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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寂靜的深夜,除了知了的蟬鳴聲,再無其他的聲音,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破了這絲寧靜。

“咚咚咚……”

終於,熟睡的溫暖暖也聽到了門外的敲門聲,她緩緩睜開眸子,樣子還處在睡眼蓬鬆的狀態。

“是誰?”溫暖暖從床上爬起來,身子探到樓梯邊,輕聲的問了一句。

良久都沒有人回答,溫暖暖緊皺眉頭,想起二叔還沒有回來,她踩着拖鞋慌忙的跑了下去。

路過客廳的時候,她順便打開了客廳的燈,暖橘色的燈亮起,讓冰冷的夜多了一絲的溫暖。

來到門前,溫暖暖沒有第一時間打開,她警惕的問了一句,“是二叔嗎?”

門外沒有回答,依舊是‘砰砰’作響的敲門聲。

溫暖暖攥緊拳頭,湊到貓眼的位置,門外空無一人,就連道路上也沒有人影。

這讓溫暖暖的內心有些慌亂,正要離開的時候,門外再次傳來了敲門聲。

“一定沒事的,我就看一眼。”溫暖暖給自己打氣,她手握把手,輕輕一轉,將門打開。

只見一個爛醉如泥的身影倒在了腳下,溫暖暖下意識的撤回自己的腳,定眼看去,原來是二叔。

見狀,她連忙走到二叔的身邊,驚呼道:“二叔!”

可是她的身子太弱小了,胳膊上半兩肉都沒有,想要扶起體重是自己兩倍的人有些困難。

不久,溫暖暖的額頭上就冒出了絲絲汗水,沒辦法了,她只能將二叔拖進屋子裡面。

好不容易將二叔拖上了沙發,她匆匆將大門關上,再回頭就見到二叔坐了起來,用一雙赤紅的眸子盯着自己。

溫暖暖害怕極了,這目光透露一絲兇狠,但是她還是朝前走去,“二叔,你還好吧?”

記憶中,二叔不是酗酒的人,但是她方才從二叔身上感受到濃烈的酒氣,這絕對不是簡單喝了一點才有的狀態。

溫暖暖猜測二叔喝了不少酒,才會像現在這樣爛醉如泥。

眼下二叔的表現又像是電視里演的發酒瘋一般,只不過二叔好像安靜很多。

不知道過了多久,二叔就這樣死死的盯着自己,彷彿溫暖暖是他的獵物一般。

溫暖暖輕咳一聲,試圖走進二叔,“二叔,夜深了,你要不要回房間休息?”

“溫國豪。”一道嚴肅的聲音從二叔的嘴裡傳來,那深邃的眼睛好像能直穿溫暖暖的內心。

聽到這三個字,溫暖暖的綳直了身子,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二叔。

溫國豪是自己那懦弱的父親,可是二叔為什麼會把自己當做父親?

想到這,溫暖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心裡產生了疑問,難道說自己和父親長得像?

不,她才不要,溫暖暖倔強的搖了搖頭。

正當她思索的時候,一道身影閃現到她的身邊,速度快到讓她有些詫異,溫暖暖錯愕的看着面前高大的二叔。

“溫國豪,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二叔的聲音里夾雜一絲絕望,犀利的眼神像是下一秒就能將她凌遲一般。

溫暖暖看着被掐紅的手腕,驚呼道:“二叔,我是溫暖暖,我不是溫國豪!”

但是二叔像是沒有聽見一般,依舊死死的牽制住溫暖暖的手腕,隨着時間的推遲,那力道變得更重。

看着手腕,溫暖暖神情有些着急,她自知身體素質太差,根本就不是二叔的對手。

就在她剛準備動手的時候,二叔的身子一軟,跌坐在地上,本是堅強的二叔,眼眶中卻充滿了淚水,像是孩子一般在跟溫暖暖訴苦。

“溫國豪,你出生的比我早,我一直把你當最尊敬的大哥,可是你瞧瞧,你都做了些什麼!”二叔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嗤笑。

二叔緩緩的抬起頭,目光獃滯,像是失了神一般,“我自問這些年一心一意的對待你,對待公司,我不跟你爭搶,但是你卻聽從了那個賤人的話!”

站在一旁的溫暖暖好像聽出了些二叔酗酒的原因,似乎跟父親有關係。

二叔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繼續倒苦水,“我不知道你從哪裡得到一大筆資金,帶動了一個大的項目,使公司再次起死回生,這次的任務給你帶來了更高的人氣。”

“是的,你的地位穩固了,可是你卻把重心放在了打擊我的身上。”

二叔痛苦的捶打一下地面,神色有些沮喪,“我一心一意對待公司,你為什麼要擠兌我?”

“你知不知道我每天壓力都好大,你的行為讓我在公司舉步難行!”

聽到這,溫暖暖似乎明白了二叔酗酒的原因,一想到自己那個父親,她便攥緊了粉嫩的拳頭。

也就是在下一秒,二叔的身影再次出現在溫暖暖面前,高大的身影擋住了自己的全部的視線。

溫暖暖詫異的望着二叔,眉頭緊鎖在一起,二叔想做什麼?

二叔出其不意的拽住了溫暖暖的衣領,臉上露出了兇狠的表情,“溫國豪,你究竟讓我怎麼樣?”

終於,溫暖暖出手了,她伸出粉嫩的手掌對着二叔的後頸打去。

牽制住溫暖暖的力量消失了,她鬆了一口氣,看着地上的二叔,搖了搖頭,她一點都不責怪二叔,畢竟這件事罪魁禍首是父親。

有一點溫暖暖不明白,為什麼父親會對二叔下手?

不過這些都不是她該想的問題,她搖了搖頭,將二叔扛在自己瘦弱的肩膀上,幾乎是一步一停的節奏,花了半小時的時間才將二叔拖回自己的房間。

溫暖暖拍了拍手,呼出一口濁氣,“看來也只能這樣了,等二叔自己醒來再收拾吧。”

想着,溫暖暖轉身走了出去,順手將二叔的門關上。

回到自己卧室的溫暖暖鑽進粉色的被子里,她深深吸了一口,目光陷入了沉思。

“父親哪裡來的資金?為何要擠兌二叔?難道溫氏集團要發生什麼變動?”

想不出結果,溫暖暖逼迫自己睡覺,但是她發現自己睡意全無,她冷靜的看着窗外的月光。

月光靜謐的照射大地,黑幕一般的天際,露出點點星光,這一夜註定是無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