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玄暗眼中的迷茫，墨九邪移開視線。

說多了，他也不會明白。

不明白，說了也無用。

“玄暗，做好準備。”

這一戰他不會再讓當年的事重蹈覆轍，更不會讓他們再對傾兒下手。

那樣的事情，一次就夠了！

負在身後的手掌緩緩握成拳頭，注視着黑夜的雙眸，隱隱多了幾分怒意。

“是。”玄暗沒有遲疑，彎腰抱拳應道。

看着墨九邪的背影，玄暗微微皺眉，心裡泛起疑惑。

才一瞬間，他又感覺到了主子身上的怒意。

是想到了什麼嗎？

很早之前，主子就問過他，玄暗，你可相信這個世上有鬼神之說，可相信世間有輪迴之談。

他當時……沒有回答。

並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鬼神之說，輪迴之談，聽起來都太過縹緲，修鍊者，最忌諱的就是去想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不過他聽主子說過，同樣的問題，主子也問過傾風小姐。

從主子的言談之中，他覺得傾風小姐對這些似乎也不以為然，可主子卻告訴他，傾風小姐是信的，只是並不畏懼。

他並不明白為何傾風小姐和主子都會談論這個，那個時候的他，還沒有領悟一些東西。

近來，他似乎明白了很多，也了解了很多。

神鬼之論，並非虛幻。

“你去吧，準備一下，該去雲蒼之海了。”

時間，差不多。

該去見見故人。

“主子，就我們兩個去嗎？不帶玄幽他們？”

雲蒼之海，聽着似乎挺危險的。

暗衛尋來消息，雲蒼之海那個地方，尋常人根本靠近不了。

“嗯。”

墨九邪應了一句，再沒有過多的言語。

“是。”

玄暗只得應答，然後去準備。

主子都這麼說了，他就這麼做便可。

“主人，我們不着急回去嗎？”

墨九邪耳邊響起聲音，他知道，是哪只鳳凰在說話。

主人看着倒是真一點都不着急，它蘇醒過後，也想起了往事，就覺得，他們該回去了。

當然了，他們不能忘記王妃。

他們一同回去，主人和王妃一同回去，看看那群人能再對他們做什麼。

“不能急。”

墨九邪說出三個字，四周安靜下來。

四周再沒想起什麼聲音，那份沉寂，令人膽戰心驚。

玄暗從山峰走下去，在半山腰上遇到玄幽。

玄幽雙手交叉，懷裡抱着他的長劍，看到玄暗走下來，他立刻迎上去。

“如何？”

主子是怎麼說的？

“主子說，我們……自尋煩惱。”

他們擔心的那些，完全都不用擔心。

玄幽在心裡暗暗鬆了口氣，緊繃的弦一點點放鬆下來。

那就好，那就好。

“只是我總覺得，主子和往常不同了。”

玄暗遲疑說著，眉頭皺起。

“不同？”玄幽抬眸。

“說主子是變回了遇到王妃之前的模樣，可仔細想想，明明比那個時候更甚。”

玄幽眸光微變，“我是覺得主子，更強了，有時候我會覺得站在面前的，並非人，而是……神。”

神！

重重的一個字落入心底，玄暗瞳孔一縮。。

他們想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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