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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隻小蜜蜂兒呀,飛在花叢中啊,飛呀,‘啪啪’、‘啊啊’,飛呀,‘啵啵’………”

花廳之中,酒宴齊備,敖烈與琵琶正在玩兒着“兩隻小蜜蜂”的酒令遊戲,不時傳出陣陣歡聲笑語。這遊戲,自然是敖烈交琵琶的。琵琶雖覺這酒令失於尊重,但另一面卻也覺很有趣,再加上她現在跟敖烈的關係不同,已有了同床共枕的親近,玩這遊戲自然也沒什麼。

正玩兒到高興處時,忽然有一名婢女進來,在廳口處向二人行了一禮,稟報道:“殿下,奶奶,那個吳天在外面求見,說要見殿下哩!”

敖烈聞言停下手中的動手,轉身向那婢女擺手吩咐道:“那你便領他進來罷。”

“是。”婢女應了一聲,轉身而去。

琵琶也便收整了顏色,又略加整理了下略有些凌亂的頭髮、衣衫,正襟端坐。

不片刻,那婢女便領了吳天進來,吳天見到敖烈後,立即快步行至近前,行禮參拜道:“小的見過老爺,老爺安好!”

拜過敖烈後,他轉頭瞧向琵琶,也向琵琶拜道:“小的見過夫人!”

琵琶聞言,不由微微一笑,倒看着這吳天有幾分順眼了。

“起來罷!”敖烈待他向琵琶行過禮後,擺手道。

吳天謝過起身,略作停頓後,稟道:“老爺,小的是特來稟告,小的昨日回去,已按照老爺的吩咐,將那飛天蜈蚣的二十七名弟子盡皆收伏了。另外,小的還搜得了那飛天蜈蚣早年機緣巧合所得來的一部法訣,特來向老爺獻上!”

說罷,從懷中取出一卷黃色封皮的書,雙手捧着奉上。這吳天倒也是會做事,他昨日搜得了這部法訣後,雖然也很想將飛天蜈蚣的這部法訣據為己有,而敖烈也並沒吩咐過要他做這事,甚至可能根本不知曉這部法訣的存在。但他還是怕敖烈知曉了會怪他隱瞞不報,因而降罪於他。他昨日見識過了敖烈的手段,深知敖烈法力淵深,實是目前的自己不可測度之。自己私藏下可能瞞不住,故而不想做這行險僥倖之舉。而自己主動獻上卻不同了,不但無過,還是一件功勞,而且他自家也有小聰明,摘抄了一份複本留存,將原本獻上。

但他這小聰明,在敖烈面前便成了自作聰明。他卻不知,中了那“海誓山盟咒”後,敖烈不但隨時可感應到他所在的方位,而且還能隨時監看到到他正在所為之事與心中的想法。他這時捧着這部法訣,不免也就又想起了自己的那小聰明,心念一動,立即便被敖烈所察知。

敖烈察知後卻也不動聲色,只是微微一笑後,一招手,將吳天手中所捧着的那法訣凌空攝了過來。展開一看,但見那黃色的封皮上寫着《坤元正法》四字,不由心中暗道:“八卦中乾代表天,坤代表地,飛天蜈蚣所得的,果然是一部土屬性的道法。”

琵琶之前肯與那飛天蜈蚣相交,也是想從飛天蜈蚣手裡學得煉器之法。她也早從飛天蜈蚣口裡探知,其早年曾因機緣得了一部涵蓋全面的修行法訣。只是具體如何,那飛天蜈蚣也沒細說,甚至沒說法訣的名字,只說過是部大乘法,所以她對此也一直很是好奇。

不想以前一直只聞其名,而無緣一見的這部法訣,眼下就被吳天獻到了敖烈的手裡。而敖烈拿在手中後,便就在她的眼皮底下,這一刻她也不禁呼吸一促,先忍不住斜過眼去瞥了眼那書名。瞧到《坤元正法》四字,她也猜到是部土屬性的功法,而且她跟飛天蜈蚣也打鬥過多次,知道他擅長土屬性的法術。

蠍子、蜈蚣之屬,都是喜歡生活在土地、山石等夾縫中存身,所以自來這些毒蟲成精,便大多也是先行領悟到土類的法術,如土遁、穿牆、飛沙走石等等。眼下這部土屬性的《坤元正法》,既合天飛天蜈蚣修鍊,也是很適合於她本身修鍊。她越瞧之下,不禁越加眼熱,心頭也是一片火熱。何況這部法訣中,還有她一直欲求之而不得的煉器之法。

三關仙術求證修成後,要想再往後修行,雖然更多的是要靠自家領悟,而沒有具體的法訣,但她能修得地仙,入得太乙境,本就是靠的幾次在靈山聽法,外加自行領悟摸索,七拼八湊得來的。不但拼湊而來的法訣十分粗疏,不成體系,而且能修行到這一步也是十分勉強,幾乎已沒有後力能再進一步。

所以,她若能得到這部既合她本身體質,又系統全面的大乘法訣,重新參悟修鍊,必能彌補她以前修行上的一些缺陷,讓修為更進一步,也能再增後力,有朝一日或也可修得太乙金仙,真正不死不滅。

敖烈只瞧了一眼《坤元正法》的封面,便沒再翻開細看,只是將書捲起,輕輕敲打着自己的手心,瞧着那吳天莫測高深地一笑,道:“你既然沒有私藏貪沒,肯把這原本獻上,那你私下謄抄了一份的罪責,我也就不罰你了,如此功過相抵,你看可好?”

吳天聞言,不由得面色大變,接着身子一抖,雙膝一軟地跪倒在地,求饒道:“老爺恕罪,老爺恕罪,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回去定然將抄本也來奉上,請老爺饒過小的這一回!”

這一刻,他當真是覺得敖烈神通廣大,無所不知,哪敢再耍什麼小聰明,起什麼小心思。

敖烈昨日為他種下“海誓山盟咒”時,雖然告訴了他這咒法的作用與威力,但還有這般可窺得他所為所思的妙用,自是不曾告知。這時他自然更不說破,顯得越發莫測高深。微微一笑,他道:“你也不必急着求饒,我既然說了功過相抵,那便是功過相抵了,那一份抄本,你可以留下,便當作是我賜你的了。但以後你要記得,莫要再有什麼隱瞞哄報,否則若再有下次,我定然不會輕饒。”

“是,是,小的再也不敢了,定然不會有下次。”吳天嚇的額頭冷汗直下,體如篩糠。聞得敖烈相饒後,不禁有幸得生還之感。

敖烈敲打震懾了他一下,便也輕輕放過,畢竟還需他辦事,只消他曉得厲害便成。當下點了下頭,吩咐道:“你既已收伏了你那二十七個師兄弟,回去後,明日便帶着他們上路罷。沿途遇有其它妖怪,能收伏的盡都收伏。以後若有事再需向我稟報,你只需在心中大聲喚我便是,我自會聽到應你。無事的話,切不可亂喚。”

吳天聽到敖烈還有這般大法力,不由又是心驚,連忙恭聲答應了。

“好了,那你便去罷!”敖烈揮手叫他退下。

吳天又跪拜行禮,辭別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