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顯智又結束了一個約會。
只是這次約會明顯並不愉快。畢竟，約會對象是個男的，而且是對頭。
劉顯智陰着臉上了車，關上車門就拿起了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是我，你來我家……”
…………
深夜，一條巷子里，一個女人下夜班正往出租屋走。
這巷子能寬度能通行一輛小貨車，也算是燈火通明，還有監控攝像頭。附近的治安一想都很好。所以，雖然是三更半夜，沒有什麼人，但女子也沒怎麼害怕。
回到出租屋附近，突然一個人影從兩幢樓之間竄出來……
“搶劫啊……”
……
“警察……不許動！”
…………
封燊一覺睡醒，做了早餐正吃着，接到了侯軍的電話：“劉顯智進了局子……”
他下意識第一時間看系統提示。任務還沒完成。
是了，雖然他設計了那麼多，劉顯智也進了局子。只不過沒有足夠證據，還不能說對方被繩之以法了。
任務自然還不算是完成了。
心裡雖然有些失望，不顧這件事大體上還是按照他設定的方向走了。
“他犯什麼事了？”
侯軍笑着說：“聽說警方懷疑他跟包大財的死有關。收買醫院藥房的一個見習藥劑師，換了包大財的葯。讓包大財心臟病發作，得了心梗死……”
封燊笑着說：“都能拍一部電影了。”
“聽了這事，我以後上醫院都要提心弔膽了。”白衣天使大多是好的。但天使化身殺人狂魔的事，也見過報端。
“如果是大病，上醫院心裡總是七上八下的。”未必擔心被人害，卻也會擔心病能不能治好。
“呵呵，不說這些……你這次來華亭，應該是想對付他的吧。現在他犯了事，你有什麼打算？”
就差明着問：想不想落井下石？
坑都挖了，人也掉進去坑了。如果有機會，落井下石當然也不會放過。
不過，封燊笑着說：“這次來，確實是想找他算賬來着。如果他能關進去，那點事，我也沒必要捉着不放。”
如果能定罪，劉顯智不槍斃也得無期。他再做什麼也沒什麼意義了。
當然，前提是劉顯智會被關進去。
他花了上百萬，引着事情走到這個地步，已經是極限。接下來如何，他就做不了什麼了。
侯軍在電話里說：“聽說這次，已經收集到一些證據，大概率能辦成鐵案。能見到他倒霉，也算是能出一口氣了……有沒有時間，過來喝茶。”
“你這麼早就在靈韻？”
“剛到。”
“我在吃早餐，吃完了就過去。”他也正想多了解一些關於劉顯智現在的情況。
吃過早餐，換了一身衣服之後，封燊就出門了。
來到靈韻，在大堂掃了一眼，還沒幾個人來上班呢。也沒看到景芸。
封燊就徑直去了侯軍的包間。
來到包間，侯軍正就着茶吃點心。茶几上擺滿了。
“要不要來一點？”
封燊搖頭：“在家吃飽了。”
“那喝茶！”
封燊也沒讓他招呼，自己倒了茶，說：“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上班了？”
“昨晚太忙，隨便找個地方睡的。順路就過來這邊了。”
“最近很忙？”
侯軍似笑非笑：“總之沒你閑。你丟出一個技術，我可是忙得想學分身術。”
他說著將手上的包子塞了進嘴巴，倒了一杯茶，喝着咽下去了：“昨晚跟公司的人開會開到半夜。吃宵夜，正好遇到一個在市局的熟人。”
“劉顯智的事，是你熟人辦的？”
“嗯。後來又打聽了到一些事。”侯軍笑着說。“正如你說的那樣，整件事比電影劇情還要離奇……劉顯智也算是機關算盡、費煞苦心。可惜不知道是被誰捅破了。”
“具體是怎麼回事？”
“他也沒詳細說。”侯軍一邊倒茶一邊說。“只說是有人提供了線索。”
封燊知道。大概是指他讓人送去的‘’。
