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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兒來看你了,蓉兒給您帶了您最喜歡喝的汾酒,還

“我藍霖沒有你這個女兒,你給我滾,我不想再見到你!”一聲咆哮從鐵門深處傳來。

藍蓉眼圈一紅,淚珠潸然滾落而下,泣聲道:“爹,蓉兒知道你恨我,這輩子都可能不會原諒我,女兒但求爹能迷途知返,不要一錯再錯下去了!”

“錯,哈哈哈!”鐵牢之中傳來藍霖凄厲的狂笑之聲。

“如若不是你這個賤丫頭,我怎麼會有今天,我恨不得立刻殺了你!”

“賤丫頭,你當真以為我是你爹嗎?”藍霖狂笑道。

“什麼?”藍蓉聞言,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一下子在藍蓉頭頂炸開,只見她渾身一顫,驚的她霎時止住了滾落淚珠,似帶有恐懼的深情望着那道鐵鑄的黑門,雙手輕微的顫抖,雙膝慢慢彎曲起身,已不自覺的直立起來。

“虎毒尚且不食子,你若是我親身的,我焉能三番五次的對你下毒手,你不過是我在秦淮河畔撿到的一個被人丟棄的棄嬰而已!”

藍蓉聽了之後,頓時呆如木雞,自己居然不是藍霖的親身女兒,那她又是誰,親身父母又在何處?

“你騙我,既然我是你撿來的,為何姑姑不知道,為何她沒有告訴我?”藍蓉猛然警醒,大聲質問道。

“不錯,她是把你當我親身的,可她確不知道當時我夫人也剛好誕下一女嬰,於是我將你們對調,狠心將親身女兒送出,而把你留下,這世上只有我和我夫人知道你的真實身世。我夫人早死,我是唯一知道你身世的人,你出身時候的信物也只有我知道。”藍霖冰冷的聲音傳出來。

“不,這不可能,我是你親身地,你是我爹!”藍蓉驚聞身世之謎,心中早已慌亂無比,說話有些語無倫次了。

“我藍家所圖之事兇險萬分,因此我不得不為藍家留下一條血脈,若我事敗身死。起碼還留有後人,先祖也是這麼做的,不然我藍家何以能延續至此!”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聲音漸低,聽藍霖的語氣,已有六七分真實,此刻的藍蓉已然心亂如麻,好不容易請下旨意,來見一次父親,確想不到會得到這樣一道消息,剎那間。她內心的彷徨,無所適從感從心底油然升起。

“我被關在此處,恐再難有見天日之機,就算朝廷不殺我。恐怕也時日不多,騙你又有何用?”說話時,鐵牢之中被鎖住琵琶骨,雙手雙腳被四根手臂粗。蓬垢亂髮下藍霖那雙眼珠子泛起一道詭異的光芒,嘴角間也不禁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笑容。

藍蓉雖然請下旨意來見藍霖,但朱影龍也怕藍蓉因為親情之故。徇私放了藍霖。或者被藍霖親近之機抰持。因此只許他們隔門單獨敘話,故而藍蓉是看不到藍霖在牢中一切表情模樣的。

“那你為什麼現在為什麼要告訴我?”藍蓉慢慢的接受了藍霖口中的身世消息。而且已經相信了至少七成。

“報復,我要報復,哈哈,你現在一定非常想知道自己地真正父母是誰吧,我偏不告訴你,讓你痛苦一輩子,折磨你一輩子,這就是你背叛我的代價,哈哈哈……”藍霖得意的狂笑道。

藍蓉只覺得支撐自己還能站立的力氣瞬間被抽的乾乾淨淨,她經受不住這個打擊,她太了解她這個剛才還是父親的男人了,只要不是他願意說出來的,沒有人能撬開他的嘴,能狠心將親身女兒與自己對調,為了達到目的不惜一切手段的人,豈是那麼容易鬆口地?

朱影龍聽了這個消息也是驚詫不已,對於藍蓉他心中的那份戒心還在,對藍霖更是嚴加架空,父女倆的談話一字不落的全部都被他得知,如此一來,藍蓉若真不是藍霖親生地,以藍霖不擇手段的陰毒性格,為了保密,殺藍蓉也不足為怪了。

若真的是這樣,藍蓉實在是太可憐了,身世飄零,還被藍霖作為棋子利用了十幾年,還派到日本去學習那種東瀛忍術,尤其是以色媚人的媚忍,學習那種伺候男人地床上密術,虧的她並不是真正的想當一名忍者,否則清白早就不保。

藍蓉心中悲苦,生身父母不知生在何處,養父恨自己入骨,也不知道是怎麼走出大牢,和煦溫暖地陽光撒在不見絲毫暖意,走在大街上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哇……”地一聲,藍蓉伏在朱影龍懷中大聲地哭了出來,把所有的悲苦、彷徨還有難過都發泄了出來。

“朕都知道了,朕都知道了,想不到蓉兒你會有這樣飄零悲慘地身世。”朱影龍輕輕的撫慰着懷中哭的梨花帶雨的可人兒。

哭聲漸息,轉為低泣,朱影龍安慰了許久,藍蓉始才從朱影龍懷中睜開紅腫的明眸,眉梢間悲切之意稍稍平復,躬身低道:“臣妾君前失儀,請皇上降罪。”

“好了,好了,你我夫妻本為一體,再說這裡又不是宮中,沒有那麼多規矩。”朱影龍微笑道。

“皇上,臣妾……”藍蓉欲言又止,眉梢間那股愁緒剎那間似乎有擰了起來。

朱影龍心道,這倒是個難題,這藍霖心存必死之志,要想讓他說出藍蓉的身世想必是千難萬難,看起來又不想是藍霖為了報復藍蓉的背叛故意說之,刑訊逼供對藍霖根本沒有效果,就這麼關着,恐怕藍霖到死也不會說出,畢竟他已經恨藍蓉入骨,有豈會說出來呢,唯一可以獲知藍蓉身世的途徑,就只有找到藍霖收藏藍蓉身世的憑證,但凡棄嬰,若非父母冷血,都會留下將來可能相認的信物,這個信物的收藏那個地點必然只有藍霖一人知道,藍霖自然不會自己說出來,而放了藍霖又絕對是不可能,而且藍霖奸滑無比,好不容易抓住了,放虎歸山這樣的蠢事朱影龍又豈會做,而且他也不可能為了兒女情長而致朝廷國家利益不顧。

“皇上,洪承疇大人緊緊軍報。”冒襄急促的聲音從室外傳來。

朱影龍將藍蓉交與嫣紅好好開導,待二人轉身迴避之後,才將冒襄喚入。

一目十行,洪承疇的字跡有些潦草,想必是倉促書寫所致,而且還有字跡重疊之樣,待他陽光下仔細查看,朱影龍的心猛的沉了下去,到不是軍報所寫的消息的緣故,而是這張紙上字跡間黑色有些異樣,這不是墨汁風乾的顏色,是血風乾了黑色,湊到鼻端,紙上淡淡的血腥之氣直入鼻孔。

朱影龍皺了皺眉,某非洪承疇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