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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老頭看到他們眼裡的忌憚和擔憂,神色之間越發得意,“妃色,您要相信,以你的實力,即便整個聯邦也是人聽之任之,您的存在,不應該受到任何約束,天下,以實力為尊,而你,將是整個聯邦之尊。”

齊老頭畫了一個巨大的餅子給妃色。

就等着妃色來接。

而且,他非常有誠意。

所說的一切,必定會兌現,前提是妃色比那一位更強。

這個世界,以實力為尊。

如果妃色的實力不如那一位,那麼,妃色就是他給那一位上供的東西。

如果妃色比那一位還強。

他是一個極其識時務的人。

在誰手下做事不是做,何必挑挑揀揀那麼多

就像彭偉立和靳家人,死守着聯邦不放手。

現在又怎麼樣,靳氏還得求着妃色,才能保證自己第一位,和他又有什麼區別?

而彭偉立現在的生死也只在妃色一念之間而已。

可他們卻不知道,整個聯邦現在已經腐朽,已經沒有了原本的活力。

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聯邦已經這麼多年,早應該更換一種生活和統治的方式了。

如果他們能夠讓聯邦人過的更好,為什麼不這樣做?

他們更強大,那聯邦就應該是他們控制。

他嘴角帶着濃濃的笑意,“妃色小姐,齊家,以您為尊。”

“天下,聯邦也將以您為尊。”

“我為你現在的處境,靳氏他們的態度感到極度的憤怒,以您的實力,應該得到更多,更優的待遇。”

彭偉立不得不說,這樣的餅,哪怕是有一絲絲希望,也有無數人前赴後繼的奔上去。

更何況是妃色這樣,這個大餅,原本就是可以製作出來的。

別說妃色,田啟明,就是他聽到,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胸腔內碰碰作響。

實力為尊,妃色的實力那麼強,為什麼要被人控制。

資源豐富,妃色手中掌握大量別人所沒有的資源,只要有東西,有資源,妃色可以控制太多的人。

有了這些,還用得着愁其他的?

此時,彭偉立張了張口,竟然說不出一句話了。

他無力反駁。

他很想大罵齊老頭不要臉,耍陰招。

可從另一方面看,對方的任何一句話都是非常在理的。

齊老頭見妃色始終沒有開口,眼裡的笑容都快要溢出來了,“要我說,整個聯邦都不會有人比您更適合控制這個聯邦。”

“妃色小姐。”他一點點往前,惴惴誘導,“來,我將為您效犬馬之勞,提供最貼心的服務。”

彭偉立心裡一寒。

妃色一旦站在齊家那邊,他們就徹底保不住小命。

而齊家的東西再無人看出,聯邦轉手到妃色手中也就不遠。

現在看來,以他們的實力,對方就是再發展一百年,也未必可以超越對方。

哪怕妃色沒有成,沒有妃色的他們,也壓根不可能在齊家和藥劑師工會奪得半點好。

到時候,栽在妃色手中,還是栽在那個未知的人手中,又有什麼區別?

妃色在所有人的關注下,終於開口了。

在場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齊老頭盯着妃色,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明顯。

他不相信,有誰可以抵抗權勢和財物。

人活一輩子,為了什麼,不要和他說什麼民族大義,聯邦安危。

他的一輩子只有一兩百年,眨眨眼就已經沒了。

聯邦日後如何,與他又有什麼關係?

他只想要過的更好而已。

他不信妃色能夠拒絕這樣的誘惑。

在他看來,妃色和靳家,田家,乃至於聯邦華夏大學,所為的不也是這一個可能,靳氏他們可以給妃色提供他想要的。

其他能夠給的,他都能給,甚至是三倍,五倍,十倍……

整個聯邦都是他們,還有什麼是需要他再用信用點來買的?

“我要這麼低端的世界做什麼?”妃色一臉詫異的開口,“聽說智障會傳染,萬一和你接觸的太多,你傳染給我怎麼辦?”

齊老頭一愣。

彭偉立也是一愣。

田啟明更是一臉懵逼。

齊天菲最早反應過來,她蹬着妃色的,“你說什麼呢,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妃色拒絕,齊天菲說不上來是什麼感受。

或許是忍不住擔憂,畢竟,妃色和他們站在對立面,整個齊家的安危就懸了。

可,更多的卻是鬆了一口氣。

原本壓抑在胸腔的那口氣,瞬間就通了。

因為,齊家不用站在妃色身後。

因為齊家不用在妃色身邊卑躬屈膝。

她當然能夠理解她祖父的行為,但是,只要這個人不是妃色。

彭偉立愣了半響,突然大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說得好,智障會性傳染,千萬不要接觸,齊老頭子,聽到沒有,既然有智障,就不要總站出來危險世界!”

“看看看看看,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懂不懂就是控制聯邦成,反/社/會,反人性,不是智障是什麼?”、

田啟明徹底鬆了一口氣。

小命似乎是保住了。

但是,他的關注點雖然比較奇怪,卻很想問一問,“什麼低端世界,什麼智障……憑什麼嫌棄他們聯邦?”

齊老頭徹底是懵了那麼一瞬,他在開出這樣條件的時候,那麼就同意了。

那邊利用他,他利用對方,相互利用,相互控制。

他們的目標都一樣,整個聯邦。

他從來沒有懷疑過妃色會拒絕,這樣的誘惑怎麼可能會有人拒絕呢?

妃色說出的那段話,像是錄音回放一般的,一遍遍的在腦海里是轉過。

一遍遍的重複着。

“要這麼低端的世界做什麼……”

“智障會傳染……”

“和他接觸……”

齊老頭再好的心境功底,在這一瞬也徹底綳不住了,“妃色,你不要敬酒不吃罰酒!”

妃色看着他,回答道,“如果你可以給我吃罰酒,就不會在這兒卑躬屈膝的打算讓我吃敬酒。”

妃色面上淡淡的。

其一,她是真的不是很在乎一個人類的世界。

第二,她延誤齊家。

魔修和道修本質上的區別就在雙方的形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