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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沒有表態,只是讓溫暖暖先去休息。

溫暖暖也不再多說什麼,就先回房間了。

又過了幾天,司徒衍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唱着生日歌。

溫暖暖才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司徒衍眉眼之間全是溫柔,眼裡只有溫暖暖一人。

溫暖暖想起前世。

她和司徒衍看似平凡卻極致浪漫的初遇。

他們是在一個古色古香的小鎮遇到的。

溫暖暖去旅行,而司徒衍作為有錢人家大少爺,不知道怎麼就跑到那裡開始賣油紙傘。

那個時候,她沒有這麼運籌帷幄的本領。

雖說有繼母和姐姐整天在為難她,但也因為這段美好的相遇而覺得人生美好。

甬道兩邊是古色古香的古代建築,檐角上系著銅鈴,風一吹,便發出好聽的聲音。

懸在河上的石板橋年代久遠,橋邊是一棵巨大的柳樹,細長柔軟的枝條垂在河面,風一吹,柳絮飄蕩。

身着白衣少年撐着把樸素的油紙傘走來,背着籮筐,裡面皆是油紙傘。他模樣生得極好,膚白如雪,目如點漆,五官每一處不是精雕細琢,盈盈一笑,叫人心醉。

司徒衍立在橋頭,期待的看着溫暖暖,似星辰般的眼睛快要將溫暖暖吸納,“買把傘吧。”

溫暖暖學着電視台詞說道:“公子,出門急,沒帶錢。”

聞言,司徒一愣,繼而看着筐里的傘,又笑道:“小本生意,這把傘就送給小姐,若是覺得質量不錯,還望往後能多帶些朋友過來,當是給在下宣傳宣哦。”說著遞給溫暖暖一把杏花油紙傘。

溫暖暖看着那白皙修長的手,卻沒有伸手去接,而是指了指司徒衍另一隻手撐着的那把油紙傘,上面畫了一株丹青墨梅。

司徒衍笑了笑,把左手所執的墨梅紙傘送給她,“以後多照顧小店生意。”他着古風元素的青灰色裙帶飛揚,嘴角揚起笑容。

將近夜晚時分,整座古城花燈懸掛,似坐落在滿天繁星中。

而一直在人群中兜賣油紙傘的司徒衍,踩着暮色回了家,筐上掛着個鈴鐺,一路叮鈴鈴地走來。

“司徒哥,今天生意怎麼樣?”說話的是一位穿着民國學生裝的女孩子,留着妹妹頭,小臉有點兒嬰兒肥,圓圓的,眼睛葡萄似的晶瑩透亮。

“都說要好好學習,不要老是倒騰來倒騰去的,都在搞什麼?”司徒衍打量着自家堂妹這身打扮,徹底的無語了。

“你不懂,這叫cosplay,新新人類的一種新玩法,可是很受年輕人喜愛的。“哥,這次我為你量身定做的造型可是花了不少錢啊,瞧瞧,就是個古代翩翩佳公子啊,這樣子是不是有很多人買傘哪?”

“嗯,你這辦法還挺管用的,今天的傘可是都賣完啦。”

“是吧,那功勞是不是也有我的一半?”

司徒衍搖搖頭,轉身褪去古裝白衣,重新換了一身休閑白T。

難得的周末,溫暖暖拿起電話一陣嘰哩哇啦後,便把電話放在一邊,陷在沙發里,眼睛不離電視三秒鐘,電視里正在播放着一部古裝大劇,男主身着白衣,頭髮高束,五官如雕琢般。身後背着把長劍。

那把油紙傘被她胡亂的丟在一邊, 家裡亂的一團遭,等着下午的鐘點工阿姨來收拾。

半個小時後,外賣員把飯菜送到,溫暖暖付錢,拿東西,關門。

溫暖暖是個怎樣的人呢?內向,害羞,不愛說話,不善交際,雖已是個大一的學生,卻依然沒有朋友,妥妥的獨行俠,曾經她一個人去吃飯,老闆娘看她總是孤零零的,身邊沒有朋友,可憐她,給過她一個蘋果。

她最喜歡的便是看古裝劇了,入魔了便會跟着電視,念叨着那些個爛熟於心的台詞。

周一,司徒衍作為A大大三的學生兼傳統工藝守護人,學校里出了個名叫“守護傳統工藝”的課程,在單周里開展一堂課,請來傳統工藝人來進行課堂講解,讓更多的同學了解傳統工藝製作。

司徒衍作為傳統制傘人和大三學生,加之學習成績好,自然是也是在受邀之列。

今天輪到他的上台教學,台下學生比起往日零星幾人,今天可是座無虛席。這其中有百分之八十是靠他的長相吸引了眾多女學生。

身穿白襯衣,皮膚白皙,五官精緻如雕琢,不經意的笑容更是殺傷力十足,被譽為A大穿白襯衣最帥學長。擁有天生美麗皮囊,走到哪兒都像個發光體。

課堂結束,有大膽的女生要求和他合影,等到人人都散去,他也收拾好教具,準備離去,看到台下有個女生起身朝後門離去,小小的個子,齊耳短髮。他認識這個女生,那個在橋上買傘卻沒有錢的女生。

之後的又幾天,司徒衍去學校旁邊小賣店買飲料,見櫃檯邊因為還差兩塊零錢的女生,窘迫而羞紅着臉。

他上前,給她墊付了餘下的兩塊錢。

女生跟在他身後,一副欲言又漲紅着臉,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似的,她輕輕拉住了他的衣角。

司徒衍見她漲紅了的臉,又內向的模樣,起了惡作劇心思,他轉身,低頭與她齊肩一般高,笑着說:“你是不是要跟我說謝謝?”

女生被前面高高的男生矮身齊肩而嚇的往邊上挪了幾步,然後猛的點頭,“嗯。”

司徒笑的更歡了,看她的小小的個子,不善言辭的模樣,心想,怎麼還有這麼不愛說話,老實內向人呢。要知道,那些女生可都是膽子很大,恨不得全世界都要認識她們一樣,動不動就要求合照要聯繫方式的呢。

“謝謝。”溫暖暖想了許久,想來想去只能想到“謝謝”這個詞。

“不過是舉手之勞,不用客氣。”司徒也看出她內向得很,斂了笑容,語氣輕輕的說。

溫暖暖撓頭,再找不到其他的話說。

司徒衍主動攀談:“回學校?”

溫暖暖:“嗯。”

“......”

兩人一起走向教學樓,期間氣氛一度冰凍三尺。

司徒衍琰看着她,可溫暖暖好像不記得見過自己,他試圖提醒道:“那把傘是否好用。”

溫暖暖抬頭,一副迷茫的模樣。

司徒衍在心裡誹謗:“送你傘,還指望着讓你宣傳宣傳的,你倒好,結果轉頭就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