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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是系統察覺有人計劃謀財害命,才刷出那些東西。那防彈背心,是不是暗指會有人動用槍械?

祝天河有沒帶槍,封燊不太清楚,但知道張嘉暉跟胡躍卻是有的……

不過,他不認為他們兩人還有謀害自己的動機。

如果真動手了,他們兩人也只能是亡命天涯了,根本謀不到財,或者說,他們就算謀到了財,也沒地方花。

昨晚說得那麼清楚,他們應該不會那麼想不開才對。

而且,真有那樣的想法,最晚應該就是很好的動手時機。

既然昨晚張胡兩人沒打算動手,接下來應該也不會再動那樣的念頭。甚至接下來反而會更努力保護他跟祝天河。

因為他跟祝天河之中任何一個人丟了命,他們都會有大麻煩。

那也是封燊昨晚說掰開了說,又錄製了視頻的的根本目的。

他雖然不覺得另外三人會對自己有暗害之心,但既然系統刷出來了,他也就都買了。

反正價格也不高。東西買下來後,他又轉回了回去,將背心換上了,其它東西暫時仍放在空間里。

有需要直接從空間里取出來也方便,比放在身上更方便——可以直接到手掌。

只可惜,現在不適合練槍。而他之前也就大學軍訓摸過步槍,打過幾發子彈。總成績只能算是普通民兵的及格標準。

現在買的是手槍,拿在手裡也未必打得准。但不管怎麼說,手裡有一把會響的槍,至少能嚇唬人。

封燊穿好了背心才走出礦洞,在洞口碰到要進來的胡躍。

胡躍笑着說:“老闆醒了,準備吃早飯了。”說著他也轉身了。想來剛才是準備進去叫他來着。

“昨天太累了些,睡得不想醒了。”封燊笑着說。“看來今天的天氣也很好。”

同樣是陽光明媚,而且風也不猛。

“今天天氣確實不錯。挺適合趕路。”

別小看山裡的風。人在山上走路本就比較困難,而這種荒山上,沒個遮擋的,真刮大風了風速也不是可以小覷的。一不小心就能將人吹得重心失衡。在山上重心失衡……後果是可以想見的。

吃過早飯,封燊一直暗暗提防着會出現什麼異常。

結果,狼群沒遇到,身邊三個同伴也相當友好。直到了目的地,一切都很順利。

他們來到一處墳地。說是墳地,其實就是一些碎石堆。沒錯,如果不是有人說這些是墳墓,封燊只會以為是碎石堆。

石碓都不高,不足半米。卻也能看得出來是人為堆放的……

知道是墳場,他們幾個也沒多說話。祝天河四處看了一下,對封燊說:“如果沒錯的話,那一座就是。”

封燊看過去,那一座墳頭也似乎沒什麼特別的。他走過去,將墳頭前面一塊平防着的石頭掀開。

這是一塊片石,有一尺左右的寬度,五六公分厚。或許是經過了多年的風霜侵襲,已經有一半被埋在地下。

封燊將它翻開來,看到下方一面確實有劃痕。他用水簡單清洗了一下。是歪歪斜斜的三個字——封濟衡。

他三爺爺名字叫封濟珩,雖然最後一個字沒對上。但根據那位老人的日記還有本人的回憶,這確實他三爺爺的墳。

字不對,是因為當時那位老人,只知道他三爺爺叫封濟heng,就以為是‘衡’。

這塊片石,就是那位老人當年親手刻下的。筆畫並不是很深,不過因為被藏在下面,沒經歷什麼風雨,字還能認得出來。

封燊將石頭有字的一面向上放好。又朝祝天河他們說:“是這裡,沒錯了。”

說著,他從登山包里取出一個盒子打開,裡面是兩尺多長的排香,一共十二排,三十六支,還有於一對大燭。

又取出一些元寶紙,一瓶酒。

點了蠟燭香,化了元寶。

封燊跪在墳前:“三爺爺,我叫封燊,封濟棠的嫡親孫子。如今才知道你老人家寶宅所在,是兒孫們不孝……”

沒有酒杯,拿着酒瓶開了,灑了三遍。

又說:“三爺爺,今天是吉日,在老家我給你找了寶地,重建寶宅,今天特地來請你移居……若果你老人家有什麼想跟侄孫說的,請給個提示……”

大概封濟珩也不打算搞封建迷信,所以沒有半點動靜。

沒動靜好,封燊心安理得地說:“那就請你老人家暫時委屈幾天。因為路途遙遠,更要另擇吉日給你該新宅,等新寶宅落成,再移居進去……”

