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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給我起來繼續跑!”

我剛聽到少年的催促聲音,身上就傳來了疼痛,我本就傷勢為好,此時更加的讓我難受,我費勁的努力想要爬起,可我剛跪起來就被一腳又踹趴下了,我忍不了了,我怒了,我扭頭用儘力氣吼道:“你他媽在踹我一腳試試!”

我真的憤怒了,我如果能看到自己的眼神,估計都會嚇到自己,因為我看到那少年居然後退了兩步,然後就聽到周圍人傳來的嬉笑,可能是這嬉笑讓那少年覺得屈辱了,頓時惱羞成怒,一陣大飛腳就踹了過來,我伸出雙手護住了頭顱,身子倒在了地上。

“打吧,打吧,你他媽有種就打死我!”

憤怒的我已經不再知道什麼時候懼怕,他越是打我越是激發我心中的兇惡,我虛弱的喊着,感受着身上的疼痛,我用怒喊代替了**。

我的意識變得模糊,就在這時我感受到了他似乎停手了,我放下手臂慘笑的看着那惡狠狠的少年,虛弱的道:“來啊?你他媽不是很能打嗎?繼續啊?來啊?來打爺爺!”

我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去嘶吼這句話,我的眼神依舊兇惡,我沒有因為被打而屈服,我就這樣盯着他看,眼睛都不眨的看着他。

“真他媽是個瘋子!”

那少年罵了句就扭頭走了,我依舊瞪着他之前站着的位置,面部猙獰眼神兇狠,所有人都被我之前的嘶吼所震住了,因為不再有人吵我,我可以安心的暈過去了。

我是被疼醒的,睜眼就看到了白色的天花板,我扭頭看向四周才發現這裡是一間獨立的病房,我心中很是疑惑,他們怎麼會送我來醫院,難道不怕我跑嗎?

我剛疑惑完,就感受到身體那種難忍的疼痛,心中立馬苦笑起來,就自己現在這副樣子能跑到哪裡去?就算自己跑回家裡又有什麼用?如何面對自己的老爹?突然的我很想哭,但我答應過李牧,我不會在哭,我忍住那種哭的慾望,不停的告訴自己,王權,你不能哭,你從今天起要學會堅強,你從此就是一個人,你每一次哭泣,那都是無能的表現,不準哭。

眼角酸澀的感覺漸漸的消失,取而代之的心中升起的一絲絲冷漠。

“你醒了?”

這時護士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來,手裡端着針管和藥物,我現在全身動一動都疼,所以只能看着護士也不知道說什麼。

“你們這些小孩子,一天天就是不好好上學,就知道打架,看着你身上的傷,我都替你心疼。”

護士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少婦,一邊兌葯一邊埋怨着我,聽的我只能尷尬的笑笑,護士見到我笑了,沒好氣的說:“還舔着臉笑呢,要是被你父母知道了,他們該多心疼啊?”

護士說完就拿着針管對着我的手臂就扎了下去,完全沒有注意到我此時神傷的表情,父母,對於現在的我而言,那是多麼奢侈的字眼,母親棄我而去,父親也把我當成物品給抵債了。

護士見到我扭過頭去也不說話,搖搖頭就拿着東西走了,臨到門口時說,要是想上廁所,床邊有鈴,只要一按,我就過來了。

我在醫院躺了三天時間傷勢才算好轉一些,也能夠下地了,這三天都沒有任何一人出現過,吃飯什麼的都是護士姐姐給我送來的,雖然護士姐姐每次都要嘮叨幾句,可不知道為何,突然覺得很喜歡這種被嘮叨的感覺。

這種感覺沒有持久,第四天的時候李牧就來了,見到李牧時,我倒是沒有太多的意外,李牧看到我能下地了,笑着說了句,“恢復的不錯,我還以為你沒一個禮拜是起不來床呢。”

“呵呵,牧哥你是嫌我傷的不夠重啊!”

我白了一眼李牧,李牧見狀也沒在意而是笑着坐在床上點了一根煙,然後笑道:“能下床了,為什麼不跑?”

“為什麼要跑?”

我沒有回答李牧的話,而是反問了他一句,李牧被我的話問愣住了,我惆悵的一嘆道:“我也想跑,可我能跑到哪裡去?就算傑哥不派人抓我,我又能去哪?回家?我還有家嗎?”

李牧聽到我的話沉默了,然後扔給我一根煙,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弟弟,你能看透就好!”

“其實,我很好奇,為什麼你看上去很兇惡,對我卻又這般照顧?”

