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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這兩個王子想什麼,隨着時間推移,京城已經開始預備選秀的事了。

各地秀女更是去年冬天就陸續開始進京了。

因為坨陀人在京城,所以各處戒嚴十分的嚴重。

上官霸和丁敏更是忙碌,成日里巡查,不許出一絲一毫的錯處。

二月末的時候,有雁家消息。

“說是,四姑娘如今日子很是不好過。她罰了郡馬的一位寵妾,結果那女子就小產了。因此事,郡馬動了鞭子。如今四姑娘起不來身。才跟娘家說的。”百合道。

“鞭子?”雁南歸笑了笑:“就算夫妻情分淡了,好歹也是表姐,這可真是下得去手。”

“娘娘,這事……也算是求到了咱們這裡,您看?”百合問。

“既然求到了我這裡,就要管。明日你出宮去看看吧。帶上東西問候一番。”雁南歸笑了下:“如今我是皇后,這可是宗室里的事,又是我妹妹,不問說不過去,少不得要叫人說我心眼小不是?”

“娘娘心眼不小,是她們不好,奴婢明日一定好好辦差。”百合道。

“嗯,雁錦菲這樣了,那雁錦思呢?”

“這……眼下沒聽說三姑娘有什麼動靜呢?”百合道。

雁南歸擺擺手,就不管了。

此時的雁錦思府上,她聽了丫頭的話,死死的攥着帕子。

其實,容寧死了的事,又怎麼可能真的滴水不漏?至少做女兒的,心裡有數了。

傷心也已經傷心過了。

此時,她深吸一口氣:“我……是不是該去看看?”

伺候的丫頭小心翼翼的勸:“雖說是姐妹,可……那郡馬明明是皇子,卻……只能掛着個郡馬的名頭,那是被太后娘娘和陛下厭棄的人了。您若是去了,叫宮裡怎麼想呢?您還有兩個孩子呢。”

雁錦思咬唇,擺擺手。

娘沒了,爹已經不管她們了。

那兄妹三個自然是親近的,倒像是也不認她們了。

如今,雁錦菲出了事,被抽了一頓的事,滿京城都知道了。

要是她也不去看……

雖說這些年,這親姐妹兩個私底下很少見面了。也是彼此心裡有疙瘩。

可是真不去看,她覺得自己這一關過不去。

於是,第二天時候,雁錦思還是收拾了東西坐車去了佳敏郡主的府上。

正正好就趕上了百合來。

百合請安之後,一一問候過,今日舒恪也在家裡。皇后娘娘的人來了,他豈敢不見?

大概是怕他出事,儀裕公主也趕來了。

可憐公主還懷着身孕呢,挺着肚子。

儀裕公主就是當年先帝的八公主,嫁給了衛宵侄子的那一個。

舒恪的姐姐。

“公主安康。”百合忙請安。

“不敢不敢,我一早聽說了昨日的事。郡馬是昏了頭了。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不管是什麼緣故,都是他的錯。還有那個賤人呢?挑撥郡主和郡馬的關係,該死的東西,給本宮提來!”

此時在場的,就是這位儀裕公主最大,她要提人,舒恪也是攔不住的。

不多時,就見下面人帶來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子,面色不好看,小產後她虛弱的很。

儀裕公主看着一點都不客氣:“先將這個賤人給我打二十板子!”

“八姐!”舒恪着急。

“跪下!是不是我管不了你了?為一個下賤的妾室,毆打嫡妻,你還有理了?”儀裕拍桌子。

舒恪再有什麼話說,可對上儀裕那麼大的肚子,就只剩下心酸。

“是我的不好,求……求八姐饒她一命,我以後定不敢這樣了。”他這話說的可憐。

儀裕也不忍心叫她傷心,可皇后娘娘的妹妹是能打的?

還是馬鞭子抽了一頓起不來身。

是,皇后娘娘是厭惡這個妹妹。

可再是厭惡,那也是雁家的人。

她可以不喜歡,外人不是能明着打她的臉啊。

何況,他們姐弟本就尷尬,沒事太后還想找茬呢。如今出了這種事,太后要是追究呢?

“公子救命啊……”那妾室見勢不對撲過去抱住了舒恪的腿。

她們一向不叫什麼郡馬,都是叫公子的。

“放肆!你是什麼東西?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拉出去給本宮打!”儀裕公主怒道。

忙就有人拉了她出去,舒恪這回沒攔着。

“公主息怒,身子要緊。”雁錦思這時候才開口。

“是啊,公主息怒,不過是個不懂事的人罷了。您這身孕也七個月了吧?千萬小心些。一會奴婢回去了,定會跟娘娘說,您好生處置了她的。”百合道。

“都是郡馬的不是,叫人蒙蔽了。雖說是夫妻吵架,可哪有動鞭子的。”儀裕公主嘆氣。

“不如,先去看看佳敏郡主如何了吧?”百合問。

“是是是,應該的,這就去吧。”儀裕公主笑了笑。

於是三人一起,往正院去。

雁錦菲知道她們來了,也掙紮起身了。

昨日被抽了那一頓,她渾身都是傷,雖然身上沒有破,可臉上兩道都破了。

太醫看過說不至於留疤,可此時一臉的疤痕也是難看極了。

三人看見她,都是一愣。

被抽到的臉頰腫起來,額頭上也有一道。

周圍皮膚經過一夜,都紅腫了起來,半張臉都不能看了。

“臣婦拜見儀裕公主。”她被扶着下地。

渾身疼的厲害,表情也不好看。

“你……你不必多禮,怎麼……怎麼這麼嚴重?”儀裕公主已經不知說什麼好了。

本以為就是抽兩下就算了,這是打的多重?

裡衣明顯看得出脖子裡頭的傷痕。

臉都打成這樣了……

雁錦思也是死死攥着手:“他是瘋了么?就因為一個妾室,對嫡妻如此下手?難不成,不是皇子了,就可以這般任性妄為?”

百合皺眉:“郡馬這可過了。”

“來人,將那賤人給我打死!杖斃!”儀裕公主說著,就捂着肚子叫了一聲。

扶着她的人嚇壞了:“公主!您別這樣,小心身體啊。”

自家公主出嫁後,這才第一胎呢。

前幾年跟駙馬關係也一般,這兩年總算互相知冷知熱了。

這要是出了事可怎麼辦啊?

“公主息怒,事情已經這樣了,您身子要緊啊。”百合也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