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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過完了十五,大家總算是不忙了。

各國使臣們也要陸續起程了。

最捨不得的就是太女奇木拉和大眼萌娃索多了。

前者明確捨不得六皇子,後者,明確捨不得好吃的。

這裡的吃的也太好吃了吧嚶嚶嚶嚶。

但是,捨不得也要走啊。畢竟都呆了幾個月了。

不過有一個孩子留下來了,那就是衛宵次子衛寰。

這孩子是陛下看好,叫留下陪着皇子們一起念書習武。

衛宵當然高興啊,從此這孩子就算有了前程了。

也因此不光他,等使臣走後,陛下還會下旨,叫京中年紀差不多的,朝中官員子弟們進來一批。

男孩子女孩子都要,給皇子公主做伴讀。

十八這一日北宸殿設宴,送別各路使臣。

次日里,孟海疆的人就先走一步了。

其餘幾個國的也陸陸續續都走了,到了二十這一天,就已經全部起程了。

眾人走後,雁南歸開始注意後宮的事。

玉景宮裡,恪惠妃不大好了。

“太醫的意思是,只怕熬不到八月里了。”栓子道。

“叫黃太醫來。”雁南歸道。

沒多少時候,黃太醫到了。

“恪惠妃那你知道怎麼樣吧?”雁南歸問。

黃太醫受禮遇,是坐着回話的。

“是,臣特特的看了她的病情,就是……驚懼交加,心緒不寧導致的。熬到如今,已經出現了油盡燈枯的徵兆了。”

“栓子聽別的太醫的話,說是她熬不住了。二皇子和三皇子的婚事都在八月里。你可有什麼法子,叫她熬到三皇子大婚?”雁南歸問。

“回娘娘,只怕是不成了。這,別說盛夏酷熱的時候,她就熬不住了。就算如今,也已經是用藥死撐着了。”黃太醫道。

“嘖,這出事才多久。她也還年輕,一下就誇了?”雁南歸皺眉。

黃太醫道:“畢竟本就體質一般,這些時候,她自己嚇唬自己……”

“好吧,既然無法,那我去找陛下。總要有個章程。”

黃太醫應了,心想盡量換藥,能叫恪惠妃多活幾天吧。

雁南歸去了北宸殿,正好沒有大臣在。

就與他說了這事。

“我也特地叫了黃太醫去,不過想來是無法了。要是實在不成,就只能叫三皇子守孝。兩年七個月,守完了,他也才十七八,倒也不晚。”

舒乘風蹙眉:“不必守着,熱孝成婚就是。”

雁南歸挑眉:“你確定?”

舒乘風看她:“或者,就改期。只是前面還有老二。把他的婚事放在前面對老二不好。”叫外頭人小看了二皇子。

“那就改期吧,陛下跟內事府和禮部說吧。估計恪惠妃堅持不了多久了。”雁南歸道。

說罷這件事就回到了昭純宮。

白薇不解:“陛下怎麼一下子這麼……堅定了?”

“因為慕容家,有小動作了。誰也不是傻子,去年國宴,慕容家也有人來。沒能見着恪惠妃,三皇子怎麼會不說實話?如果守孝,陛下總不好把他趕出去住宮外守孝。”雁南歸看了看外頭的藍天,輕輕搖搖頭:“皇帝就是皇帝,陛下對老三啊,不滿意了。”

舒乘風比先帝好的是,他這份不滿意是直接的。也不避諱所有人。

“吩咐下去,加緊預備吧。我記得上回內事府就說了,三月里還有好日子,搞不好能弄到同一天。”雁南歸道。

“哎,娘娘放心,這事要加緊也快的。奴婢瞧着,向御女也是……夠嗆。這肺癆算是形成了,如今都不能起身了。”白薇道。

“好好養着吧。”

“娘娘。”降香上前:“大殿下跟前那個榕兒。如今出了宮,想必是能正大光明的放在後院了。”

“他要是想護着,自然不會這會子就放着,不過沒關係,時間長了,也總是要放後院去的。”雁南歸道。

眼下,倒也不急這些。

很快,陛下就跟內事府和禮部說了這件事。重新測算日子。

那自然就沒有八月那麼好的日子了。

差一點,倒是不少。

又下了聖旨,金氏晉位才人。

這就純粹是為二皇子,本來是不想晉位的。可因為改期這事鬧的。陛下心裡是覺得虧欠了老二了。

金氏這輩子就這麼一回晉位了,她估計也再鬧不出什麼事來了。

也算是圓滿吧。

眼瞅着陛下連謝恩都不需要她去,就知道多嫌棄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還是有不少人羨慕。

比起羅良人來,一個是因為沒養好女兒,從從妃降位成了良人。

一個是因為有兒子,從侍御晉位成了才人。

一時間,倒不知感慨什麼好了。

玉景宮裡,如今恪惠妃已經起不來了。

腦子也是一時清醒一時糊塗,清醒的時候,就想見三皇子,自然無果。

糊塗的時候,一陣說胡話,一陣要起來。

反正是凄涼。

今日是清醒,聽了外頭消息,沉默了好久。

“能早點成婚也好。”恪惠妃最憤怒痛苦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如今明白自己無能為力,再不能說什麼了。

只盼着三皇子好。

她自然不甘心,她一心扶持自己的兒子,也是想自己也能過得好。

可如今,陛下不給機會了。

最後,禮部重新出的日子是三月。一個初六一個初九。

中間就差三天。

各處都加緊預備起來。

恪惠妃給陛下上了兩道摺子,卻都沒有迴音。

如今,其中一道就在雁南歸手裡。

她看完丟一邊:“都執意於用家族女子換取利益。她已經這樣了,還要把慕容氏的女兒嫁給三皇做妾。”

舒乘風冷笑:“豈能叫她如願。”

“這摺子,該給三皇子看看去。”雁南歸道。

“如今是打擊了,免得以後釀成大錯。想想前些時候死在別院的舒禹風,還不是當年先帝含糊不清的暗示太多了。太子始終只有一個。做皇帝要是不直白,就會害了皇子們。總歸,不管以後太子是誰,拿親生兄弟做磨刀石是下作手段。”雁南歸道。

這話說的太直接了。

舒乘風無奈的笑了笑搖頭:“什麼話到你嘴裡,也就說盡了。”

不過說是這麼說,還是叫人將摺子送去了三皇子手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