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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有夏王朝的尚書令大人,男,姓慎名君夷,字子譽,年方廿一,身高一八五,曾在武德帝南巡時救過皇帝的命,後考科舉,十七入朝堂,二十晉尚書令,身世呢,有點迷。慎君夷仕途一路開掛,讓人想不羨慕都難,京城貴女看重的就是人家年輕,帥,未婚。

尚書令大人此刻真的卧病在床,面色嘴唇都帶了蒼白,白里透着紅。小廝在門外叫了幾聲,愣是沒把他叫醒。

不應該啊,大人一直很警醒,今日怎的沒動靜?這小廝上輩子可能是一隻壁虎,他扒着門緊貼上去一邊喊一邊聽裡面動靜。

蕭北情只讓泠香抱着狐裘跟着進來了,其他人都被留在了門外,而蕭北情進門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形:門從里開,小廝掉進了門內,而自己想要見的尚書令大人雙手還保持着開門的姿勢,長發披散,上下只穿着白色中衣,看起來無比瘦弱,瞬間激起了蕭北情的保護欲。蕭北情將狐裘從泠香那裡接過來,轉頭看到慎君夷朝着自己拜了一拜,他來不及阻止只能受了,而後上前欲將狐裘遞給慎君夷。

然而,“砰”的一聲,門關了,慎君夷當著他家皇帝陛下的面把門關了!

蕭北情沒想到自己做了皇帝還有吃閉門羹的一天,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原地,表情也凝固了,一陣冷風過後,蕭北情尷尬地收回了手,心想,還好只有泠香一個人看見啊,不然朕的臉面何存......

泠香見尚書令大人把門關了後就把頭一直低一直低,心裡不斷祈禱:陛下沒看見我,我不在這裡,我什麼也沒看見......

蕭北情看着彎腰垂頭的泠香,把狐裘扔了給她,氣道:“拿着啊,難道還讓朕幫你拿不成!”

陛下生氣了,不能惹不能惹,泠香抱着狐裘一個勁兒地磕頭認錯。

“奴婢錯了,奴婢眼瞎,奴婢認罰,陛下不要生奴婢的氣,陛下千萬別趕泠香走,泠香整個人都是陛下的......”

“停,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朕不就叫你拿個狐裘?”

泠香心花怒放地站了起來,進入拍龍屁模式。

“奴婢就知道陛下是天底下最好的陛下,奴婢要一直跟着陛下,為陛下拿一輩子的東西。”

“停,”蕭北情不耐煩地打斷了泠香的話,“擺駕回宮!”

然而蕭北情還沒走出幾步,慎君夷的門又開了!

蕭北情聽到開門聲,以五十米快跑的速度轉過了身,入眼的果然還是尚書令大人,尚書令大人已經穿好了官袍,穿得如此正經,這是要幹嘛?

“臣衣衫不整,衝撞龍顏,請陛下責罰。”

蕭北情這一聽,可不得了,自己是來探病的,探得人家又是換衣服又是請罪,都跪在冷冰冰的地磚上去了。

蕭北情想,朕就是要親自去把他扶起來,誰阻止朕跟誰急。

然而,泠香肯定阻止不了,外面那一群蠢貨也看不見,拒絕的人就是這個跪在地上請罪的慎君夷。

“陛下,臣,咳......”慎君夷咳了起來,這是真病了,這是又病重了。

蕭北情一看,這都病成這樣了,好好好,你說什麼都行,你要講究君臣禮儀朕聽你的還不行嗎?

“泠香,扶尚書令大人回屋躺着。”蕭北情的聲音帶了點冷,這些不知好歹的東西,枉費朕的一片心意。

然而想是這樣想,做又是另一碼事了,蕭北情對尚書令大人那叫一個殷勤熱切啊,蕭北情這次態度強硬,偏要給慎君夷整理被角。

“陛下,君臣有別,以後這種事不要再做了。”慎君夷撐着起身道。

“躺下,尚書令大人可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朕命令你好好躺着不要亂動,你聽是不聽?”蕭北情努力板起了臉道。

“陛下的話臣子必然是要聽的,但請陛下不要再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掛在嘴邊,有損陛下仁德。”慎君夷道。

蕭北情待再要發作,但聽慎君夷又咳了起來,頓時什麼不快都沒了。

“尚書令大人說得是,朕受教了,朕以後一言一行都會深思熟慮。”蕭北情道。

“陛下肯聽就好,臣受先皇大恩,未及報答,先皇崩殂突然,曾讓太傅大人跟臣好好輔佐先前太子當今陛下您,君夷誓不敢忘,定當殫精竭慮為我有夏百姓出力,為陛下盡忠。”慎君夷道。

“尚書令大人愛國之心定然毋庸置疑,因父皇薨逝,愛卿重病卧床,朕理當前來探望,這件狐裘愛卿請收下,朕這就回宮了。”蕭北情道。

“臣恭送陛下。”慎君夷道。

蕭北情其實不願意這麼早走,可這個慎君夷年紀輕輕跟那個太傅老古板尹商一個調調,實在讓人受不了。蕭北情無奈回了宮,那些個宮女太監見陛下臉色陰沉,都一個個低頭走路,連大氣都不敢出。

蕭北情走後深夜,一個暗衛進了慎君夷的房間,慎君夷拖着病體聽完他的稟告後揮手讓他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