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變回了原來的樣子，那些黑暗再次覆蓋到了城市的上面，但是一切卻稍微有些不太一樣在桑哲風他們站的那個位置，出現了一大片的空白，那裡沒有那些黑色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片不知道是什麼的物質。但是現在桑哲風並沒有精力去管那個。

因為，現在在他的眼前，正有一團黑色道東西在那裡扭曲着。

黑色的物質在桑哲風的眼前扭曲着，變化着。就好像是一個人類的身體被強行扭曲了一般看起來分外地噁心。

當然，還有一直難以言傳的異樣感。就好像你在觀看那些抽象畫一邊，這種東西讓人完全沒有辦法理解，而當它以三維的形式展現的時候，這種違和感就依然達到了頂峰。

就像是有人強行把你眼前的景象全都變成了毫無意義的圖片一般，讓人幾乎昏厥。

“她”在那裡扭曲着，高昂着自己的身子，如同共鳴和重奏的聲音從“她”的身體當中響徹了起來。

“我，就是謬論呀”

那種就像是桑哲風當時在世界樹下面聽到的低語一般，但是這個更加的恐怖，更加的讓人近乎於瘋狂。

而桑哲風也在世界樹下面聽過這個聲音。

那個謬論。

“我早該猜到是你呀……”桑哲風眯起了眼睛，然後他快速的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女孩們都離自己不遠，便鬆了口氣。而系統則是離他最近，大概只有一步之遙。

桑哲風這才放下了心，然後專心看向了眼前的這個傢伙。

“沒想到你還真的沒死呀。”桑哲風慢慢的掏出了自己的匕首，在自己的手指尖上快速的晃動了起來，而在他的眼底，那抹血紅色也在變化着。

“別這麼說哦”這片黑色在那裡不斷的扭曲着，那個聲音也從那裡面散發了出來。“我當時可是差點被你殺死哦說起來你還真是心狠手辣呢，對女孩子那麼殘忍。”

“我可真的沒有看出來你到底那裡女孩子了。”桑哲風微微眯起了眼睛，手裡的匕首已經散發出了血紅色的光芒。

“是嗎？嘛，算了。”那團黑色發出了這樣的聲音，然後他抖動了一下，道：“不過，現在你應該擔心一下其他的事情吧。”

桑哲風愣了一下，隨機，在他的心頭一股不詳的預感開始涌動了起來。

自己……是不是忽視了什麼？

桑哲風的瞳孔突然收縮了一下，在哪一瞬間，他似乎想出了什麼。

但是，一切都已經晚了。

下一刻，在他身邊的女孩抬起了自己的手，一把不知道從那裡來的劍出現在了她的手中，抵到了桑哲風的喉嚨。

系統手裡拿着劍，而在她的臉上，還掛着淚水。

“母親大人媽媽！”藍琪兒和庫兒被系統這一下子搞得完全蒙了，她們緊張的叫了出來，長大了嘴巴，看着那邊的系統。

“閉嘴！”

系統發出了悲切的聲音，她低着頭，看不見眼睛。而她這一句話也打斷了女孩們的動作。

“我……我不是她……”系統慢慢的抬起了自己的頭來，看向了眼前的桑哲風，桑哲風清晰的看到了她臉上的淚水以及她眼中的那份深切的悲哀。

“我……”系統沉了一口氣。

然後她底下了頭，哭喊了出來：

“我不是海暮雨！”

桑哲風沒有說話，他只是想起了她昨天給他出的心理測試。

“吶，哲風，你是相信接觸到的真實海暮雨，還是思維和心理的接觸她呢？”

“如果你是一個獵人，有一年冬天，你餓急了，這時候有兩匹鹿出現在了你的面前，一匹是你曾經在森林裡見過的海暮雨，另一個是最近出現在你宅子旁邊的她。你為了活下去，必須要殺死一個，你要殺死哪一個？”

“如果有一個時間旅行者，他一直在你身邊進行着時間旅行，幫助着你。而有一天，他累了，然後停留在了你的身邊，殺死了作為時間旅行者的自己。但這件事情卻被你發現了，你是要阻止他的時間旅行消失她，還是讓他在你的身邊海暮雨？”

桑哲風所有的回答都是海暮雨，沒有一個不是的。

而她想要的回答卻不是這樣的。

但是哪怕是桑哲風知道，他也會這麼回答。

他愛着海暮雨，從來沒有過任何別的想法。他從未想過系統和海暮雨會是兩個人，更從未想過系統會有這樣的念頭。

是的，他真的沒有想到，一點也沒有想到。

他雖然情商不低，但是這件事情的確已經超過了他的考慮範圍。

這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

但是，當桑哲風看着眼前女孩的眼淚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痛了一下。

他很清楚，自己並非是因為系統頂着海暮雨的外表自己才這樣的，也不是因為自己喜歡上了系統。

他只是感到可憐。

他感到系統很可憐。

當一個副意識產生了這種想法道時候，那麼結局就已經註定是悲劇了。

沒有辦法可以改變的悲劇。

“怎麼？這個世界的賢者大人。”黑色的物質在那裡不斷的蠕動着自己的身體，那種如同共振一般的聲音也出現在了四周。“被自己心愛的人用武器抵住自己的喉嚨感覺怎麼樣？”

桑哲風沒有言語，只是看向了那邊的黑色。

他眼底的血紅色轉動了一下，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嘛，你現在是想喚醒這具身體裡面原來的那個意識吧。”黑影的聲音再度響起，“不過很遺憾，因為神明產生的自身精神漏洞，她現在被封印在自己的身體裡面，沒有辦法出來幫你哦”

桑哲風還是沒有言語，只是看向了眼前的系統。

系統也看着桑哲風，她臉上帶着淚水，嘴角卻艱難的向上翹了翹。

“吶，哲風。”系統淡淡的開口道：“我只想問一句。”

她頓了一下，然後開口道：

“我真的存在嗎？”未完待續。