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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輕巧,精神和靈魂方面的問題都是水磨石的功夫,任你實力再強也只能有心無力。”白澤冷哼道“最大的問題是,在這異域神的神域里,我的力量輸出不敢招搖,一但引起他們的注意。我這可就等於一盤送上門的菜,而且還是大餐!”

晨曦心中微微一嘆,他又何嘗不明白白澤的顧慮。按照白澤的說法,他是全憑那副奇怪的圖錄容身才能出現在異域的神系裡。一旦暴露,在異域不同神系規則的壓制之下,將會毫無反擊之力。白澤那一身充沛的靈力對安格斯等來說可謂是一頓饕餮盛宴。

此時格雷特的識海當中則是另一番的龍爭虎鬥,解封出來的格雷特本意識比之當初戰力更為兇猛,這全拜晨曦對西姆的叮囑所致。因為一早就發現了格雷特身上的異常,當晨曦發現被封印的是格雷特的主意識的時候,一方面將計就計利用瑞琳偽人格的意識體打開進入馬恩島的門戶。另一方面則是藉由仍殘存着一部分意識的西姆來對格雷特進行夢境之力的強化。

事至如今,格雷特的主意識已經完全適應了夢境世界的戰鬥方式。在這個由人的潛意識衍生出的世界裡,格雷特和西姆現在已經可以配合融洽,不再像以前一樣面對化身夢魔的瑞琳人格毫無反擊之力。尤其是,西姆身後有白澤在不斷的供應着精純的靈力。戰鬥態勢又回到了當初對付夢魘獸的局面,瑞琳偽人格的敗亡確實只是一個時間功夫而已。

“住手,放過我,我可以帶你們進入安格斯的神殿。我對那裡了如指掌。”自以為是瑞琳的偽人格面容慘淡的嘶吼道,“我的價值遠遠高於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我比她更有價值!”

“價值?唉,可憐的元素生命,你們就算有了人類的軀殼,也永遠無法擁有人類的情感。”晨曦借西姆之口不無憐憫的說“你可能永遠也不會明白,我們人類雖然天生也懂得趨利避害,也懂得唯利是圖。但即使最黑暗的人性里,也擁有屬於愛的一抹光華。”

話音剛落,瑞琳偽人格剛要繼續辯解。卻發現西姆身上由夢境之力構築的金色絲線逐漸變成一張大網向她籠罩下來。她越是掙扎,這絲線也便纏繞的愈是緊,直到狠狠地勒進她的身體裡面。無數的絲線化成像植物根須一樣恐怖的存在,瑞琳偽人格的整個身軀在嘶吼中化為一股股金色的精神能量,被西姆分解出來重新反哺回一旁的格雷特體內。時間慢慢推移,直到現場只剩下一團濃重到極致的黑色霧氣。

“這就是瑞琳的那一絲記憶殘片!”西姆略有些激動的說。凈化瑞琳偽人格對他而言是一項從未有過的考驗,若不是這重偽人格自作聰明的把她和格雷特區分開來,而是繼續糾纏在一起的話,這種凈化勢必會更加困難。

“將它送入白澤圖卷吧,這是一顆種子,有了它我們隨時可以再培養出一尊夢魔,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可以派上用場。”晨曦制止了想要毀滅這團黑霧的西姆,在後者擔心的目光中將黑霧送去了白澤圖卷封印起來。

“主上,我不得不提醒您,夢魔是極其危險的,而且無法為靈魂契約所控制。”西姆小聲的提醒道,“因為夢魔本身便是一種極其不穩定的精神能量,它是從智慧生物的潛意識中衍生出來的。在我的印象當中,夢魔沒有被控制的先例!”

“哦,這倒是一樁麻煩。不過,也並非無法使用,夢魔也是有自己需求的不是么?”晨曦倒是第一次聽說夢魔還有這種奇異的特性,這倒是和妖精一族有些類似。因為靈魂本體的不穩定性而導致契約印記無法恆定存在。

“是的,夢魔往往托生於執念。這個根植於瑞琳記憶的夢魔,它的執念就是回到自己的主人身邊吧!”西姆點頭道。

晨曦看了看正在恢復自身本源的格雷特,不由長長的吁出一口氣。總算解決了這個棘手的問題,韓賽爾那裡也算是有個交代了。

晨曦將西姆重新送回白澤圖卷,重新睜開雙眼,對韓賽爾做了一個安心的手勢。

韓賽爾懸了很久的心總算平靜了下來,行動之間終於拋卻了最後的顧慮。他平靜的注視着眼前的狼人始祖“以掃,有些事情,今天可以做一個了結了!”

“了結?就憑你們,哈哈……”以掃嘲笑着說道,即使加上夢魘的輔助,他應對起來依舊是遊刃有餘。雖然眼前這幾個年輕人實力不俗,但憑藉狼人超強的恢復能力和移動速度,全身而退並不困難。

“呵呵,晨曦你且幫我略陣。以前擔心格雷特的安危,我很多事情不敢冒險。以至於失去了一個戰士應有的無畏之心。現在顧慮全無,也是時候讓你們看一下夢魘騎士真正的力量了!”韓賽爾臉色平靜的舉起自己的騎士劍,劍鋒直指以掃,就像在發布自己的衝鋒誓言。

“夢魘騎士真正的力量?”不只是以掃,就連同夢魘有過接觸的晨曦也不太明白這句話。

以掃那狼性的直覺讓他感到接下來危險的降臨,剛要撤出戰場卻不妨又被一道黑色的閃電給集中頭部,閃電帶來的麻痹作用使他錯失了逃離的良機。藉此機會,韓賽爾驅策夢魘重新衝鋒起來,只是此次衝鋒完全不似方才那樣簡單。

夢魘的四蹄上燃燒起黑色的地獄之焰,烈焰熊熊,將夢魘獸本體於座上的騎士一同包圍其中。整個騎士宛若一團黑色的火球,以恐怖的速度轟向了以掃。

狼人舞動自己鋒利的雙爪,在身前切割出一條條的空間裂隙,希望以此來阻擋接下來的衝擊。卻發現夢魘騎士就如同一道影子一般從他的身體一穿而過。

“這是怎麼回事?”狼人始祖緩緩的轉頭,看着渾身上下沒有絲毫傷痕的自己,不由疑惑道。但隨即一股劇痛卻讓他痛苦的嘶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