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可可愛愛,究竟做錯了什麼生活要對她下手,這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生活的悲哀——祖凝!】
雖不知道她打的是什麼壞主意,猶豫了一會想到受某人之託,榆次北點點頭。“是。”
“真的是?”她笑的像一隻小狐狸打量中滿是算計。
米瓊的目光來回在兩人之間穿梭,總覺得背後有什麼她不知道的秘密,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古怪。
榆次北抬手順着她的目光站近,躲掉她來回打量的目光。
小姑娘訕訕收回眼神,沒精打採的看着桌上的飯菜,仇大苦深。
“不然呢?我那麼閑上你這討飯吃?”明知道是坑還得回答,榆次北默念,‘這大概就是個職業醫生的無奈。’
在線卑微。
榆次北不怎麼擅長唬人,手指將自己從醫院打回來的那份飯菜往前推了推,態度不言而喻。
米瓊生無可戀,耷拉個腦袋。
不情不願的接受,“煮熟的鴨子飛走了這個事實。”
心情低沉的姑娘,腦袋不算轉的太慢。
眼神一亮,認真打量面前站着的兩個人,開始找茬。
“榆大哥既然是給我送飯你怎麼來的這麼遲,要給我送飯可又沒有卡在飯點來,這麼不誠心的飯我不吃!”說完的姑娘前一秒冷漠,下一秒笑容燦爛的抱着祖凝的胳膊甜甜撒嬌:“祖姐姐我可不是針對你的哦!遲到是女生的特權,你來遲了一定是有緣故的,我都懂。PS.微笑臉。”
祖凝:“……額,哈哈哈。好像是的吧!”
心理素質明顯不太好的祖凝同學,支支吾吾的敷衍,妄圖矇混過關。
不知道怎麼繼續這個話題,乾脆默不作聲。
的確,從這個角度而言,小姑娘確實雙標的太明顯。身為局中人,她有底線的選擇不落井下石。
榆次北顯然是真被這姑娘氣樂,男人鼻音輕哼。
祖凝乜着眼睛去觀察他的反應,穿上白大褂的他似乎恪守淡漠、儒雅。
哪怕像現在真的有點無奈,也是很克制的輕嗤。
原來男人斯文理智起來,這麼賞心悅目。
“嘿,你要跟你的祖姐姐說小話我完全沒有意見?但是雙標的這麼明顯,過份了吧?”男人倚着床位,吊著眉尾,存着笑意看向眼前這兩位站在統一戰線陣營里的人。
祖凝心虛,說到底眼下這一切似乎都是因她而起。
她心懷愧疚的稍稍瞄了一眼某醫生,看着他笑容無奈正接受小姑娘的無理取鬧,那愧疚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
正當祖凝想着該怎麼化解一下這麼尷尬的局面。
他迅速反擊:“不想吃,還找借口?傷口不想恢復?體能訓練還想不想做?到時候影響比賽可別過來和我哭鼻子。”
原本雄赳赳氣昂昂的人頓時蔫了。
“就是不想吃才找借口的嘛,想吃我都開動了,還有時間在這裡嘚啵嘚嘚啵嘚,嘴巴早就沒空了好嗎?”
不得不說,這姑娘真是個妙人。
剛剛在外面被眼前這位人面衣冠的男人懟到說不出話來,她曾無比期望有沒有個誰能來收一收這個妖孽。
轉頭就給她派來這麼一位小祖宗,真是暗爽。
祖凝得意,抱着看好戲的心態,幸災樂禍等着某人要怎麼答。
榆次北目光幽深,晲着眼看向祖凝,表情凌冽,神色淡漠。
收穫到對方不太友好的眼神,她驀地轉頭,看都不帶看他。莫名心虛,摸了摸鼻尖,眼神閃躲。
匿在陽光下站着的男人,輕輕一笑,也沒磨蹭太久慢吞吞的回味:“哦!路上遇到……”
果然,話音一落,祖凝死寂一樣的眼神如寒風過境掃了過來。
心滿意足的男人眼神溫和的看向她,安撫似的神色柔軟地順着某人的毛,寵溺十足。
“哦!路上遇到一隻貓,會撓人,耐不住比較可愛,欣賞久了就耽誤時間。”榆次北想也不想,漫不經心的態度超級隨性。
米瓊一向是了解這位榆大哥,正經時比誰都正經。
每每當他有不怎麼想回答對方問題,會習慣性的用這種溫吞又綿柔的語氣胡說八道。
她是一個字都不要信,奈何祖凝同學不知道一旁的男人那麼狗。
一顆心提溜到嗓子眼,緊張的額頭上冒起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連帶着盯着他的目光也變得由幸災樂禍到驚悚交加。
若眼神是把劍,他現在一定被她掃·射·的像漏勺里的篩子。
看着某人一副要奓毛又不敢奓毛的樣子,榆次北心滿意足,一反剛剛的陰鬱心情。
米瓊艱難的拍着桌子,先是看了一眼祖凝隨後惡狠狠地剜了眼一臉理所應當的榆次北。
不客氣的戳穿:“什麼貓啊?這麼靈氣。不得了,不得了。”小姑娘故作誇張的表示。
“我長這麼大也沒遇見過這麼靈動的貓,不是家養的吧!”