嘮叨了幾句,他才起身。先是給其他三人給了紅包。自己也放了一個到口袋裡,然後準備將墳頭上石頭搬開。

他搬了三塊,其他三人才上前來幫忙。

人多力量大,沒多會,不僅墳頭上的石頭被搬開,地上也挖出了一個方形的坑。

然後胡躍拿出一塊黑色的塑料膜,跟張嘉暉兩人在坑上方撐着,遮蔽了太陽。

沒多久,就露出帶着腐臭味的腐敗棉絮。封燊他們都戴着手套,這時又戴上了了口罩。

封燊小心將棉絮拆開,裡面露出一具白骨。

骸骨還非常完整,只是頭骨一側有一個洞,右邊肩甲骨鎖骨和幾根肋骨是斷的。

看到這些,封燊更加確定這就是他三爺爺的遺骸。因為那位老人的日記記錄了當時他三爺爺的傷勢。與這骸骨的情況基本符合。

封燊先骸骨從頭開始,一塊一塊撿出來。放到地上一張金箔紙上……

確定沒有遺漏了,他才從墳坑了出來,從包里取出一個紙箱。拆開紙箱後,將裡面的模板跑拼湊起來,就成了一個大大骨灰盒。

這是他能買到的最大一款了。他早就預計到三爺爺極可能是完整的骸骨,而不是骨灰。小了裝不下。

雖然不是什麼體力活,但幹完這些,封燊也有些氣喘了。畢竟,這是在海拔四千多米的山區。

他先是點了一根香,自己拿着。骨灰盒先由張嘉暉先拿着。他拿着香,要保證香一路都不能滅。同時還要撒引路錢……

不管信不信那些,既然都萬里迢迢的來遷墳了,自然是一切都要做到位。

他撒了一把引路錢,喊了一聲:“三爺爺,我們啟程回家!”

從這一刻開始,封家當年受的委屈,就該畫上一個句號了……

沿着原路下山,還沒到山谷下面,天邊就開始紅了。

祝天河提議就地紮營。

封燊他們也沒意見。今天確實比昨天更累一些。

他們選擇了一處山坡上的凹地作為營地,還沒完全搭好帳篷呢,突然傳來一聲槍聲。

所有人都繃緊了神經。

這地方,人跡罕見的。就算有牧民來這裡放牧,也不會有槍。

而在地方有槍的,除了官方許可持槍的人之外,不是偷獵者就是逃犯。

而這兩類人,都是冷血的。

張嘉暉和胡躍自然知道這一點,他們相互看了一眼。張嘉暉說:“你們留在這裡,我去看看什麼情況。”

說著他從包里取出一個小巧的望遠鏡,弓着身子走出了凹地。

張嘉暉出去後,封燊不免有些緊張:“祝哥,這一帶偷獵的多嗎?”

“不是很多。這附近有不少找玉的,而且值得偷獵的動物也不多。”

在高原上,主要的被偷獵目標是藏羚羊,這一代藏羚羊不怎麼多見。不過有岩羚羊、野驢、野氂牛之類的大型動物出沒。

封燊聽他這麼一說,心下更加是不安。

難道系統給刷出了武器防具,並不是因為擔心他會被身邊的人害了,而是因為剛才的槍聲?

連繫統都緊張了,那他是不是也應該很緊張?

張嘉暉出去沒多久就回來了。

他沉聲說:“看着像是打獵的,有一輛車子。很有可能是偷獵者。”

封燊疑惑了:“他們是怎麼將車子開進山的?”

祝天河說:“山谷一直通往東邊。前面百多里路,北面支脈有一個山隘。”

他們開車要繞一千多公里路,而且路很不好,就算是越野車也很難走。但是如果有人開了車從那東邊那個山隘開車進山谷,也不是不可能的。

他又問:“嘉暉,他們有幾個人,能確定幾把槍嗎?”

“有四個人,車子應該是改裝車,像是小貨車,挺長能坐四個人,後面還有一個貨斗。只看到有兩個人手裡拿着槍,都是步槍,其它沒看出來。”

“他們紮營了?在什麼地方紮營的,距離我們有多遠?”

“他們在這個方向,正在紮營,地點是在山腳下。靠着車子扎的營。”

祝天河覺得光聽的,無法確定具體位置,就說:“我去看看。”

十幾分鐘後,祝天河就又回來了,沉聲說:“他們跟我們之間雖然有些距離,但山上沒有半點遮蔽,如果我們點了篝火,天一黑火光很很明顯。”

其實他心裡是鬆了一口氣的。

看得出來那確實極可能是盜獵的。而且有長槍。看着紮營也很有經驗,應該是在野外生活的老手。

不過他們既然在山腳下紮營,就應該不會上山。只要他們不上山,新發現的玉脈,就不會被發現。

玉礦依然隱蔽,現在他們面臨的問題是,絕對不能跟那些人碰上。

雖說他們也有自衛武器,但手槍相比較長槍,有着天然的劣勢。手槍的有效射程是五十米,而步槍通常在四百米以上,甚至能達到六百米以上。

在這種空曠的地界,射程是非常關鍵的勝負因素。

雙方一旦發生衝突,他們就只有被壓制或者逃的份了。

所以,必須避開那些人:“我知道這邊山上也有一個礦洞,距離應該有兩公里左右。而且路不是很好走。”

上頭確實有一個礦洞,只不過是什麼都沒挖到的礦洞。深度只有幾十米就被廢棄了。

有那樣的一個礦洞,就能避開不會特地上山的盜獵者。

另找營地,其他人都沒反對。留在這裡,要不晚上硬熬着冷風,要不就冒着被人摸上來的風險點篝火。

但胡躍卻覺得那並不能徹底解決問題:“他們特地來到這山谷,而且剛到。他們明天很有可能還不會離開。明天我們還要回程……”

回城必須經過跨過山谷。越過幾乎沒有任何遮蔽的山谷,也會很容易被那些人發現,而對方有車又有槍。今晚能避開,那明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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