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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力有問題嗎?”

羅懷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再說一遍,我已經找到了敵人的老巢。”

“看你們這個樣子,似乎不太相信,那這個情報,還要不要?”

此時的情況,他也差不多看出來了,這些人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話。

可悲啊。

羅懷有些感嘆。

這些人都是天之驕子,都有自己的一套行為處世的方式,也都活在自己的世界裡面。

對於稍微有些超綱的事情,就很難接受。

所以潛意識就會選擇抗拒。

“敵人老巢在哪裡?”

季紅夜面無表情的問道。

羅懷淡淡的說道:“具體不知道,但應該在這座荒廢的寺廟往南的方向,你派人去找一找,應該很快就能找到。”

“你交給我的任務完成了,希望你還能記得之答應我的事情。”

羅懷說完,就準備轉身離開。

然而一個討厭的聲音再次響起。

“站住!”

獨孤謀帶着一臉的冷笑,隨後繼續說道:“羅懷,你要撒謊也得裝得像一點吧?這才回去多長時間?恐怕屁股都還沒坐熱吧,未免也太不把人當回事了。”

“跟何況,現在形勢危急,你給我們提供假消息,豈不是令我方陷入萬劫不復之地?意圖何在?”

“此言誅心!”長樂一臉鐵青的站了出來:“獨孤謀,你說話注意點,什麼叫做散布假消息令我放陷入危機?羅懷得到情報的事情,我親眼所見,不會有假!”

“你看到了?那你倒是說說,羅懷又是如何得到情報的?這麼短的時間裡……難道是出去了一趟,從別人那裡得到的消息?”

獨孤謀這話雖然沒明說。

但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話言下之意就是羅懷通敵,消息是敵人故意傳遞過來的。

長樂沉聲道:“羅懷沒有出去過寺廟!消息是從謝凱那裡審問出來的,這事還有幾人親眼所見,不信的話可以把人叫來!”

羅懷微微搖頭,無奈的說道:“沒用的,不用叫人了,對於狗來說,不管你拿出什麼證據,不論你有什麼說法,它該咬你還是得咬你。”

此時。

季紅夜微微一愣:“謝凱又是誰?”

“沒什麼,就是敵人安插進來的姦細。”羅懷一臉淡然,漫不經心的說道。

“有姦細?”季紅夜眉頭緊皺。

這事她早就想過,來之前還專門查了五齋的新人檔案,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

所有人都是來路清白。

可現在,羅懷居然說有姦細,還從姦細口中問出了情報。

獨孤謀冷笑道:“這也太可笑了,羅懷,你剛來的時候,可是與這謝凱來往甚密,現在你說他是姦細,那你又是什麼?”

“我是誰?我是你爹!”羅懷皺眉道:“是不是我以前拋棄你了,所以你要針對我?”

語言雖然粗俗,但不知為何,卻引得配殿中不少人偷笑起來。

就連長樂也掩嘴,努力在憋笑。

“羅懷,這裡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獨孤謀一臉陰沉。

“你這個不孝子,有你這麼對老子說話的嗎?”

“只會逞口舌之力,滿嘴污穢言論,只有弱者才會這麼干!”

“你是強者,那你去滅了敵人老巢呀,哦,我忘記了,你都找不到敵人的位置,如此廢物,活在世上有何用?豈不是白白浪費糧食?”

“你!我要挑戰你!有種咱們決鬥!”

獨孤謀已經被氣的渾身顫抖。

尉遲寶林忽然上前來,冷冷的說道:“你不配挑戰羅師兄,要打我陪你。”

聞言,獨孤謀眼眸一凝:“打就打,我會怕你?”

其實,他自己知道。

上次尉遲寶林沒有兵器在手,都能與他打得半斤八兩。

若是對戰有了蟠龍戟在手的尉遲寶林,獨孤謀沒有把握。

甚至覺得自己的贏面很小。

“夠了!現在什麼時候了?還內鬥?”

季紅夜不耐煩的呵斥一聲,隨後看向羅懷:

“那個姦細呢?”

“殺了。”

“殺了?”季紅夜皺眉:“這麼重要的人,你為何要殺了?”

“情報不都問出來了嗎?留着浪費糧食?”羅懷無語的說道、。

季紅夜沉吟片刻,道:“情報是真是假,我自有判斷,若是讓我發現你提供假情報,延誤軍情,定要治你的罪。”

“下去吧!”

等羅懷走後。

獨孤謀皺眉說道:“若真有姦細,怎能不多拷問點情報出來,我看根本就沒有姦細,完全是羅懷故意編造的,最後再來個死無對證。”

“行了。”季紅夜面無表情,淡淡的說道:“獨孤謀,現命你去南方探尋敵人的蹤跡,最好能找到老巢。”

說完,季紅夜將令牌扔給了獨孤謀:“允許你帶五個人。”

“是!”

獨孤謀嚴肅起來。

“都散了吧。”

季紅夜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唯獨留下了長樂。

此地無人,季紅夜無奈的看着長樂:“殿下,你為何如此偏袒羅懷?”

“季姐姐,我所言,沒有一句假話,不是偏袒,而是實話實說。、”長樂一臉嚴肅的說道。

聞言,季紅夜此時神色才凝重起來:“你是說,那情報是真的?敵人老巢就在南方?”

“其實我和羅懷也不確定,但至少有八成的把握。”長樂想了想說道。

“八成!”季紅夜若有所思:“不低了。”

“看來這次是真的要找到了……”

“這羅懷,竟還有這等本領。”

此時季紅夜不由得有些驚訝。

長樂感嘆道:“是啊,我也覺得此人極為不凡,否則為何有那麼多甲級高手圍繞他身邊,而且言行舉止,彷彿以羅懷為首的樣子。”

季紅夜忽然想到了什麼:“你這麼說,我倒是想起來,之前進密閣之前,我弟就非常推崇羅懷,還有那王清雪,也是如此,現在想來,恐怕這羅懷還真有過人之處。”

說完,季紅夜又是一聲嘆息:“可惜啊,此人脾性不良,為人過於囂張跋扈,目無尊貴,否則打磨一番,應該能有所成就……”

聞言,長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得是嘆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