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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兒啊棠兒。你真是……”舒乘風搖頭,然後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頭親了親。

“別擔心,朕這麼都能撐住。更會護着你和寶兒的。”

雁南歸瞪眼:“我是……”

“是是是,你是擔心我,你不是擔心自己。”舒乘風打斷她笑起來:“急脾氣。”

雁南歸又白了他一眼:“陛下好好查吧,皇后此時要是過世了。誰敢保證自己一定能坐上後位?”

舒乘風摸摸她的頭髮:“別擔心。你預備預備,過幾日就去白鹿州。”

雁南歸點頭。

恪妃住處,慕容諺嘆氣:“皇后娘娘此時病了,倒是不好。”

恪妃皺眉:“瞧着各處消息,只怕皇后娘娘這病,還有蹊蹺。”她是想出手來着。

可並不能這麼著急啊。

他們也不敢多說,只是各自感慨過,也就該出去了。

等慕容家人都走了,恪妃才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宮裡有消息么?”

“眼下什麼消息都沒有。只怕是……宮裡如今也嚴格起來了,娘娘這事……怎麼就這麼蹊蹺呢?”霧雨皺眉。

“你說是不是襄賢妃做的?”

霧雨點頭:“想來想去,她是最可疑的……”

此時的皇宮裡,襄賢妃剛從鳳翔宮回來。

臉色青黑如同鍋底。

“我看皇后娘娘這身子……不好了。”菱角嘆氣。

“只怕如今陛下也懷疑我了。”

“娘娘沒有做過,也沒有證據,怎麼會呢?”菱角忙道。

“證據,每一件事都有證據么?皇后忽然就這樣了。太醫又說她吃了不該吃的,可又不知吃了什麼。你說這話傳到陛下耳朵里,怎麼說呢?”

晚霞忙也來勸:“娘娘,您沒做過的事,就總是清白的。旁人懷疑也不能怎麼樣。陛下也不是不分青紅的人。若真是有人害了皇后娘娘,那皇后娘娘可是一國之母,怎麼能不查?陛下狠心查,就會水落石出的。”

襄賢妃嘆口氣,擺擺手:“我知道了,你們都該做什麼做什麼吧。”

後宮裡,誰不想着皇后的事究竟是不是襄賢妃做的?

或者也可能是貴妃?

或者是恪妃?

反正懷疑的種子是種下來了。

秦塘一行,因為皇后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不得不加快速度。

畢竟一旦皇后薨逝了,陛下往回趕總是不好看的。

所以,原本應該在秦塘月余,趕了半個月就去白鹿州了。

從秦塘去白鹿州也不近。

趕路走了兩日。

這兩日,七公主就多少有些受罪了。

到了白鹿州,當地官員,以及霍將軍一行人都來接駕。

其中自然包括雁南寄。

不過此時是夜裡,也沒什麼時間閑話。

白鹿州沒有行宮,是雲及一早過來預備好住處。

陛下一行人,住的就是霍將軍家的別院。

七公主委屈的嗚嗚嗚,像是哭了,又沒哭。

別的人還罷了,把皇帝心疼壞了,忙叫人抱着去休息。

有多少不妥當的,也要等明日再說了。

七公主總算能安靜下來,吃奶睡覺了。

這一夜,陛下也是累極了,沒來後院。

眾人都早早睡了。第二天一早,陛下就帶着皇子們去了白鹿書院。

雁南歸也不管避嫌不避嫌,直接見了雁南寄兩口子。

楊氏瞧着精神有些不大好,像是不舒服似得。

被扶着進來要跪下,就被降香攔住了:“二夫人別多禮了,快坐。”

雁南寄是去年見過的雁南歸,那時候是老夫人即將病逝。

但是此時再見了,又覺得生疏的多。也不太自在。

他如今也成熟多了,楊氏這都生了三個了。

“原本不會這麼快來,因宮中皇后娘娘病重的緣故。才來早些,也呆不住幾日了,陛下已經說好了回去的日子。”雁南歸道。

楊氏點頭:“都是應該的,只是娘娘舟車勞頓,還有七公主受苦了。”

“還好,出來的時候,我只是不放心孩子。倒也沒想這麼多,都是趕巧了。”雁南歸道。

楊氏點頭。

楊氏與雁南歸才是不太熟悉,雖然年年書信見,到底是沒見真人。

“二嫂嫂怎麼看着憔悴的厲害?”

“她這幾日正好風寒了,又不敢不進來見,吃着葯呢。”雁南寄道。

“那還是身子要緊,一會我叫太醫去看看。”雁南歸道。

楊氏忙謝過了。

“家中侄子侄女可好?我都給他們預備了東西的。一會就一起拿回去。”

“多謝娘娘了,一年也給不少。他們也不缺。”雁南寄不好意思的道。

“不過是心疼孩子。”雁南歸對上他,是沒什麼好氣。

大家閑話了一會,雁南寄還是安排楊氏先去瞧瞧七公主:“就別湊近了,別過了病氣給孩子。”

楊氏知道,這是他有話跟娘娘說,就識趣兒的走了。

雁南歸也擺擺手,叫人都出去,卻不肯開口。

她本人對這個雁南寄沒意見,可真正的雁南歸,就該是這態度,有什麼好說的?

“娘娘如今在宮裡還好吧?”

“尚可,二哥有話就說吧。”雁南歸道。

“我知道,你心裡怨恨我。我倒也沒什麼好說的。這些年自己在白鹿州,以前想不通的我也想通了。知道過去是我蠢。只是畢竟你我血脈相連,過去我沒想到這些。如今懂了。總之還是希望娘娘好。”

雁南歸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也沒說怨恨的話,也沒說感謝的話。

“皇后不好,一旦沒了,陛下肯定是要立後的。我就是問問你,你要是有這個心,咱們家也不是不能爭。”

雁南寄本人的性子,跟大哥雁南旭不一樣。

他更直接些。

雁南歸嘆口氣:“皇后之位,又何須這樣爭?我要不要皇后之位不要緊。倒是二哥要知道,我是不會再生孩子了。未來,我作為雁家女兒。該如何過?父親年歲大了,終有一日,不能庇護我。要光是我也就算了,大不了陛下去的那一日我跟去就是了。可我還有女兒。今日容寧要是有人護着,斷然不會由着我磋磨。來日我死了,我女兒要是也由着人磋磨呢?”

“不會,就算爹老了,還有大哥和我。我如今也是三品了。”雁南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