“這麼神的形容詞,怎麼聽怎麼像形容姑娘,看來這隻貓是欣賞到榆大哥的心裡,重要呀竟比給我送飯還重要?”
“榆大哥這病房裡除了我和你現在就剩下祖姐姐,這種坑騙小孩的話祖姐姐不在你說說就算了,當著人美女姐姐的面說您不心虛啊?”
小姑娘托着腮不情不願的承認:“雖說按照輩分您跟我師父是朋友我對您也不能太造次,但你也不能見我小就坑我吧?不太厚道。”
“我有必要提醒救死扶傷的榆醫生,不是我雙標,您現在睜着眼睛說瞎話的能力已經遠遠甩了我師父幾十條街,您就不能等等他嗎?說好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呢!”
“就是,就是。”祖凝站在一旁腦袋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
榆次北眼皮都沒抬一下,真的能擔起清新寡慾的語氣。“是嗎?那真是抱歉,看來你師父交友不慎,我只能有福同享!”
兩兩相看,在場的兩位女士一致表示:“唉!真是好坦然一男的。”
再反觀這兩位,也同樣擔得。一個敢說,一個敢聽。
一個見有人插科打諢,一個見有人仗勢撐腰!更是得意到飛起。
“你別看着人姐姐善良溫柔就欺負人家,沒聽到嗎?她可是我師母的好朋友我師母現在又是我師父的心上人,間接相加直接等同於得罪了祖姐姐就變相等於得罪了我師父。”
米瓊牽過祖凝的手,她下意識僵硬了一下。
“看吧!看吧!你看你把人家姐姐嚇的?喪不喪心病狂呀你!”小姑娘探個腦袋從祖凝身後冒出個頭。
“柔弱?商量?”榆次北默默重複。
見美人的那雙眼睛如同機關槍掃射,那冷凍勁恨不得直接冰凍死你算了。
男人眼皮撂了撂,涼涼陳述:“嗯!下午要是沒什麼事,你順帶着去眼科看看吧,你這次應該不止傷到了腳。”
“祖姐姐,你看看?他不說是誰就算了。現在還讓我去眼科看看,這都是什麼大哥吶?”小姑娘撒起嬌來,軟萌軟萌的。
收到大美人接二連三的警告,我們榆醫生無比坦蕩心情大好。
榆醫生一得意,不小心浪過頭,心理坦蕩大大方方的闡述:“反正一不是親的,二不是你家大哥。放心,你也不用忍受我多少荼毒。”
他聳聳肩,略帶委屈又遺憾的模樣,看起來格外欠扁:“哦!關鍵是那隻小貓,一再警告不讓我說。”
不得不說,他這幅賤嗖嗖的樣子,不止是米瓊,祖凝聽完也挺想打他的。
小姑娘舉起手,我先申請一下。“我本來是想忍一忍,但我現在必須要吐槽一下。”
“榆大哥。哦!不,榆副主任您做個人不好嗎?”
“您現在找借口都找的這麼撇腳,難怪我師父都有我師母了,您到現今為止還在單身。看吧,看吧。我師父現在都不願意跟你組cp?你可得好好反思自己!”
“我很稀罕嗎?”榆次北直接略過米瓊,看向某人。
祖凝思考再三,悠悠補充:“應該吧!”
眼瞎是會傳染嗎?榆次北默默懷疑人生。
看着榆副主任半天不吭聲,領教過這位的厲害。祖凝反正是不太想在這位面前,同他再有什麼美麗的誤會。
她忙岔開話題,笑着推了推食物:“你別理他,我買的,我做主。吃吧,這兒都是你的。”
米瓊瞄了榆次北一眼,手上開始不着痕迹的動筷子。
筷子剛碰到美味的邊緣,男人修長的手指就着塑料袋口,直接給她端走。
順着那視線,到手的鴨子……飛了。
小姑娘氣的就差沒跳起來同榆次北打一架,一招定勝負算了。
米瓊耐着性子,笑着循序漸進的說:“榆大哥你是不是受人之託來給我送飯的?”
“嗯?”榆次北是真抓不住這姑娘的腦迴路,外加旁邊還有個祖凝。
這兩個小魔王,夠叫他喝一壺。為計謹慎,男人先下手為強。
“所以呢,所以這一次我聽聽你還能有什麼正當又合理的借口,前提是得能說服我。”男人一副好說話態度,偏叫米瓊氣的牙痒痒。
呵呵,這位要是能那麼好說服。那天查房就她表姐那事,她有必要敗的這麼慘,堪稱全程碾壓!
深吸一口氣,她假笑的解釋:“榆大哥你看看受人之託了你怎麼不忠人之事呢?”
榆次北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編。
“答應了別人不按時到就是失信於人,您現在連我師父都失信,我師父讓你來給我送飯就是怕餓着我,顯然我還是餓着了。”說著她拉起祖凝做擋箭牌笑的溫和有禮:“現在人祖姐姐來給我送飯,你又不讓我吃,看看看看您這是什麼居心???”
“嘖!嘖!嘖!我現在去相關部門狀告你可還來得及嗎?”她幽怨的開啟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