雖然我在訓練場僅僅兩天時間,可李牧對我明顯對別人不同,我之前不敢問,因為李牧也很兇,只是偶爾的會給我一點點開導,現在當我想開了一切後,不知不覺的似乎變的坦然了很多。

“放心,我對你的菊花沒興趣!”

李牧笑着的開了句玩笑,在看到我臉紅的時候,深吸了口煙道:“我要說,我和你的經歷幾乎一樣,你信不信?”

聞言我真的是一愣,不過看到李牧那似乎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我還是點點頭說了句信,不是敷衍而是真的信,因為李牧沒必要騙我。

“好好養傷,我期待下次躺在這裡的不是你,是吳良!”

“吳良是誰?”

我不解的看着李牧,可剛說完我就恍然的說不會是那個少年吧?李牧點點頭,我這才摘掉揍了我兩次的少年叫吳良,頓時心中就哼哼,吳良,我一定會還回來的。

轉眼就是一個星期,這天我出院了,是李牧來接的我,我這時才恍然的發現一件事,這裡根本就不是我曾經生活的城市,然後我問了李牧這是哪裡,李牧也沒有隱瞞,這裡是雲南的西雙版納,也告訴了我一些無關緊要的信息。

在即將出市區的時候,李牧扔給了我一塊黑巾,我不解的看着黑巾,李牧就讓我蒙住眼睛,我就問為什麼,李牧說不想死就蒙住眼睛。我相信李牧不會害我,我直接就蒙住了眼睛,之後我就什麼都看不到了,只知道車子顛簸了兩個多小時才停下,李牧沒有讓我摘下黑巾,而是下車給我打開車門,拉着我的手,我就跟着李牧走。

直至進入到了電梯里,李牧才給我把黑巾扯了下來,李牧看着我笑道:“這是規矩,這裡除了有限幾人可以自由出入,其餘的人不論是出去還是回來,都必須蒙上眼睛。”

我聽到李牧的話後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因為不明白有必要搞得那麼神秘嗎?不就是一個拳手訓練場么?直到後來,我的地位上升才了解了許多內幕。

出了電梯後,我發現這裡是我第一天來的時候走過的長廊,我上次由於太過緊張都沒有仔細打量,這次一看才發現,這裡居然沒有一扇窗戶。李牧帶着我走在長廊,然後指着其中一個房間告訴我那裡有賣生活用品和一些煙酒之類的,以後有需要直接坐電梯下去就行。

然後李牧又帶我上了入訓練場的電梯,在電梯里李牧按了三樓的按鈕,然後告訴我能夠活動的區域僅限於訓練場和那層長廊。我看到李牧說話時神情很是嚴肅,就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電梯到了,我和李牧就走了出去,我一走出來,頓時吸引了目光,不知道為什麼這次他們看的目光有點不一樣了,具體哪裡不一樣我也不是很明白。

“牧哥,他們看我的眼神怎麼變了?”

我小聲的問着李牧,雖然我現在自認已經不在懦弱,可那不代表我就能打過他們了,該忍的我還是得忍着,所以在不知道什麼情況下,我還是先問了問李牧。

“不用管他們,從今天起,三個月內不會有任何人找你麻煩,至於三個月後······”

我看着李牧說話說到半截,臉上還帶着笑容,心裡就忍不住一突突,忍不住問了句三個月後怎麼樣!李牧只是淡淡的給了我一句,三個月後你就知道了。

尼瑪!我就討厭玩深沉,這李牧年紀也不算特別大,咋就愛裝深沉呢?不過不管李牧怎樣,至少他給了我一道免死金牌,雖然只有三個月,可我現在腰板也直了,也能回瞪那些看着我的眼角了,特別是那個少年,我給了他一道鄙視的目光,然後就轉身瀟洒的走了。

“媽的,要不是牧哥交代了,老子讓你在回醫院躺着!”

吳良的聲音很大,在場所有人聽到後都是笑了,我卻是臉瞬間就紅了,有心想要放點狠話,可那不是我性格!李牧本來讓我休息一天的,現在我哪還有心情休息,自己跑去倉庫把那沙袋綁上,看到那邊的沙袋背包十五公斤的,我一咬牙也弄了一個放在背上,全副武裝的我就走了出去,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開始繞圈子跑。

“嘿,這小子被刺激瘋了吧?”

“哈哈,估計是被吳良打的腦袋不正常了,想要逞能,我到要看他能跑幾圈!”

我聽着他們的碎語,並未停下,一切的反駁都沒有用事實來的強硬,不就是五十多斤嗎?老子既然背得起來,就扛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