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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做三年前,韋賢妃絕不會想到自己有一日,竟會費盡心思去討好宋徽宗趙佶以外的男人但三年後的今天,她非但這麼做了,而且還做的義無反顧!

只要兒子能當上皇帝,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值了!

這般想着,她便又竭力舒展開扶風擺柳一般的身段,兩兩隻雲袖交疊在小腹處,對武凱盈盈一拜,吐氣如蘭的道:“妾身未能遠迎,還望國師大人海涵。ranen??.r?a?n??en`o?rg”

作為一個三十五歲的婦人,即便是養尊處優,她的容顏身段也已經開始從巔峰滑落,但那千錘百鍊出來的風情,卻也遠不是年輕女子能夠比擬的。

只這盈盈一拜,也不見如何搔首弄姿、言語撩撥,卻仿似熟透了的蜜桃一般,散發出令人難以自制的誘惑本就被她這一身舞裙所迷的武凱,更是忍不住食指大動,恨不能上前剝開那層薄薄的‘果皮’,品嘗那似乎只要稍稍碰觸,便會滿溢出來的蜜汁。

不過武凱也算是見慣了風月場的,只是稍一失神,便又立刻清醒過來,一邊繼續肆無忌憚的在韋賢妃身上亂掃,一邊若無其事的雙掌合十道:“阿彌陀佛,娘娘說哪裡話,是貧僧勞娘娘在這裡久候了。”

反倒是康王趙構,自打十二歲以後便很少在母親膝下承歡,更沒見過她這般媚態,一時間竟看的有些愣神起來,直到兩人寒暄已畢,準備分賓主落座時,他才猛然間驚醒,想想方才自己腦子裡那些不該有的念頭,一張略帶娘氣的瓜子臉便通紅如血。

忙收斂了目光,尷尬的坐到了母親上首,卻是再不敢抬頭去看韋賢妃一眼。

韋賢妃卻哪知兒子方才‘經歷’了什麼,見他進門之後便沉默不語,完全忘了當初商量好的說辭,還以為他是太過緊張所致,只好一個人唱起了獨角戲。

經過三彎兩繞過後,她終於開門見山的問道:“國師大人,您當初曾言說康王有帝王之相,前些時日卻又讓他上折自辯,發誓不與那趙桓爭奪皇位卻不知這般一來,我這皇兒的帝王之相,又作何解?”

說著,身子微微前傾,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卻又似有意似無意的,露出了半邊香肩、一片雪膩。

反正又黑紗遮面,因此武凱的目光便老實不客氣的順着那片白皙攀了上去,口中卻是一本正經的道:“娘娘此話差矣,貧僧可從未說過康王能勝過太子,贏得皇位……”

“什麼?你沒說過這話?!”

不等武凱把話說完,趙構便已經竄將起來,聲色俱厲的喝道:“莫非你當初胡言亂語,只是在耍弄我們母子不成?!”

“皇兒!”

韋賢妃忙呵斥了一聲,起身指着武凱道:“你怎敢對國師大人如此無禮?快向國師大人賠罪!”

“母妃!”

“向國師賠罪!”

見韋賢妃疾言厲色,顯然動了真火,康王趙構這才不清不願的向武凱告了聲罪。

韋賢妃也在一旁嬌聲道:“還請國師大人看在妾身面上,莫要怪他莽撞行事。”

“呵呵……”

武凱不置可否的一笑,搖頭道:“康王殿下如果一直這麼急躁下去,怕是到了手的皇位也會飛走。”

趙構聞言一愣,緊蹙着眉頭道:“國師方才不是說我贏不得那趙桓,也得不到皇位嘛?現在又……”

“沒錯。”

就見武凱伸手向天一指,慢條斯理的道:“這皇位你想爭是爭不來的,但你不想爭的時候,它卻又會從天上掉下來。”

此時別說趙構了,即便一旁強作鎮定的韋賢妃,也聽的是滿腹疑雲,壓根不知這國師葫蘆里的到底賣的什麼葯。

母子二人不約而同的追問究竟,武凱卻只是顧左右而言他,不肯明說究竟,幾個回合下來,那康王趙構便又有些急躁起來,眼見一句硬過一句,韋賢妃卻忽然開口道:“皇兒,你出來這許久,不如先回前面看看,免得再鬧出什麼亂子。”

趙構聞言渾身一顫,望着母親欲言又止。

韋賢妃卻是果決的很,當著武凱的面,又淡然吩咐道:“你不是提前幫國師大人預備了個替身么?也一併帶到前面去,免得旁人見不到國師,會胡思亂想。”

這簡直已經不能算是暗示,而可以稱作明示了!

雖說之前,趙構就隱隱察覺出母親想要做什麼,為了得到皇位也並未堅決阻止,但當這一幕真正在眼前出現時,他心底還是湧出無盡的屈辱。

身為堂堂皇子,卻要眼睜睜看着生身母親……

趙構咬了咬牙,低頭隱去那一臉的猙獰,同時在心底暗自下定決心,等到自己登基為帝的那一天,一定要活剮了這妖僧以解心頭之恨!

等趙構滿心怨憤的出了小院,堂屋內便只剩下韋賢妃與武凱二人面面相覷。

即便隔着一層黑紗,韋賢妃依舊能感覺到那有如實質的目光,正在自己身上來回遊曳,她不覺有些口乾舌燥、心如鹿撞,原本設計好的嫵媚言辭,明明到了嘴邊兒,卻又被那豐潤的紅唇給攔了下來。

一時間這氣氛便莫名有些尷尬起來。

“唉~”

半響,武凱忽地嘆息了一聲:“可惜,實在是可惜啊。”

他這一主動開口,韋賢妃心中的忐忑不安終於緩解了些,忙湊趣的問:“卻不知有何可惜之處?”

“原本見娘娘這般打扮,是想讓娘娘為我單獨舞上一曲的。”武凱搖頭晃腦的道:“然而少了那秋雨為媒,終究難復當日之美景,這豈不是可惜的很?”

韋賢妃聞言嫣然一笑,伸手取過茶壺,將哪壺嘴對準玉砌一般的鎖骨,一邊緩緩傾斜壺身,一邊輕吟淺笑:“此地雖無秋雨綿綿,卻也有這上好的香茗代替,豈不也別有一番風味?”

說話間,那溫熱的茶水潺潺而出,略顯渾濁的淺黃色,便迅速污染了那素白舞裙,便似在預示着韋賢妃的身心也即將墮落……

此時,康王府內喜宴正酣,眾人都在議論康王妃的品貌,卻又有誰知道,康王的生母竟搶在兒子之前入了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