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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房間的三個人也已經爬了起來,秋良玉敲門時,莫小寒正把司嘉佳往另外一張床上的司嘉文身邊塞。

聽到敲門聲,莫小寒喊了一聲“進”。

看見秋良玉推門而入,莫小寒立刻拿起自己的小匕首,目標明確的直奔門口,“我下去幫忙。”

“好。”秋良玉應了一聲,然後就鎖上房門,老老實實陪伴起了司嘉文和司嘉佳。

倆小孩兒在末世生活了這麼久,期間經歷過的事情又着實不少,是以眼下就算氣氛緊張,倆小孩兒也還是穩穩坐在那兒,既沒有吵也沒有鬧。

再說蕭涼他們。

負責守零點到三點這一班的葉少陽和王旭烽,在兩邊的倖存者們衝突起來的第一時間,就已經聯袂趕到了爆發衝突的小區門口。

聽到動靜的陳海龍和甄致同,陳海龍第一時間衝下樓,衝到了葉少陽身後,甄致同則是留在了屋子裡面保護秋良玉和司嘉文、司嘉佳。

比陳海龍晚一步下樓的蕭涼,因為是直接從樓上跳下來的,所以反而和陳海龍同一時間到了葉少陽身後。

而比蕭涼還要略晚一點的莫小寒,則是跟坐電梯似的,自己弄了個升降台慢吞吞的從三樓降了下來。

“隊長。”收了腳下用來緩衝下墜力道的大水球,蕭涼隨手從自己的靴筒裡面摸出了一把匕首。

“你們來了。”葉少陽沒有回頭,他此時正在和對方的一把手比拼氣勢。

“這都是些什麼人啊?大半夜的吵吵嚷嚷,擾人清夢。”見葉少陽騰不出手,蕭涼轉而將視線投向了與葉少陽同時趕過來的王旭烽。

“是從Y市過來的倖存者團隊,這位...”王旭烽下頜微抬,示意蕭涼看正與葉少陽對峙的那個年輕男子,“說是他們看中了我們暫時落腳的這個小區,這不,一來就非要讓我們把地方騰出來讓給他們。”

蕭涼直接被對方的霸道和蠻橫給氣樂了,她右手微動,一個比籃球還大的水球就悄沒聲兒的在那個年輕男子頭上裂開了。

嘩啦一聲,水球里的水垂直墜.落,兜頭澆了那個年輕男子一頭一臉。

年輕男子一個激靈,他用力甩着自己被打濕的頭髮,“你這臭女人,你居然有膽暗算老子!”

蕭涼剛才的“跳樓”壯舉,這年輕男子可是看見了的,是以他非常清楚,蕭涼是個非常強大的水系異能者。

對方的隊伍里突然來了個水系異能者,然後他就被兜頭澆了一臉的水,他要是想不明白這是哪個搞的鬼,那他也不配成為他們這支倖存者團隊的首腦人物了。

“我這應該不叫暗算吧?我不是當著你的面把水澆你臉上的嗎?你這人是不是沒有讀過書啊?怎麼這麼簡單的一件小事兒,你都表達不明白呢?”

蕭涼抱着胳膊,下頜高高抬着,一副拿眼角看人的拽樣子,氣得那個年輕男子嗷的一嗓子就把自己的那把小破手槍掏出來了。

只是還沒等他把槍口對準蕭涼,他的手腕就已經噗的一下爆出了一朵血花。

年輕男子嗷的一聲,手上的槍頓時掉在了他和蕭涼之間的地面上。

他抱着自己血忽淋拉的右手腕,“你、你......”

“沒錯,就是我。”蕭涼抬手指了一下自家的幾個傷員,“不過是先問你們收一點點的小利息罷了。”

年輕男子的隊友們臉色大變,蕭涼的隊友們卻是個個一臉感動。

果然他們沒有跟錯人啊!

他們的隊長和副隊,就算寡不敵眾也依然選擇了維護他們,他們的幸運女神,更是第一時間就給他們出了這口惡氣。

感覺傷口都不是特別疼了呢。

幾個傷員一臉傲嬌的斜睨着對面的那群傢伙,個個下頜都抬得高高的,那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倒是和現在的蕭涼頗為神似。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可是劉高官的親外甥!”年輕男子氣得恨不能直接把蕭涼扒皮抽筋,“你敢傷我,你信不信......”

話說到一半,年輕男子就已經被蕭涼直接一記上勾拳給打得倒飛出去。

“做什麼美夢呢你?”

“知不知道現在是末世啊你?”

“有個當官的親戚好了不起?”

“那你倒是讓他現在就來拯救你啊!”

“知不知道什麼叫拳頭大才是硬道理?”

“打不過我還敢對着我放狠話!”

“你爹媽沒有教過你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嗎?”

“......”

說一句,蕭涼就打那個年輕男子一拳。

她身形如電,緊緊追在被她揍得不斷變幻方位的年輕男子身側,而那些想要把自家老大拯救出來的年輕男子的小弟們,則是被她這猴子一樣的敏捷身形給搞得根本找不准她的具體位置。

好不容易蕭涼停了自己揍人的動作,那個年輕男子的臉啊,早就已經腫的不能看了。

蕭涼壞得很,打了半天,那個年輕男子都沒有被她打得暈死過去,而是一直清醒的感受着自己身體遭受的一系列毒打。

“服了沒有?還敢打我們的壞主意不?”掐着年輕男子的脖子,踩着年輕男子的肚子,蕭涼惡狠狠地問着年輕男子。

年輕男子這會兒一肚子怨氣,當然不會簡簡單單就服軟,他的那群小弟更是直接打起了偷襲的蕭涼的主意。

奈何蕭涼就跟長了前後眼似的,那些想要偷襲她的人,不管是用刀的還是用槍的,就沒有一個能夠得逞的。

有個藏在自己同伴身後,試圖從蕭涼的視線死角偷襲她的瘦小中年男子,槍口才剛抬起來,他的右胳膊就已經由內而外的裂開了好幾道口子。

動脈受傷,身材瘦小的中年男子哪裡還顧得上再使陰招兒?

他小心翼翼的捧着自己的右手腕,一邊呲牙咧嘴的招呼隊醫給他包紮,一邊還不忘腳底抹油,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朝着人堆後面挪動。

他們的隊醫此時就在隊伍的最後方,是以他的那些同伴,誰也沒有想到他其實是存了溜之大吉的心思。

“我問你話呢!你是聾了還是啞了?”蕭涼沒去理會身材瘦小的中年男子,她揪着已經生無可戀的年輕男子的衣領,一臉兇悍的用力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