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真正的安伯,應該已經——
石遠想着,痛苦地按了按額頭:“是誰?”
“天殘閣!或者說,那些人——”莫雲清眺望着遠方,眯着眼睛沉聲道。
沒想到她千防萬防,邢熊還是被他們抓去了!
想到邢熊可能遭遇的情況,莫雲清閉上了眼睛,怎麼辦?
石遠聞言眼眶一睜:“天殘閣!!”
怒喝着便氣憤地想要去找天殘閣算賬。
“慢着!”莫雲清突然睜開眼睛伸手攔住了石遠。
石遠聞言疑惑地看着莫雲清:“少谷主?”
“石掌門,你就假裝什麼都不知道!”莫雲清看着石遠的眼睛道。
“少谷主!!”石遠聞言大怒,喝道。
隨即,莫雲清解釋道:“石掌門,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你現在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就當邢熊和安伯失蹤了去找就好!”
“人,我去救!”最後,莫雲清決定道。
是的,就算希望渺茫,她也要做點什麼!
萬一,萬一他們還沒有走遠——
就有機會!
石遠看着莫雲清認真的眼睛,沉聲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和邢熊有什麼秘密,但我相信你!”
兩人相視點頭後,便走出密室各自行動。
石遠故作鎮定地下令方圓百里找人,莫雲清則閃入一個角落,便直接傳送回了洛海森林。
“丫頭?”鳳傾離看到莫雲清突然出現,驚訝地喚道。
莫雲清沒時間解釋,直接雙手結印,釋放出她強大的精神力,幾乎覆蓋整個洛海森林,同時對彤兒道:“彤兒,準備幻境!”
“是,主人!”彤兒見莫雲清如此,立刻明白她要做什麼。
回到生機空間內,便幻化出了一個洛海森林!
莫雲清待彤兒準備好後,一聲低喝:“收!”
音落,洛海森林內的所有的學員以及玄獸都被收入了生機空間中幻化出的洛海森林裡。
火凜、金墨則自行而出,擔憂地問道:“主人?發生什麼事了?”
“邢熊被抓了!”做完這件事,莫雲清才有空解釋。
鳳傾離聞言眉頭一皺:“天殘閣還是那些人?”
“天殘閣!”按照他們利用安伯這一點,百分百是天殘閣的作為了,那些人可沒有這麼好的閑情。
肯定是天殘閣,鳳傾離鬆了一口氣:“那應該還來得及!”
“他們如果要回天殘閣,無非兩種途徑,一是飛行玄獸,二是坐船!”
天殘閣的本部,在茫茫的大海上!
“辛羅海域!”莫雲清聞言看着天殘閣的方向,果斷地判斷道。
既然他們利用安伯這個身份來抓邢熊,定是不想驚動世人,打草驚蛇,白月派如果全力追擊的話,天殘閣也沒那麼容易完成任務!
那麼坐飛行玄獸那麼招搖的方式理所當然被棄之,乘船是他們唯一的途徑。
而且,雖然石遠不知道實情,但是肯定會派人找,所以他們也不會在白月派附近逗留!
按照時間算的話,一天的時間速度快的話,他們應該已經在海上了!
而辛羅海域區域廣大,要穿過它達到天殘閣,最少得需要十天的時間,他們必須在十天之內,趕上他們!
“我們走!”思定,莫雲清素手一揮,所有人便消失在原地。
片刻後,洛海森林邊緣沿海處空氣一陣波動,莫雲清、鳳傾離、火凜、金墨出現在海邊。
金墨看着茫茫大海問道:“主人,我們怎麼去?”
“我們可不怕別人知道!”莫雲清聞言眉頭一挑,看向了火凜。
火凜嘴角一抽,他怎麼發現動手的機會不多,飛着趕路的次數倒是不少!
無奈,火凜正準備化為本體時,誰知莫雲清卻道:“火凜,你暫時照顧一下母親。”
“???”火凜疑惑地看着莫雲清,什麼意思?
“旭嵐!”只見莫雲清勾唇一笑,喚道。
火凜這才明白莫雲清不是叫他,這下尷尬了。
旭嵐剛被喚出來,還一頭霧水,便聽到火凜咬牙道:“主人,你故意的?”
莫雲清聞言兩手一攤,無辜道:“旭嵐是銀翼鳥,這種環境自然他更擅長了!”
“……”意思是他自戀了?
火凜哀怨地瞪了莫雲清一眼,便回了生機空間。
“主人,老大怎麼了?”旭嵐莫名其妙地問道。
怎麼感覺跟他有關?
莫雲清拍了拍旭嵐的肩頭:“沒事,他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我們出發吧。”
“是,主人!”旭嵐不解地摸了摸頭,縱身一躍便變為銀翼鳥本體。
同時,莫雲清和鳳傾離落在了旭嵐的背脊上。
這時,金墨自告奮勇:“主人,我先去前面探探路。”
“好!”莫雲清聞言贊同地點了點頭。
於是,金墨化為一道黑金色的光芒向天際射去,旭嵐也隨之跟上,一行人很快便消失在地平線上。
待他們離開後不久,火使者帶着人急匆匆出現在森林邊際,見空無一人側首怒喝道:“這都找到頭了!人呢?!”
“使者大人息怒,我們兄弟之前明明看到喬錦了,但是他附近很多人,還有那個龍衍少主,所以我們才——”屬下一臉無辜地解釋道。
火使者一聽,更加惱火了:“那你倒是給本使者看住啊!混蛋!!”
“使者大人息怒!使者大人息怒!”三個涉事手下嚇得全都趴在了火使者的腳下。
火使者氣呼呼地看着面前的大海,看着看着突然眼睛裡一亮:“難道他們——”
他們肯定是去救邢熊了!
“快去備船!”轉身立刻吩咐道。
“啊?”跪在地上懺悔的三個還沒反應過來。
其他人便立刻應道:“是!”
火使者指着他們三個,氣得手指發抖:“你們!給我滾!!”
要不是這三個壞事,恐怕喬錦早已經抓到手了!
想着,火使者狠狠地踢了他們三個一腳,才舉步離開。
此時,辛羅海域的海面上行駛着一艘毫不起眼的中等船隻,靜靜地在海上航行着。
“嗯——”昏迷了一天的邢熊終於醒了過來。
睜開眼,便發現自己被捆得嚴嚴實實的,抬眸看去一旁的桌邊坐着一個熟悉的身影:“安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