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顧堯和蔣七驅車來到教堂。
教堂內外圍了很多媒體記者，羅曼和傅毅英也早早到場。
“臭小子，你把我們都叫來，是要我們看什麼？”羅曼好奇地問道。
“實驗室的BOSS還沒有死。”
顧堯直接踏進教堂，領着羅曼和傅毅英往教堂的電力室走去。
“怎麼可能？”傅毅英皺眉。
“當時你和若安不是一起闖進實驗室總部，把海若斯殺了嗎？”
羅曼聽到“海若斯”這個名字，心裡“咯噔”一聲。
還好，這個“海若斯”已經死了，而且跟那個救了他的“海若斯”只是重名而已。
“我們的確殺了海若斯，但那天那個，不是真的。”
顧堯說道。
“什麼？！”傅毅英驚了。
羅曼也眉目嚴肅起來。
“不可能吧？”
傅毅英說道：“不止華夏安全局，聯合國都盤查了不止十遍，世界上早已沒有了實驗室的餘黨餘孽，而且海若斯的屍體也運送去UN屍檢，通過已知情報證明，那就是海若斯本人。”
“你們是經過DNA檢測的嗎？”顧堯繼續領着兩人在前頭大步流星地走着，頭也不回地問道。
“這……”
傅毅英臉上的表情凝重住了。
“我們並沒有取得海若斯本人的DNA樣本……”
羅曼：“……”
傅毅英背手，話鋒一轉，“但顧堯，你大可不必擔憂，因為魈有採取到他的指紋。每個人的指紋都是獨一無二的……”
說著，傅毅英突然不說話了。
顧堯回頭看了將手垂下來，且臉上表情越來越凝重的傅毅英一眼。
想必傅毅英也已經想到，雖然每個人的指紋都不一樣，但海若斯是可以把自己的指紋貼到他那顆棋子的十指上的。
這聽起來有些天方夜譚，但以實驗室的黑科技，完全可以做得到。
要說世界上唯一做不了假的，只剩下DNA。
怪不得，魈能取得指紋，卻怎麼也取不到海若斯的DNA，海若斯一直保護自己保護得很好。
“……”
“……”
這樣一想的話，原本堅定海若斯已經死亡的羅曼和傅毅英不由得緊張起來。
“臭小子，你怎麼知道那天的是假的？你怎麼知道真正的海若斯沒有死？有證據嗎？”羅曼看着顧堯的背影，問道。
“因為，真正的海若斯，在你和蔣七他們出傅家醫務室之後，就被我和丫頭抓住關起來了。”
“我侄子泳池派對那天？”
傅毅英想起泳池派對結束後，傅奕白跟他說除了顧爺跳水救人引起了一場小騷動之外，其他沒什麼特別的，更沒有像他說的派對上混進來了什麼叫作KONGBU分子。
現在聽了顧堯說的話……傅毅英馬上就想到，海若斯混進派對，一定是想綁架走他的侄子，威脅他。
想到這裡，傅毅英有些後怕，看着顧堯背影的嚴厲目光之中更是染上感激。
幸好顧堯和若安沒有讓海若斯的陰謀得逞。
傅毅英在默默感激顧堯，羅曼則大叫出聲：“你什麼意思？你是說，那個救了我的小夥子，才是真正的海若斯？！”
“是的。”
顧堯回頭，看了一眼羅曼。
果不其然，老頭子不相信。
“至於證據——我們到了。”
顧堯停在教堂電力房的門前。
羅曼和傅毅英相互對視一眼，隨着顧堯走進去。
蔣七則組織幾個有代表性的記者有序進入。
“司令，你與實驗室打交道了六年，應該對他們研究出的那種特殊迷藥有所了解吧？”
顧堯背手站在中央空調總裝置前。
傅毅英點了點頭，“當然。”
傅毅英和羅曼都聽得懂顧堯的意思。
羅曼說道：“那迷藥是海若斯親自研究出來的，呈黃色粉狀，人一旦中招，如果沒有解藥的話，永遠也醒不過來。”
聽到羅曼的解釋，蔣七想起森林公園那次跟羅德還有蔣菁對峙的時候，羅德朝顧爺和喬小姐灑的，就是這種葯了吧？
真是好危險啊！如果喬小姐和顧爺沒有提前吃下解藥，那後果真的就……
蔣七不敢繼續想象下去。
傅毅英跟在羅曼的話後面說道：“海若斯從未外傳迷藥的藥方，而且我每擊破一座實驗室，都把裡面的東西進行了嚴謹的銷毀處理。”
說完，傅毅英低頭，看向空調裝置。
瑩藍色的微光映照在在場每個人的臉上、身上，襯托得氣氛更加緊張凝重。
有的心理素質不好的記者，感覺呼吸困難，連連吞咽了好幾下口水。
“如果這裡面有這種迷藥，就說明……”
就說明，那個喪盡天良、草芥人命的可怕魔頭真的還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嗯。”
顧堯面無表情地“嗯”了一聲後，眼珠子滑向蔣七。
“是，顧爺。”
蔣七領命，上前蹲下來，拿出扳手等工具，對着布滿複雜電路的裝置一通操作。
顧堯就立在一旁看着。
不出幾分鐘，瑩藍色的光熄滅，蔣七準備徒手就要把電路板搬開。
在蔣七掰開電路板的時候，羅曼和傅毅英等一眾緊張到吞咽口水，紛紛擠上前來。
電路板還沒有被完全搬開，但大家紛紛都把自己的目光朝着裝置里投去。
甚至圍在電力房外面的，也迫不及待地往裡面擠。
蔣七搬開電路板，中煙空調的出風口主管道引入大家眼帘。
看到蔣七這麼輕鬆地就把電路斷掉，又這麼輕鬆地搬開電路板，顧堯的鷹眼不可察覺地眯了眯，眼中的犀利濃烈幾分。
“顧爺不用看監控都能猜得出來，海若斯一定會把藥粉裝進這裡面。”
蔣七信誓旦旦地指着管道洞口對大傢伙說道。
傅毅英打開手電筒，蹲下來，照向管道洞口。
羅曼和傅毅英的目光，還有記者們的鏡頭紛紛對準那出風管道的洞里。
“……”
什麼也沒有。
蔣七注意到周圍人臉上的怪異，愣了一下，兩掌撐在地上趴到了地上，伏在管道口，瞪凸眼珠子仔細朝里看。
“咦？藥粉呢？！黃色的，不可能手電筒照着還看不到啊？”
“別靠太近，小心聞到！”羅曼見蔣七整個人都趴到了管道口，嚇得趕緊伸出手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