“那人匿名送的線索。將劉顯智的作案動機和可能的手法，都分析得七七八八。他們就是根據那個人提供的線索，進行暗中調查。結果發現果然跟那人的分析一樣，劉顯智有殺人的動機……你知道是為了什麼？”
“……”封燊假裝思考了一下。“寶駿日化的股份？”
“沒錯。應該是知道包大財不可能套現，但是包大財兒子卻有可能。”
封燊問：“他跟包霆合謀了？”
“不是，應該給包霆設了個套。讓包霆以為是自己殺的包大財。聽說包霆也準備下手。只不過，對包大財解剖，又審出了人，最後發現，包霆收買的人，還沒來得及下手。
“劉顯智自己動手，又設套讓包霆也動手，大概是想來個雙保險。事後還能將事推到包霆身上。如果事情被掩住了，也可以用來威脅包霆。免得他不肯賣股份。”
封燊心想，難怪了。
他就說呢。包霆死了老子，卻表現得像比家裡的狗死了還要輕鬆。
原來早有弒父的想法。
也難怪包霆會那麼急切這要將股票套現。大概被劉顯智威脅了，又或者是想拿了錢跑路……
他搖着頭說：“那還真是沒想到。”
侯軍冷笑說：“包大財也是自作死。包霆自述，說是偷聽到包大財打算死後，遺產要給另外一個私生子繼承……”
“哈~”封燊喝了一口茶。“果然是豪門恩怨。”
“呵呵，事情可沒那麼簡單。那個所謂的私生子，應該是故意讓包霆聽到那些話的……當時醫院的監控錄像可以證明，他在醫院裡等了很久，才進了包大財的病房。”
封燊好像明白了什麼：“所以，那是別人設的套！”
侯軍點頭：“應該是劉顯智設的套。”
“那劉顯智是怎麼進了局子的？”
“這就不知道了。不過聽說是被收買的藥劑師昨晚夜班下班被人捅了。當時警方就按照那人的分析，暗中跟着這個藥劑師……
“捅人的，當場被捉住了。雖然是想偽裝成是搶劫，但是警方發現這人比不少人都有錢。所以認定是殺人滅口，那個藥劑師傷得不重，被一嚇，當場就招了。”
聽到這裡，封燊大致明白了。
“這麼說來，劉顯這次是跑不掉了？”
“聽說已經形成證據鏈了。就算不能定罪也能讓他掉一層皮。不只是他，連明海也要受影響……怎麼樣，有沒有想法？”
封燊笑着說：“我該有什麼想法？對上他們那樣的人，我是能躲則躲。只要不招惹我，我也懶得搭理他們。”
“呵呵，我還以為會趁人命要人命呢。”
“我沒有那麼大胃口。明海雖然沒上市，但體量也不是我能打得死的。”
更何況，明海背後有人。那是他最不願意招惹的那種人。
侯軍卻說：“劉顯智這次雖可以說是個人行為。但作案動機卻是因為明海想要寶駿股份。明海這次也躲不過。以後行事肯定會謹慎很多。”
意思是說，明海背後的人，以後會很收斂？
還是說，直接退出明海？
也不是沒這種可能。如果這個案件，真攀扯上了明海，明海當然會捂着，但明海不是人民幣，人人都喜歡。明海的對手大概是會有所行動的。
一旦明海出現在所有人眼前，那就是要被人用放大鏡懟的。
明海背後的人，也許能量不小。但他們的能量來源，決定了他們不能被曝光。
想要繼續隱藏，最好的辦法，就是脫離別人的視線焦點。
不過那些不是封燊關心的。
他現在關心的，是劉顯智能不能被定罪。尤其是能不能在他的任務期限內被定罪。
這很難。
所以他只能祈求，在任務期限內，警方能找到足夠的證據，可以辦成鐵案的證據。
其實，系統還是相當人性化的，既然給出那樣的任務。如果非要等劉顯智被定罪了，才能結算任務。
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任務。
所以，很有可能只是需要警方找齊了證據，任務就算是完成。
如果是這種樂觀的任務模式，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他的任務還有望能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