徐夏建這才委委屈屈的坐了下來,不過眼睛依舊兇狠的盯着鍾厚。鍾厚搖了搖頭,心想自己真是失心瘋了,居然跟這麼一個人較勁。

“還有一位,怎麼稱呼呢。”鍾厚對那個外國老頭似乎挺有興趣的,目光一直聚集在他的身上。

“我叫霍華德,一個很普通的人而已。”霍華德看上去很是和善,微笑着說道。

鍾厚一笑:“能坐在這裡的,肯定不會是普通人了。不對,那個小子除外。”他這個時候還沒忘記諷刺一下徐夏建。這個傢伙,像是一個馬蜂窩,微微一捅,就暴跳如雷,鍾厚很是樂意逗弄他一下。反正閑着也是閑着。

徐夏建本來又要發作的,不過被自己老爸眼睛一瞪,頓時蔫了下去。

“現在可以說說是為了什麼事情了。我覺得這個世界上的東西,只要想談,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大家說是吧?”鍾厚氣場很強大, 一進來就掌控着局面,這個時候當仁不讓的做起了主導者。

俏麗少女被鍾厚剛才的話弄得有些心神不寧,這個時候才回過神來,聽到鍾厚問起這次的事情,不知道心裡是怎麼想的,居然一下子說了出來,解釋了一下:“其實不是我們想為難他們母女。那是因為我們社團的信物在她們身上。現在沒有信物,我們就無法重新選出掌舵的,沒有掌舵的,我們就是一盤散沙,什麼都做不了。”

原來是這樣,鍾厚目光一轉,說出了一個主意:“我看時間也不要這麼急吧,起碼要等我結拜大哥過完了頭七再說。這樣吧,三天之後,我保證可以把信物交出來的。

“三天?不行!我們不能等那麼久!“徐威嚴一下拒絕了鍾厚的這個提議,“麥德龍已經死去了,我們社團不能沒有一個頭。大家可以看到,這幾天社團是一團糟糕,要是不抓緊時間選出來一個掌舵人的話,肯定會出亂子的。要是白雲門的人卷土再來的話,誰來抵擋?”

霍華德也是支持起來徐威嚴的提議。在他看來,時間越長,出現的變數就越多,還不如早些決定了。這一次,霍華德後面的財團們是磨拳擦掌,準備全心全意推霍華德上位了。

“不知道馬小姐是什麼想法呢?”鍾厚似笑非笑的看着馬素素,這樣問道。

其他兩個老傢伙都是暗笑了一下,看來這個鐘厚也是沒辦法,居然詢問起馬素素的主意。要知道,馬素素是最希望取代麥德龍的,這一次要機會她肯定要抓住的。因此,在時間上,她肯定也是更加的感到緊迫。不過,片刻之後,馬素素的話讓他們大吃一驚。

“三天就三天吧。不過三天之後,要是還見不到信物,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馬素素恨恨的看了鍾厚一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